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立刻明白顧淮凌的意思。
“解鈴還須繫鈴人,夫君是想以佛像為引,解開當年的案子?”
顧淮凌眼裡閃過一抹讚許,“夫人聰慧。”
事情清楚後,沈鳶有些不好意思,她抬眸看向顧淮凌,“對不起,大人我錯怪你了。”
顧淮凌眸色有些深,輕輕在她唇角印下一吻。
太后壽宴在一個月以後。
這幾日沈鳶幾乎住在了玉行。
她要雕一個,和當年一模一樣的觀音像。
一連幾日沈鳶都在玉行,選玉畫樣整日忙得腳不沾地。
“夫人不好了,四皇子和輔國公府的一個馬奴打了起來!幾乎把我們店都砸了!”
陳掌櫃很少有這般驚慌失措的時候。
沈鳶放下手中筆,立刻起身朝下走去。
店內一片狼藉,七八個護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四皇子捂著自己鼻子,血不住往下滴。
他提著刀,指著眼前女子,“讓開,本宮今天一定要砍死這個馬奴!”
沈鳶朝那女子看去,那女子穿著藕色衣裙,一張臉乾淨得不染塵埃,明明怕得發抖,卻張開雙臂牢牢護住身後的人。
“四,四皇子,今日之事是我們不對,明日我讓父親登門賠罪。”
沈鳶目光移向那女子,柳輕輕護國公府嫡出的姑娘。
為人純善,前世曾幫過自己。
“輕輕你讓開,一個小馬奴還值得你這樣相護?大庭廣眾下和一個外男拉拉扯扯,傳出去你們護國公府的臉還要不要?”
“小姐,一人做事一人當。”身後馬奴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他一張臉應該被大火燒過,臉色凹凸不平看不出本來面貌,唯那雙眼睛犀利深沉。
是雙即有深度的眼睛。
“你是為了我才得罪四皇子,我不能不管你。”
四皇子冷笑一聲,“柳輕輕別忘了你身份,本皇子的女人和一個賤種拉拉扯扯,讓本皇子臉往哪擱。”
柳輕輕面色一白,死死咬住下唇。
她身後馬奴,眼神徒然鋒利,“我家小姐還未定親,四皇子再辱她一句,就一命換一命!”
馬奴身形一閃,擋在柳輕輕面前。
“你敢威脅我!”四皇子舉起手中的刀,就朝那馬奴砍了下去!
“住手!”冷喝聲響起,沈鳶拿起瓷瓶,就朝四皇子手砸去。
“誰敢砸本宮!”四皇子大怒。
回頭看著來人,周身怒火硬是被壓了下去。
沈鳶緩步而來直視四皇子,“殿下為何在我鋪子裡鬧事?”
四皇子一愣,沒想到這會是沈鳶的鋪子。
他黑著臉,“不知這鋪子是顧夫人的,砸壞的東西本皇子會全部賠償。”
“我新開的鋪子,就見了血這也太不吉利了。”
四皇子眯起眼睛,“顧夫人想如何?”
“聽我家大人說,因太后壽宴皇上才解了殿下的禁足,要是殿下今日行為,傳了出去是否還會被禁足?”
沈鳶看向門外,意思很明顯,你趕緊滾!
四皇子目光陰蟄,眾所周知顧淮凌護沈鳶跟護眼珠子一樣。
得罪沈鳶,就是得罪顧淮凌。
他沒必要這時候跟沈鳶對上。
至於那個低賤的馬伕,出了這門,他有一百種方式弄死他!
四皇子深深吸了口氣,“本宮賣夫人個面子,先告辭。”
沈鳶做了個請的手勢。
四皇子帶人出去後,柳輕輕立刻走到沈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