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的多方其實都很清楚這個時候,所以他們也在這個時候持續的動用自己的手段來為自己獲利,當大家的在某個階段的訴求有了共通點的時候,就能看到一個和諧的國會——
推動自由黨上臺。
但這種和諧維持不了多久。
頭髮花白先生的下一家有些遲疑,最終他把手裡的撲克丟到了桌面上,“如果說羅蘭能做到這些,那麼一切都成立,但我很擔心,羅蘭做不到這些。”
頭髮花白先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做不到,就把他換了,總會有人做到的。”
“讓聯邦調查局為中央加大集權力度是國會的核心目標,即便是傑弗裡他們也不會改變這個想法,這就意味著‘去黑幫化’會成為一個長期的目標。”
“我注意到藍斯·懷特這夥人正在積極的洗白,這其實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一個螃蟹伸出了它的兩個鉗子,會讓我們擔心在捕捉它的時候會不會受傷。”
“但如果它自己把自己的鉗子折斷了,那麼我們就不需要擔心這些。”
“黑幫洗白失去了能讓我們忌憚的暴力,就是他們自己走向死衚衕的時候。”
他的表達有些散亂,但是坐在賭桌邊上的先生們都很清楚他說的這些話的意思。
洗白對底層的黑幫來說是一種大勢所趨,去黑幫化的提案已經透過了,這會成為一個長期的執法工作。
只有洗白,才能讓這些黑幫就愛組繼續穩定的持有他們的財富和地位,可一旦他們不是黑幫了,變成了企業,哪怕是有些分不清灰白的企業,他們的生死就不由他們自己說了算。
要搞定一個大規模的黑幫,比如說聯邦五大家族這樣的群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以佩雷斯家族來舉例,如果算上外圍成員,這個黑幫的人員數量可能有幾萬人甚至更多。
你要對付這麼多人有多難?
可如果他們變成了一個企業,需要一個政策,幾個調整,他們就會倒閉,破產。
逼迫黑幫轉型,讓他們進入聯邦政府的遊戲體系內,然後再消滅,這是一個很高明也很好用的方法。
把有些棘手的敵人引入自己的體系,再用自己的特權幹掉他們,聯邦政府的這些人對這套遊戲方法太熟了!
他們很早以前就開始這麼玩了。
隨著第四張公牌發出來,頭髮花白的先生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他又投入了一部分籌碼。
“等藍斯·懷特這個傢伙被解決掉之後,我們就能抽出手來對付傑弗裡那些人,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和我們一起將他們肢解。”
“畢竟他們這幾年掌握了太多的權力,也得罪了太多的人。”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贊同了他的觀點。
在國會這種聯邦頂級的統治機關,一個勢力太強並不會讓其他人臣服,只會換來針對,攻擊,和陰謀顛覆。
隨著最後一張牌發出來,頭髮花白的先生將自己桌面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這裡大概有好幾萬塊錢。
其他人看著他毫不猶豫的推了檯面,都紛紛搖頭把自己手中的撲克丟到了桌面上。
這讓頭髮花白的先生不需要攤牌就能拿到所有籌碼,他大笑著將籌碼圈到自己面前,然後用略帶得意的表情和情緒,把自己手中的兩張牌狠狠的摔在了桌面上,把它們展示給了所有人看。
桌邊的先生們看到他的牌都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還有人罵了髒話,因為他的牌面在桌面上所有玩家的底牌中,以及組合的牌型裡,是最小的。
他像一個小偷一樣偷了一個本來不屬於他的勝利!
但或許,這就是藍斯撲克,以及賭博的最大的魅力所在!
很快桌面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而他們討論的東西,也變成了其他的東西。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的過程,同時還能消遣一下,還能打打牌,有些輸贏,獲得一些情緒上的價值。
有時候能影響到整個聯邦的政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在輸贏之間被他們確定,提交,並透過的。
與此同時,在那名高階探員主管的書房中,他猶豫了再三之後,還是決定去見一見藍斯。
藍斯的話讓他感覺到了一些不舒服和不安,不安的情緒更多一點。
既然他們決定把藍斯作為第一個動手的目標,還有佩雷斯家族,那麼他們就肯定要提前做好這兩個黑幫的各種功課。
在對藍斯過往的瞭解中,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藍斯就像是上帝的私生子那樣,他要麼運氣非常的好,要麼他總是能夠提前想到一些問題的出現,並且更早的準備好解決的方案。
所以除了一開始,藍斯家族在起步的時候經常遭遇到意外和危險之外,從他們壯大開始,他們整個發展過程都是非常順利的。
而且前期的意外和危險,也不是因為他們想不到,主要還是勢力太小,實力太弱。
不管在賭桌上,還是現實中,以本傷人永遠對“貧窮的人”來說永遠都是最無解的攻擊手段。
這樣藍斯和他的家族都能渡過,就說明他們肯定不一般。
在這位高階探員主管的心目中,藍斯·懷特這個人,在聯邦所有的黑幫首領中,能排進前三。
如果再給他發展發展的機會,他可能會成為地下世界的一個傳奇,一個無法讓人忽略,並且會成為聯邦的歷史!
“你要出去?”,他剛穿好衣服來到客廳,正在看電視的妻子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雖然她已經習慣自己的丈夫有時候晚上也要出去忙工作,不過看到他這麼晚還要出去,終究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聯邦調查局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們就是一群小丑,但現在他們的工作開始變得危險。
高階探員主管點了點頭,“調查局那邊有些材料我忘記了,我去拿回來,很快就回來。”
聽到這個,他的妻子終於放下心來,又躺了回去,“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一點咖啡喝吃的,記得要多加沙拉醬的那種!”
高階探員主管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
他說謊了,主要是不想讓自己的妻子擔心,同時也是害怕這次外出會成為他生涯上的汙點,如果他的妻子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萬一將來碰到誘供什麼的,也不會露出破綻。
他開著車沒有直接去和藍斯約好的地方,而是先去了聯邦調查局,並且在門衛那邊登記了一下時間。
門衛對於這些高階探員顧問並不會太仔細的盤問,畢竟他們才是這個機構真正的核心成員。
所以他在登記簿上填寫時間的時候,故意寫錯了十分鐘的時間,他相信自己和藍斯見面,十分鐘足夠他們交談了。
過了一會,他就離開了這,前往了和藍斯約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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