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到,就有人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走了過來。
顧淮凌側眸看著沈鳶溫和道:“一早讓人訓好的,看看喜歡嗎?”
沈鳶鬆開顧淮凌,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匹剛成年的母馬,性格溫順渾身如雪緞般。
馬鞍也是顧淮凌命人提前打好的,精緻低調。
沈鳶輕輕撫摸著母馬的脖子望著顧淮凌,“夫君,它有名字嗎?”
顧淮凌看向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夫人取就好。”
“那就叫踏雪。”
說完沈鳶翻身上馬看著顧淮凌,指著最遠處的旗子道:“夫君要賽馬嗎?”
顧淮凌眉梢輕挑,緩而慢地吐出兩個字,“彩頭。”
沈鳶揚著下巴滿臉自信,“贏了我彩頭隨大人挑。”
“好。”顧淮凌翻身上馬。
一黑一白兩匹寶馬如閃電般,向前疾馳,
“踏雪快點!”沈鳶聲音響起,無論她跑得多快,顧淮凌始終同她齊頭並進。
沈鳶不甘瞪了顧淮凌一眼。
男子清潤的笑聲傳來,“夫人答應我一件事,讓你贏。”
最後顧淮凌贏了。
沈鳶咬唇十分不服氣,看著顧淮凌理直氣壯地耍賴:“這次不算這跑馬場太小了,根本跑不開我不認。”
“那夫人想去哪?”顧淮凌語氣溫和。
“沒想到會在此碰見首輔大人和夫人。”
沈鳶還未開口就被人打斷。
一個穿著紫衣騎裝,眉眼精緻的少年走了騎著馬走了過來。
他是前幾日進京的鎮南王府小王爺祁鍇。
自那日酒樓一別,沈鳶就再也沒見過他。
幾日未見他看起來沉穩不少,但也是看起來。
顧淮凌微微頷首。
祁鍇一笑,“小王還約了人,就不打擾大人和夫人了。”
他驅馬遠去。
然就在這時,變故起。
祁鍇胯下那原本乖順的寶馬,毫無預兆發出一聲淒厲嘶鳴。
帶著一種不似活物瘋狂,發瘋向前狂奔。
顧淮凌眸色沉了下來,他飛快朝沈鳶囑咐,“夫人呆在這裡會有暗衛護你。”
說完他騎著馬如同一道利箭,向祁鍇奔去。
祁鍇不能出事,至少在京中這段時間都不能。
無數道暗衛飛身躍起,卻無一人能攔住那發瘋寶馬。
馬的速度太快了,顧淮凌用盡全力才追上祁鍇。
他看向他聲音冷而沉且不容置疑,“跳過來我們換馬!”
馬已經瘋了這裡還有許多百姓,若不制住,後果不堪設想。
祁鍇面色發白。
他訓過許多烈馬,也見過許多發狂野馬,可沒有一匹如這般瘋。
“快些!”顧淮凌聲音冷冽幾分。
祁鍇一閉眼,飛身向顧淮凌馬匹馬跳去。
眼見顧淮凌騎上那匹瘋馬,沈鳶心都快跳了出來。
她從一旁暗衛腰側抽出佩刀,就向顧淮凌衝去。
顧淮凌死死勒住手中韁繩,那匹馬儼然已經瘋透了,雙眼透著不一樣的血紅。
他抽出匕首,就朝瘋馬刺去。
下一刻瘋馬人立而起,兩隻前蹄在空中狂刨,馬頭瘋狂甩動。
顧淮凌被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