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沈鳶沐浴完,一身清爽走了出來。
她看著床榻上斜倚著的顧淮凌問,“大人,今日不處理公務了?”
這幾日,她和顧淮凌都很忙。
顧淮凌體諒沈鳶,幾乎每晚都是素著。
他目光移到沈鳶身上,眸色漸漸加深。
他站起來,走向沈鳶拉起她的手熄滅了蠟燭。
黑暗光線中,女子的嗚咽斷斷續續,床上旖旎氣氛升到極致。
“夫君,你輕…些。”沈鳶聲音斷斷續續。
月光透過紗幔灑了進來。
顧淮凌看著沈鳶溼漉漉的眸子和汗涔涔的臉頰,愛憐問道,“這樣可好?”
沈鳶更受不了他這樣,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她眼尾泛紅,指尖緊緊攥起來。
昏睡過去的前一秒在想。
日後再忙也不能餓著顧淮凌。
天矇矇亮時,顧淮凌便起身。
沈鳶也想起來被他按住了,他在沈鳶軟白的臉頰上吻了吻。
“夫人受累了,多睡會。”
沈鳶實在沒精神,她現在渾身都痛,精緻的眉頭折起來,有些氣惱地看著顧淮凌。
顧淮凌任由她看著,慢條斯理穿著朝服。
片刻後,已經成了那個姿容矜貴,站在權臣頂端的首輔大人。
沈鳶看著他那張臉,所有氣惱全都消了。
顧淮凌把她神情盡收眼底。
他走過去,俯身壓低聲音,故意惡劣地在沈鳶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殺傷力太過強大,讓沈鳶整個清晨臉都是紅的。
桃子一度以為她發熱了,堅持叫來府醫為她診脈。
首輔府內的府醫,是從回春堂挑來的大夫,陳老的徒弟,醫術很是了得。
他替沈鳶診脈時,頻繁皺了好幾次眉。
最怕的就是大夫這種面部表情。
桃子有些緊張,在一旁問:“怎麼了?夫人身體可是有哪裡不適?”
府醫眉頭擰得更加深,“夫人這脈象,我也不敢輕易下結論,還是請師父他老人家親自過來,替夫人診脈。”
桃子一瞬間緊張起來,“我這就去請陳老。”
沈鳶攔住她,“別咋咋呼呼的,一會我要去回春堂就不勞煩,陳老再跑了。”
回春堂內,陳老親自給沈鳶診脈。
片刻後,他臉色也十分凝重。
“可是有哪裡不妥?”
陳老收回手,“主子這些日可覺身體有何異樣?”
沈鳶搖搖頭,“並無不妥。”
“主子以前落水傷了身子,這些年老夫一直在給你調理寒症,按照常理來說,不該是此脈象。”
沈鳶眉頭擰了起來,“什麼意思?”
陳老難得面露不解,“主子這脈象,是寒症加重之兆,於身體倒無多大損傷,但於子嗣卻是不利。”
沈鳶面色有些白。
“能調理好嗎?”
子嗣之事,對沈鳶來說一直是噩夢。
“主子不必擔憂,我需琢磨個方子再給主子調理。”
桃子在一旁急得上火,“連您都要琢磨方子,哪能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