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一臉震驚。
“不對,那天阿斯特麗德還說了一句話。”
她問羅南——盧爾馬蘭的申請什麼時候交上去的。
真的是她在背後幫忙了嗎?格拉斯。
某高檔私人豪宅內。
穿著香奈兒粗花呢套裝的阿斯特斯德面無表情的坐在長桌的一端,全然沒有興趣聽耳畔長者們的聊天內容,一心玩著身上的金屬紐扣。
偶爾她會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審視一圈那些恭維至極的後輩們。
突然,她扭頭看向長桌另一端的某個人。
“盧爾馬蘭的博物館要試營業了,那個拒絕被我們收購的博物館,居然設計成了粉紅酒主題,這真是我這兩年聽到最大的笑話,放棄香水,選擇粉紅酒.那個政府真是眼光‘獨到’啊。”
“粉紅酒那種垃圾也值得開一所博物館?我猜他們都沒有足夠的東西填滿整個場地,說不定裡面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奇奇怪怪的東西里,一定有‘傳承’了百年的勾兌技藝——”
在其他人繼續抨擊粉紅酒前,一道慵懶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猜有什麼用,去看看就知道了。”阿斯特里德微笑著對那些人說,“我抽時間去看看,看看那裡面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對了,最近沃克呂茲省在和瑞士的高階科技公司聊採買——”
盧爾馬蘭的農夫們在農業勞作上有著極高的統一性,讓葡萄藤出土的日子終於來臨。
那些薛定諤的葡萄藤要揭開面紗了。
埋土法費時費力,把葡萄藤挖出來依然很費力氣和時間。
這次路易、弗雷迪和阿蘭又來羅南家幫忙了,羅天海也培養出來了值得信任的‘接班人’,回來跟著大家一起勞作。
上一次他就沒太出的上力氣,這次絕對不能缺席。
“老羅,你居然可以離開餐廳了?”事先不知道這個訊息的弗雷迪見到羅天海換上一身農夫裝無比意外。
在過去的大半年時間裡,羅天海幾乎不會離開餐廳,因為他是那個‘大腦中樞’,因為這件事,大家的聚會幾乎全部在羅南的餐廳裡舉辦。
回答弗雷迪的是羅南:“不能一直被餐廳栓著,我爸爸和媽媽應該有更多自己的時間。”
餐廳開業時招了25個人力,最近餐廳又進行了一次擴編,總員工人數來到了35。
這樣做除了是給馬上要開始的旅行季做準備外,羅南也不想讓父母這麼辛苦了。
不要忘記,羅南把他們接來普羅旺斯是為了享福的。
先是羅天海,之後是母親馮珍,然後是莉亞.這些人都應該從忙碌的狀態中脫離出來,而餐廳現在的經營情況也支援羅南做的這個決定。
“好了,說正事吧。”羅天海帶好了手套,問弗雷迪,“如何判斷這顆葡萄藤死沒死?”
羅南說了,死了的藤可以直接拔了。
但他不懂如何判斷。
這次‘專家’弗雷迪也不敢說大話了:“坦白講,我收過很多次葡萄,但判斷葡萄藤是不是凍死和凍傷我沒有什麼經驗,路易,你應該知道吧?”
路易‘強裝鎮定’的說:“我當然能判斷的出來,你忘記之前盧爾馬蘭的最佳農夫是誰了嗎?有些藤看起來沒事,實則裡面還是會有問題,而且凍傷的葡萄藤要修剪.你等等,讓我回憶一下應該如何描述。”
路易種過地,但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他需要慢慢喚醒記憶。
正在幾個人說話間,羅南戴好手套走了過來,語氣平靜的說:
“我來給你們找幾個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