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他的手往心口按去,輕聲說:“夫君的花鈿已經畫入妾身心中。”
隔著薄薄布料,兩人肌膚都如同被點燃。
沈鳶攬著顧淮凌的脖子,輕輕對他眨了眨眼睛,“夫君今夜還睡榻上嗎?”
再明顯不過的邀請。
只見我們首輔大人臉上閃過一絲從未出現的表情。
懊喪!
那夜,顧淮凌喝完避子藥,同沈鳶放下床幔時。
卻發現自己不行了!
這個認知讓他極度尷尬,以至於一連幾天他雖宿在屋中,卻睡在榻上。
沈鳶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不由輕笑出聲。
顧淮凌被她這一聲笑刺激到了。
他眯眼看著她,黑沉沉的瞳孔帶著風雨欲來的涼意。
在沈鳶一聲驚呼中,把人打橫抱起。
天色還未徹底暗下來,沈鳶被吻得快要窒息。
她手抓著一旁的床幔費力開口,“把紗幔放下。”
顧淮凌抬眸,指尖在她眉心輕點。
語氣帶著細細麻麻的欲,“夫人,不放下天也塌不下來。”
下一刻,顧淮凌的天塌了。
他臉色實在難看的緊。
一向矜貴無雙的面容上,滿是錯愕和難以置信。
床榻周圍,連流動的空氣都是尷尬的。
沈鳶輕咳一聲坐起身把中衣拉好,寬慰道:“許是夫君今日公務太過繁忙。”
男人臉色越來越差。
沈鳶連忙找補,“夫君之前有多厲害,妾身是知道的。”
沈鳶抬眸悄悄看了一眼顧淮凌,兩人視線卻突然在空氣中相撞。
沈鳶又咳了一聲,“我突然有些渴了,夫君為我泡壺茶可好?”
一言不發,耳根通紅滿臉寒涼的顧淮凌卻一把放下了床帳。
他把沈鳶放平,自己去到另一端。
啞聲道:“夫君會讓你舒服。”
別樣觸感傳來,沈鳶渾身一顫,下意識要去踢顧淮凌。
下一刻她腳踝被男人握住,再也掙脫不開。
春潮漸起,未曾停歇。
等第二日沈鳶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顧淮凌的影子。
太尷尬了。
沈鳶想起那日顧淮凌身上出現的藥味。
又聯想到他說三九有疾,怕就是在說他自己。
她卻沒聽出來。
難怪要偷偷喝藥,沈鳶本來還替桃子發愁,這下徹底替自己發愁了。
她坐在床上,腦中亂成一團。
眼前不知怎麼閃過昨夜種種。
想到顧淮凌頂著那張絕世無雙的臉,為取悅自己做那些事,沈鳶就覺得臉熱。
他是怎麼會這麼多。
沈鳶越想臉越紅,乾脆拉過被子把自己埋了起來。
她臉紅,一早出門的顧淮凌臉色卻青得可怕。
三九膽戰心驚地看著主子,心想夫人也沒趕主子去書房啊!
顧淮凌上了馬車冷聲吩咐,“去回春堂。”
回春堂正在配藥的陳老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人要在身後捅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