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身子往前挪了挪,雙手環著顧淮凌的頸,軟白的臉輕輕在顧淮凌頸間蹭著。
如同一隻可愛幼獸,知道她故意裝乖,顧淮凌心仍舊軟了下來。
他撫著她的鬢髮,白玉側臉被欲色浸染看著懷中的人,說:“杳杳,是你要的。”
衣衫堆積上來,半迷亂間,馬車內氣息變得燥熱。
外面顧璟初聲音傳了進來,“大哥,嫂嫂在嗎?我找嫂嫂有些事。”
沈鳶猛地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把顧淮凌推開慌忙整理自己衣衫,同時對顧淮凌搖了搖頭。
她這個樣子,哪能見外人?
都怪顧淮凌!
女子眼眶通紅,如一頭受驚的小獸,慌忙躲藏想要找容身之處。
顧淮凌看著她的動作,沉黑的眸子裡晦暗深邃。
就這麼怕被顧璟初撞破?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難道會讓她這樣子被旁人瞧見?
馬車內,氣氛沉下來。
直到顧璟初聲音再次響起:“大哥?”
顧淮凌看著沈鳶躲閃的神色,一股燥鬱之氣湧了上來。
化不開,也散不掉。
他不是不知道,以前的沈鳶有多喜歡顧璟初。
若非他出手阻撓,又下手果斷。
杳便是旁人的妻。
一想到這,那種無形的怒氣便積聚在了一起。
顧淮凌閉了閉眼睛,他鮮少有這般控制不住的時候。
表面風平浪靜,內裡早已波濤湧動。
那些潛藏在平靜表面下的巨獸,在即將衝破牢籠那一刻,被他死死按了回去。
顧淮凌掀開馬車簾一角,沉黑的眸子看了過去,“什麼事?”
顧璟初試圖朝馬車內看去,但被顧淮凌背影擋了個死。
他,什麼都看不到。
顧璟初拿出一個匣子遞到顧淮凌手裡,“也沒什麼,只是聽說嫂嫂在找鋪子,我手頭剛好有合適鋪面,想送給她。”、
顧淮凌指骨輕叩匣子,片刻匣子被丟還到顧璟初手中。
他目光落在顧璟初同樣晦暗的臉上。
“顧璟初在你位置坐穩,別妄想其他。”
這話,是赤裸裸的警告。
顧璟初卻不以為意,“大哥,在怕什麼呢?”
然,顧淮凌並未理會他的挑釁,直接放下車簾。
馬車從他眼前過去。
顧璟初捏著匣子,臉色晦暗難辨,他剛剛站在馬車外聞到了鳶兒身上特有的芙蓉香。
她這般躲著自己。
可想而知,同顧淮凌在馬車做了哪些親暱事。
他指骨泛白,匣子都被他捏碎了一角。
見顧璟初終於被打發走,沈鳶突然就鬆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喘勻。
沈鳶剛抬頭就撞進了顧淮凌沉黑的視線,看起來比剛才還要氣。
沈鳶在心裡把顧璟初罵了千百遍。
一股大力毫無徵兆地將她扯進了懷裡。
沈鳶整個人撞入顧淮凌懷中。
下一刻下巴被抬起,顧淮凌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