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朝著朝著,突然戰鬥隊長不說話,直勾勾的看著餐廳方向的時候,他的妻子卻還沒有意識到危險。
“你他媽是不是已經沒有什麼狡辯的話能從你那張破嘴說出來了?”
“我真他媽是受夠了你這個該死的樣子,整天在外面鬼混,偶爾拿一些錢回來,也很快會被你重新拿走。”
“你他媽好好看看這個家,已經有多久沒有增加新的家用電器了?”
“人家家裡都有電視可以看,我們呢?”
“你別他媽不說話,你倒是說話啊!”
爭吵的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的丈夫太他媽能說了,和一個女人一樣,甚至比他這個女人還能爭吵。
但是當他的丈夫不說話的時候,她又覺得對方太安靜了,甚至懷疑是不是他連和自己吵架的興趣都沒有了。
此時她的目光才算是真正的注意到自己丈夫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目光鎖定在自己的身後,然後她臉上帶著遲疑的回頭。
“噗!”
很輕微的聲音,然後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艾倫的手中的武器指著他的腦袋,然後示意其他人去看看房間裡有沒有其他人。
既然對方是佩雷斯家族的人,以藍斯家族和佩雷斯家族之間的仇恨,完全沒有什麼留手的必要。
當老婦人的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尖叫起來,“你們這些狗屎,能不能不要來打擾我一個老人的休息?”
“我真是受夠了你們這兩個垃圾,你們能不能滾出去啊?!”
她有些暴怒地坐起來,怒視著門口的方向,她現在年紀大了,有些神經衰弱,醫生說是她的家庭環境造成的,她總是忍不住埋怨這個糟糕的家庭。
不過這次好了,因為開門的是一個神醫,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就幫她治好了她的神經衰弱。
噗噗兩聲,老婦人倒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不會醒來的那種。
接著另外一個房間的門也被推開了,十幾歲的小惡霸看著推門而入,手中提著手槍的陌生人,沒有絲毫的害怕。
他還以為是自己父親的手下之類的角色,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黑幫戰鬥隊長,還玩過他父親的槍。
他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把自己的武器,這樣他在幹勒索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能更簡單,更順利。
“我能看看你的槍嗎?”
他坐起來看著推門而入的人,他的話讓門邊的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到他沒有什麼反應,小惡霸頓時就用不愉快的聲音低吼道,“我會讓我爸爸狠狠的揍你一頓!”
年輕人搖了搖頭,舉起了手槍,然後噗噗兩聲。
年輕就是,倒頭就睡。
不過很顯然門邊的傢伙有著非常純粹的藍斯家族的“血統”,他走到了床邊,抬起手臂,一直到子彈射不出來為止。
客廳裡的戰鬥隊長已經嚇傻了,等其他房間都被搜查乾淨之後,艾倫才點了點頭,“藍斯先生要見你。”
戰鬥隊長此時一臉的茫然,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藍斯先生”到底是誰,但是隱約的,在他的腦海中,有這麼一個名字,以及一些模糊的印象一閃而過。
面對家人的死亡他很恐懼,但是他這種極端自私的人並不會因為家人的死,就把自己的生存置之度外,他只想活著。
很快兩輛車離開了這裡,緊接著又來了一輛“滅鼠車”,他們接管了這棟房子,從這裡帶走了很多的東西,確保至少在有人報警之前,不會有誰發現這裡的異常。
沒有屍體,沒有到處噴濺的血跡,連那些染血的床單被子什麼的都用來裹著屍體帶走了,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周圍的一些住戶很奇怪,這一家總是吵鬧到深夜的人,怎麼今天休息得這麼早。
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肯定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們今天能睡一個好覺。
二十幾分鍾後,戰鬥隊長被帶來了郊區的一棟看起來沒有人居住的別墅裡,藍斯坐在客廳中,客廳裡有一臺電視,裡面正在播放深夜新聞。
主持人很性感,她穿著很少的衣服,卻非常嚴肅的播報那些嚴肅的時事新聞,給人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這或許就是這些媒體在吸引收視率這件事上做的一些嘗試,藍斯看得出,收視率一定很好。
雖然報紙,雜誌上能夠看到比這位主持人穿得更少的年輕女孩,但是不得不說人們對電視裡的主持人總會有一種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情緒。
別墅的門,在院子裡有了汽車發動機聲音之後,很快被開啟,戰鬥隊長被推搡著跌坐在客廳中。
此時的他終於明白這位“藍斯先生”到底是誰了,他有些驚恐的看著藍斯,他們白天的時候才見過面。
同時他也把這個人,和腦海中那個曾經讓他們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甚至是恐懼的人聯絡在了一起!
他開始顫抖,就像是打擺子那樣不斷的顫抖,骨頭,牙齒,整個人。
“誰讓你襲擊伊森的?”,藍斯關掉了電視,把身體轉過來,對著他問道。
他雙臂壓在自己的大腿上,身體前傾,就像是在低著頭逗弄小貓小狗那樣的坐著。
戰鬥隊長一直在顫抖,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藍斯看了艾倫一眼,艾倫掄起拳頭就在他的臉上來了一下。
這一下讓戰鬥隊長“舒服”了一些,他身體沒有那麼抖了,也許疼痛激發了他的求生慾望,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他能說話了。
“我……有個朋友,他說上一次那個大塊頭比賽的時候買了他的對手贏,但比賽結果讓他輸了一大筆錢,所以他希望我能幫忙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大塊頭。”
“我沒有想過……他是您的人,藍斯先生!”
藍斯微微頷首,“你現在認識我了。”
戰鬥隊長哭喪著臉,他重新跪好,“認識了,我知道您是誰了。”
藍斯很滿意的笑著,“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戰鬥隊長遲疑了一會,“我和他以前算是朋友,他以前是一名警察,抓過我,但是又把我放了,我欠他一個人情,現在他是做什麼的我不太清楚。”
隨後他把這名前警察的名字告訴了藍斯,但是隻憑一個名字想要查出一個人來,而且警察局又不站在他們這邊,稍微有點難。
但沒關係,藍斯相信只要錢花到位,就一定能把這個人找出來。
“你沒有撒謊?”
戰鬥隊長連連搖頭,“我沒有說謊。”
藍斯聽到他這麼說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著裝,從他身邊繞了過去,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戰鬥隊長不斷調整自己的膝蓋,以確保自己能始終的面向藍斯,他不知道藍斯為什麼要離開,但他顯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好訊號。
“藍斯先生,藍斯先生?!”
他用膝蓋不斷的向前挪動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把藍斯攔下來,但很快艾倫就擋在了他的面前。
噗噗……
這是他這輩子還活著的時候,聽到的最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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