顧璟初沒有動,他已經重生了,是上天選定,是將來要光耀顧府的興家之子。
顧淮凌還想試圖拿捏他,簡直做夢。
“不知我做了何事,竟讓大哥如此不快?”
他冷笑一聲,直視顧淮凌,“還要當著全家祖宗的面下跪?”
顧淮凌面無表情,只朝他扔了一道摺子。
顧璟初抬手接過,一目十行看下去,瞬間面色大變。
竟是彈劾他帶壞四皇子的摺子。
顧淮凌面容籠在煙霧中,聲音鋒利如冰,“跪下。”
他威嚴積攢已久顧璟初一時心慌,雙手捧著摺子,竟直直跪了下去。
“來人,請家法。”
一句廢話都無,顧淮凌看向顧璟初,“你可不服?”
顧璟初臉色差得可怕,捏真奏摺的手指骨泛白,“這些全是無稽之談,我可以同皇上解釋。”
顧淮凌垂下眼皮,一臉厭蠢,“你有多大臉,同陛下解釋?”
“擁護四皇子的朝臣,正愁沒辦法替他解圍,你這時去解釋,嫌自己死的不夠早?”
“顧家不能戰隊任何一位皇子,也不能再出第二位權臣,這點還用我教你?”
顧璟初咬牙,滿臉不服。
顧淮凌的聲音,此時比山巔的雪還要冷上幾分,“你想當權臣可以,把我命拿去。”
顧璟初猛地抬頭。
顧淮凌面色平靜,“我的命就在這,你敢拿嗎?”
顧璟初雙手死死握在一起,這種由下自上不能反抗的仰望感,讓他全身血液都積聚攢湧到一起。
眸中殺氣四溢。
顧淮凌轉過身,不再看他,“打。”
一個字落下,聲音平靜不容置疑。
三九揚起長鞭,毫不留情朝顧璟初身上抽下去。
“啪——”
一鞭落下皮開肉綻。
“住手!”打到第十鞭時,祠堂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侯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別打了,我的初兒!”
她上前把顧璟初抱在懷裡,哭得妝都花了,“你這是要打死你弟弟嗎?”
顧璟初:“母親你起來,我讓他打有本事就打死我!”
三九停下鞭子看向顧淮凌。
顧侯爺也匆匆走了過來,從三九手中奪下鞭子,瞪著顧淮凌,
“初兒犯了什麼錯,你要動用家法?在朝堂上擺首輔架子就算了,回家也要擺給家人看?”
沈鳶剛到祠堂,就聽到顧侯爺這樣一句話。
她面色十分難看,這簡直是朝顧淮凌心口捅刀子。
她朝桃子使了個眼色低聲說:“快去把祖母請來。”
說完,目光擔憂朝祠堂內看去。
顧淮凌面色不變,看都未看顧侯爺一眼,薄唇輕啟語氣平靜。
“侯爺一向不管府中諸事,你不管我卻不能任由二弟闖禍。”
他這副態度徹底激怒了顧侯爺。
顧侯爺看向顧淮凌,“這就是你給你父親說話的態度,給我跪下。”
他特意強調父親兩字,擺明要用孝道壓人。
顧淮凌站在那,一動未動。
侯夫人抱著顧璟初,看著顧侯爺哭得好不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