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一檔的麵包車在山路上行駛起來就像半隻腳進了棺材的老頭兒,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大坡就容易熄火,全靠人工發力。
不過,已經臨近重山省邊境,這讓除文學古之外的眾人都鼓起了幹勁!
耽擱了一天時間,總算是過了界碑。
車輪剛一過界碑,曾文傑的整顆心,算是完全放下了!曾向東也長出一口氣,說道:“哥兒幾個辛苦了,回去之後,我請大家喝酒吃肉。”
傅勇笑道:“曾老闆客氣了,你們幫我大哥料理的後事,我萬分感激!能讓我幫這個忙,是我的榮幸啊!”
三掰也道:“早就想幹一樁大事了,做了這件事,以後有的是飯後談資。”
老李說道:“回白水鎮之後,我就給曾老闆做事,專門幫您跑貨。”
文學古滿臉苦逼,說不出話。
中午到了白水鎮,曾向東直接把車開到了曾文傑太奶的老屋來。
太奶過世許久了,老屋空置,裡面的傢俱之類都已搬空,只留下些不值錢的事物。
“文老闆,打欠條吧!”曾向東臉色冷漠地說道。
只要打好了欠條,那麼,就算是警方找上門來,也可以有理由糊弄過去了。
只消說文學古欠錢未還,所以將之請到此地來進行協商。
文學古臉色難看,道:“我給家裡打電話讓人送錢就是,還打什麼欠條呢?”
曾文傑道:“文老闆別廢話了,你打了欠條,再讓人送錢!然後,我們把條子還你,就這麼簡單!”
文學古卻是死活不肯,連連搖頭,說道:“萬一你們收了錢還不肯歸還欠條,那我豈不是要還兩筆錢?”
曾文傑冷冷道:“現在不是你跟我們討價還價的時候吧!”
文學古道:“我不打欠條!”
曾向東大怒,直接衝進屋子裡取了麻繩和麻袋出來,拿著麻繩就往文學古的身上套,咬牙切齒道:“你不打是吧?行,老子這就把你拉去沉了白水江!你運氣好,說不定發個大水還能衝回贛州去,落葉歸根。”
曾文傑也道:“三哥,過去幫忙。”
三掰不含糊,立刻過去幫忙捆人。
“別別別,欠條我打就是了,別衝動!”文學古嚇破了膽,這又回到了人家地盤上,哪裡還敢再囉嗦。
他老老實實打了一張五十萬的欠條來,日期便寫在一月前,歸還期限也是一個月內。
曾向東把欠條收了,冷冷道:“好了,你可以打電話給家裡人籌錢了!錢到,我就放人。”
說完這話之後,曾向東便道:“三掰,你去外邊找個聽懂贛州話的人來。”
三掰立刻去找人,過了十分鐘左右,把人找來了。
“就當著我們的面打,你要是有一句話說不對,我立刻把你沉了江,再拿你的欠條去找你家人要錢!”曾向東眼神陰冷地道著。
文學古接過曾向東的手機,苦笑著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他的兒子。
等到文學古與自家兒子談妥之後,曾向東直接給他扔進了地窖裡去,並讓人去搬桌麻將過來。
老家的這種地窖是用來儲存一些白菜、蘿蔔的,還有一些罈罈罐罐也扔在裡邊。
曾文傑為免文學古被折騰死,就跑回家裡去抱了不用的破棉絮過來,開啟地窖門扔了進去。
“小曾老闆,這裡面蚊子太多了,你給送個蚊香唄?”文學古苦笑。
他連連抓著自己的脖子和臉,才被關進來不到一個小時,已經被蚊子啃了十幾口了。
而且,這種地窖裡的蚊子還格外的毒,一口一個大包,能腫好幾天。
曾文傑淡淡道:“你兒子早點把錢送過來,一切都好說,但若是晚了,你要吃更多苦頭。”
關上地窖門後,曾文傑去買了蚊香和花露水,一併送到地窖裡去了。
他繃不住笑噴了,文學古已變成了佛陀腦袋,滿頭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