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佩雷斯家族的戰鬥隊長終於舒了一口氣,他提起了褲子,重新系上了皮帶,看著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樣子,有些乏味。
“我回去了,你們走的時候記得把他媽的門關上!”
“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離開的時候不關門,我保證會把那該死的門把手塞進你們的腚眼裡!”
他狠狠的說了一句,他們這些人離開這裡的時候經常不關門,這也就導致了這裡有面臨被盜竊的風險。
聯邦從來都不是什麼聖者如雲的地方,只要有人發現你的房子的門沒有鎖,他們就會進來搬空這裡的一切。
他的手下醉醺醺的回答道,“放心吧!”
“街道上的那些小偷們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他們不敢到我們這裡來偷東西!”
“法克,這就是你們不鎖門的理由嗎?”
他說完搖了搖頭,有些搖晃著從大門走了出去,然後坐上了他那輛二手車。
在打著了火之後,他幾乎憑藉本能的開始掛擋,並且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他不和這些人住在一起,而且這些人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家庭。
有的人會回原生家庭,和父母住在一起的那種,有些則會去公寓住,裡面都是一些單身的年輕人,還有些人可能會去其他的夜總會待到天亮,然後隨便找一個地方睡一覺。
新金市雖然不算是佩雷斯家族的大本營和主要地盤,但他們在這裡也有不少的生意,比如說夜總會,脫衣舞俱樂部,以及那些隱藏在巷子裡的酒吧。
其實新金市這邊的酒吧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不好找,像是那些大使館,現在都變成了酒館,只要有錢,並且穿著整齊,看起來不像是那些黑幫成員或者窮人,就都能進去消費。
每個人都知道國會一邊禁酒,那些老爺們自己一邊購買和飲酒,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分割得十分嚴重。
當然這也是應該的,畢竟制定法律的人從來都不是為了制定法律來約束自己,而是制定法律去約束那些被他們統治的人,至於他們自己,當然是超脫在法律之外。
就像是有人說的那樣,所有高層的政客倒下都不是因為他們犯了法,而是因為他們在政治鬥爭中是失敗的一方。
沒有因犯法入罪的高層,只有鬥不過別人只能低頭的高層。
當然這些和戰鬥隊長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他現在只想回到家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
他家裡居住著他的母親,一個有點暴躁的女人,還有他的妻子和孩子,他已經三十多歲了,有家庭,有孩子,但對於現在他的生活和環境,他並沒有什麼想要改變的想法。
他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在街上閒逛,運氣好被佩雷斯家族的人看中,成為了佩雷斯家族最底層的幫派成員,透過接近二十年的努力,他終於站在了戰鬥隊長這個位置上。
可以說他是非常幸運的,因為還有更多的人,和他一起加入黑幫的人,到現在還是最底層,而他已經跨越了一個很多人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門檻。
至於以後會如何,他沒有考慮過,現在的日子他就覺得很不錯。
身為佩雷斯家族的戰鬥隊長,沒有人敢得罪他,至少明面上不敢得罪他。
他的家人也因他的這層身份獲得了不少生活上的便利,比如說他的母親,經常佔小便宜,從街道上買菜的時候會多拿別人一點東西。
如果有人追究,她就會說自己的兒子是佩雷斯家族的戰鬥隊長,她會和自己的兒子說在這裡買東西的時候被欺負了。
絕大多數人,都在這個不講理的老婦人搬出了他兒子這座靠山之後,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為了一點不值錢的東西,惹來黑幫的注視,確實不太划算。
他的妻子也不算是什麼好角色,年輕的時候也在街上到處閒逛的那種,也不知道和多少人上過床。
只是他們在相處的時候,他的妻子意外懷孕了,本來他們並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可他的母親希望他能留下這個孩子。
用他母親當時的話來說,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什麼時候就會因為一場街頭火拼被幹掉,如果他能留下一個孩子,那麼就算他死了,至少老婦人也不會有什麼遺憾。
這些話雖然不太好聽,但戰鬥隊長還是記在了心裡,他和那個女孩結了婚,並且有了現在的兒子。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才上中學,就已經開始在學校裡要保護費,這讓他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孩子不僅會繼承父親的基因,還會繼承他的事業”的表現?
