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今天,盧爾馬蘭參與拔除計劃的葡萄園面積共有25.4公頃,佔總葡萄園面積的12%,參與者主要集中在外村投資者、老農和長期種植低產老藤、收入偏低的農戶中,我們有信心在4月底可以讓這個數字來到30公頃。”
朱莉特駐派盧爾馬蘭後,布蘭科每週都要向她彙報2、3次拔除計劃的進展,而且其中的統計資訊非常詳細,可見政府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高度重視帶來的結果就是——朱莉特每一次都能聽到好訊息。
朱莉特以為拔除計劃需要至少半年才能取得一些成績,沒想到盧爾馬蘭在短短的一週時間裡,已經有拿的出手的數字了。
有25.4公頃的葡萄園主動申請參與‘拔除計劃’,這個過程中既沒有農夫暴動,也沒有什麼抵制活動.比波爾多那邊順利太多了。
事實上,朱莉特要的並不是多少面積,而是可以寫出漂亮‘報告’的素材,顯然她已經找到了!她迫不及待的要把歐洲共同體邀請到盧爾馬蘭參觀讓他們看看看看這裡的樣子。
雖然開心的不得了,但這位農業部的官員並沒有‘喜形於色’,只是實事求是的評價道:
“能這麼快有所收穫,要歸功於你們的決心盧爾馬蘭想改變農業結構的決心。”
盧爾馬蘭制定的‘災害補償’賠付比例是經過嚴密計算的,那筆錢加上農業部給予的經濟補償正好能覆蓋住大夥拔藤的損失甚至還略多出來了一些,這樣‘拔藤計劃’當然能順利的實施下去。
而布蘭科這樣做的原因,就是想把更多的人力輸送到其他領域,例如旅遊業,又例如粉紅酒。
以徹底完成盧爾馬蘭農業結構的調整——將傳統小農經濟向旅遊服務業和規模化農業的轉型。
朱莉特一是佩服布蘭科的決心,能做的如此堅決。
二是佩服他的手段,把兩件事很合理的結合到了一起,產生了1+1大於2的效應。
可以說,這兩件事單獨完成都困難無比,但結合起來就順利多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到這個辦法,並利用好這個機會,充分體現了盧爾馬蘭政府的能力。
同時,朱莉特也決定更加關注盧爾馬蘭這個村子了。
這裡除了有‘好弟弟’羅南,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政府班底,未來無可限量!再加上這裡同時被財大氣粗的旅遊局所重視,朱莉特認為她未來可以憑藉盧爾馬蘭拿到許許多多的工作業績。
朱莉特給了布蘭科和盧爾馬蘭政府非常高的評價,但布蘭科卻自謙的說:“全靠羅南提前告知了我‘拔藤計劃’的存在,否則這個機會就和盧爾馬蘭擦身而過了。”
朱莉特壓根沒想在盧爾馬蘭實施‘拔除計劃’。
這是羅南主動申請來的。
“那個傢伙.”朱莉特笑了兩聲。
回憶起他們第一次聊起拔除計劃的場景,朱莉特突然想起來,當時羅南問她,如果在盧爾馬蘭推行的順利,會不會有些‘額外’的獎勵。
當時朱莉特根本沒想過會成,敷衍的說‘肯定會有’。
現在羅南做到了.她也要去兌現諾言了。
羅南家門口那邊葡萄園的面積不大,很快就完成了起藤,計算完損失後,他第一時間訂好了一批歌海娜育苗,要把苗木穿插補種進空缺的農田裡。
盧爾馬蘭範圍內能釀製粉紅酒的葡萄太少,歌海娜等品種還是要繼續種植,而且這片地也不適合種梅洛。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大於20%面積的葡萄藤凍死,最好採用分割槽種植,把好的葡萄藤集中到到一起去,新育苗也集中在一個區域,這樣便於未來的管理。
但羅南這裡的直接凍死麵積正好卡在20%這個臨界線,而且土地面積也太小了,‘大費周章’不太值得,於是羅南採用了更加高效的穿插補種,不過整片葡萄園需要進行一次深耕清理。
“這片地的面積太小了,小到我都沒有動力購買機械裝置。”
著急的起藤朋友們來幫忙了,清理土地是羅南自己乾的,連續勞作了兩天,難免會埋怨幾句。
和其他農夫比,羅南這八畝葡萄園像是‘過家家’一樣,每次羅南和大家聊起自己想買拖拉機等其他設施,農夫們就會心疼的說‘你那片地不是有手就能幹了,還用的著買機器嗎’。
羅南‘憤憤不平’的看向朝北山坡的方向:“但我這次必須買了,而且要買最高階的!也不知道皮埃爾幫我打聽到訊息沒有,那片地賣不賣,價格又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