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沈鳶行了一禮,“多謝夫人今日出手相助,此等大恩輕輕日後必定報答。”
聲音軟綿綿的跟個小白兔一樣,還如上一世般單純。
可惜命不太好,最後被指給四皇子當側妃。
成婚一年,自盡於四皇子府。
“夫人?”小白兔又喚了一聲。
沈鳶回神,溫和地看向柳輕輕,“柳姑娘不必多禮。”
一旁馬奴警惕地看著沈鳶。
警惕性還挺強。
沈鳶收回視線,“柳姑娘可先去後院休息片刻,等四皇子人走遠再回去。”
柳輕輕眼睛一亮,她也怕四皇子。
一旁馬奴上前,“多謝夫人,我會保護好我家小姐。”
沈鳶最煩沒腦子的人,當即冷聲道:“怎麼保護?等著現在出去四皇子把你捅成篩子?”
馬伕垂著頭,薄唇緊緊抿成一道直線,雙拳死死握了起來。
最後,還是陳掌櫃把兩人送去了後院。
四皇子動作還算迅速,天擦黑時就讓人送來了銀票。
等天色完全黑下來,沈鳶才從玉石鋪離開。
她閉眼在馬車內小憩。
原本平穩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沈鳶猛地睜開眼睛。
白天那軟軟的,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在馬車外響了起來,“夫人我是柳輕輕,求夫人相助。”
沈鳶挑開車簾,就見白日那個小白兔,此刻髮髻散亂滿臉淚痕,裙子上還帶著血汙。
沈鳶心裡突然一緊,連忙讓她上了車。
“別哭,發生什麼慢慢說。”
沈鳶給柳輕輕披上披風,聲音溫和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柳輕輕情緒奇異般被安撫下來,“夫人求求你,救救炙奴。”
炙奴,那個馬奴的名字。
“剛才我和炙奴回府時,突然遇到四皇子的人追殺,炙奴被他們所傷很嚴重。”
“人被四皇子帶走了?”如果這樣的話,還是要顧淮凌出面。
柳輕輕搖搖頭,“沒有,我把炙奴藏了起來,求夫人相助。”
她這般無助的樣子,讓沈鳶想到上一次的自己。
她第一次參加京中貴女們的宴會,卻被人陷害當眾出醜。
那時,是柳輕輕站出來維護了自己。
這份恩情,沈鳶一直記得。
她看著她柔聲安撫,“別怕,我幫你。”
柳輕輕把炙奴藏在了,一個破敗的宅院裡。
“就在前面那個大缸裡,他傷得很重,我不知道會不會死。”
柳輕輕說著眼眶又紅了。
沈鳶同她走了過去,掀開大缸的蓋子,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柳輕輕臉色瞬間蒼白。
沈鳶眉頭微擰,下一秒一個冰涼的匕首就貼上了她頸部。
柳輕輕大叫一聲,“炙奴住手!”
“小姐,你有沒有受傷?”炙奴沙啞開口。
說完這句話。
“砰!”一聲整個人朝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