雖然這是一個糟糕的家庭,但至少也是他一個心靈上的避風港!
因為喝了酒,平時要十幾分鐘的路開了快三十分鐘,他的車才在撞翻了兩個垃圾桶後停了下來。
他罵了兩句,然後回到了家裡。
他靠坐在沙發上,喘著氣。
喝酒的時候很爽,但是喝完酒,這種糟糕的感覺上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萎靡起來。
聽到有開門聲,他的妻子從房間裡出來,手上還夾著一根菸,她看著癱軟在沙發上的丈夫,忍不住問道,“我數了一下我們的錢,少了兩千塊,去哪了?”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戰鬥隊長明顯的有些不耐煩和暴躁,他罵了一句,“法克,你就只會盯著我的錢看?”
夫妻兩人的爭吵是他們的日常,一開始戰鬥隊長的母親多少還會勸一下。
現在,她只會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轉一個身繼續睡覺。
客廳中的爭吵並沒有影響到房間裡正在幻想著自己和別人火拼的孩子,他用手比劃出手槍的姿勢,腦子裡幻想著在射殺敵人的場面,還不斷的模仿開槍發出“砰砰”的聲音。
一切就一如普通的,出現了問題的家庭那樣,開始圍繞著生活瑣事不斷的爆發矛盾。
隔壁的兩棟房子的燈很快都亮了起來,但很快又熄滅了。
住在這裡真他媽是得罪了上帝,他們已經和這家人談過,甚至投訴過,都沒有什麼用。
他們已經考慮要出售這些房子從這裡搬走,他們受夠了這對有錢,但是沒有什麼素質和教養的夫妻,以及他們的家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輛車緩慢的接近了這棟房子,安靜的停在了那裡,但是並沒有熄火。
艾倫檢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武器,確認槍膛中有子彈,然後關閉了保險,把它拿在手裡,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
車門緩緩被開啟,幾乎沒有一丁點的聲音,七個人從兩輛車裡下來。
他們拿著的都是小口徑的那種“特工手槍”,射擊的時候不會像是大口徑手槍那樣發出非常吵鬧的聲音。
雖然也有一點聲音,但只要在房間裡開槍,房子外面幾乎就聽不到什麼。
在黑夜中,幾人很快就來到了這棟房子外,兩人守好了後門,另外兩人在院子裡站著,避免他們從一樓或者二樓的窗戶裡跳出來逃跑。
而其他三人,則來到了後門。
在藍斯給出的一些建議下,鎖匠已經不斷的改進他的萬能開鎖工具,做得非常的精緻小巧。
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普通的鑰匙,把它插進了鎖孔中,然後來回推拉兩下後面的一個小開關,基本上所有的門都會被開啟。
這套萬能開鎖器並沒有註冊專利,主要是害怕洩露出去,而且就算註冊了,這萬一的銷路也會成為問題,並且有可能會讓生產各種鎖芯的廠商更新技術。
整個開鎖的過程也就四五秒的時間,房子的後門就開了,三人提著手槍走了進去。
他們今天穿了特別製作的鞋子,沒有鐵掌,用的是硬鞋底加上軟羊皮的設計,這樣踩在地板上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在房子外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房間裡的爭吵聲,這些聲音也掩蓋了一些這些人入侵的痕跡。
當艾倫來到了客廳的時候,夫妻兩人已經開始放棄了爭吵,改為互相謾罵。
兩個人都沒有受過什麼更好的教育,連高中都沒有上過,一個從小就在街上以打架廝混為主,而另外一個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個和不同的男人上床,都算是閱歷豐富的那種。
如果不是為了孩子……
一個神奇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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