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晚上,羅南只吃了一點水果,可能怕管不住嘴,大家吃飯時他躲起來了,這可把佐伊心疼壞了。
“你以後晚上都不吃了?”
“咩——”
佐伊拍了下意圖擠到自己和羅南中間的呼呼:
“沒問你,我問羅南呢,晚上回去我給你做一點東西吧,吃一點沒事。”
呼呼最近表現不錯,羅南一拉繩子就跟著走,也沒有要越獄的意思,晚一點羅南要去布魯諾家,沒有單獨遛羊的時間了,於是今晚夜遊的時候帶上了它一起。
只不過帶著呼撥出來,就無法去村子裡繁華的區域,只能往村外的荒涼地方走了。
羅南拿著繩索,愁容滿面的說:
“不吃,我都在考慮中午也要少吃點了,我剛剛算了下日子,距離我們約的拍婚紗照日期只有不到十五天,這十五天我必須要減下去。”
晚上去佐伊家牽羊的路上路過郵局,羅南去稱了下體重,比年初胖了整整10斤。
每一口豬肉餡餅、普羅旺斯燉菜、番茄牛尾、奶油雜燴和蜂蜜麵包都沒有辜負他它們全部留下了證據。
結婚是一輩子最大的事情之一。
結婚照也是一輩子最重要的照片之一。
拍婚紗照的衣服和婚禮的衣服都是定製的,在羅南求婚之後不久他和佐伊便去艾克斯量了尺寸。
算算時間,求婚時松露採摘季剛剛結束,羅南的身材應該還是‘苗條’的,
他發誓,必須把這10斤減下去,以最好的狀態面對他和佐伊的婚姻。
相較於大城市,普羅旺斯的肥胖率並不高,傳統的地中海飲食低脂高纖,不會給身體造成太大的負擔,因此這裡還沒有流行來‘減肥’的概念。
如果遇到肥胖的人,大家最多就是說一句‘注意飲食’,不會採用太過激進的措施。
而且佐伊打心底認為,羅南和胖沒有關係。
明明沒有什麼變化啊。
大腿、胳膊、胸肌什麼的,摸起來手感好極了。
佐伊把手從羅南的胸上收回:
“不吃飯太不健康了,而且我們都沒有覺得你胖,你不要過度焦慮,少吃一點,注意飲食就可以了。”
羅南嘆氣:
“可萬一我穿不進去禮服怎麼辦?改衣服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婚禮週期?”
佐伊義正嚴辭的搖頭:
“不會的,你只是胖了10斤,怎麼可能穿不進去?我和設計師溝透過,最多緊一點而已,我爸爸現在還可以穿他和媽媽結婚時的衣服,那個時候的他比現在瘦30斤呢。”
羅南停下,瞪大眼睛看佐伊:
“所以你早看出我胖了??”
“咩——咩咩——咩咩咩——”
呼呼很努力的想要加入到這個家裡,佐伊趕緊拉著呼呼走了:
“走,呼呼,我們去那裡看看,羅南一定沒帶你去過那裡對不對?”
盧爾馬蘭村子外圍最不缺的就是草地,還有些農夫響應‘拔除計劃’,把地空置了出來,無論從哪個方向出村,都可以找到很完美的遛羊區域。
但呼呼從不肯在一片區域停下,即使那周圍草木茂盛。
它喜歡低著頭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羅南不讓走了,用力拉緊繩子,之後它會嘗試著‘反抗’一會,當確定羅南不會同意繼續向前了,再停下吃草休息。
為了多消耗一些,羅南今天跟著呼呼去了距離盧爾馬蘭村中心很遠的地方,遠到他都沒有來過的地區才拉緊繩子。
呼呼在黑暗中看著前方愣了一會神,過了十幾秒終於低下頭,開始在周圍找草吃。
“你說呼呼每次都會這樣看著前方發一會愣?”這是佐伊第一次陪羅南出來遛羊,許多細節只能從羅南嘴裡聽到。
羅南把繩子很隨意的握在手掌裡:
“是的,每一次我不讓走了,它都會看著前方愣神,最開始我以為它想去哪個地方,後來我發現似乎沒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它只是想不停的向前走,因為我帶著它從盧爾馬蘭各個方向都出過村,沒發現有什麼固定的方向。”
佐伊拉著裙子下襬,蹲下去摸了摸呼呼的腦袋:
“這個小傢伙腦袋裡有太多我們不瞭解的東西了,有的時候真在想什麼。”
每天兩次遛羊,讓羅南看這小傢伙順眼了一些。
雖然呼呼依然不怎麼把羅南放到眼裡,但至少可以乖乖的跟著他前進和停止。
羅南也摸了摸呼呼的腦袋:
“混熟了之後,偶爾覺得它確實挺可愛的,前提是不針對我。”
“呼呼本來就很可愛啊。”佐伊把呼呼脖子上的幾根雜草拿了下去,“看到你們混熟真的讓我太開心了。”
羅南也蹲了下去,看著佐伊的眼睛說:
“但再可愛也沒有你可愛。”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不約而同的向對方壓去了身子。
“咩咩咩——”一個羊頭出現在兩個人的中間,把這一吻破壞殆盡。
羅南抓住羊角,不想讓它破壞這美妙的氣氛。
下一秒,一隻羊蹄落在了他的小腿上,將人踹的坐了下去。
“我看只有炭火能把你烤熟!”羅南指著呼呼怒吼道。
這羊怎麼回事啊?!
伊內斯的效率很高,從摩納哥回來沒幾天便通知羅南,她已經‘說通’了略倫特,讓他將羅南的攤位送入普羅旺斯儘可能多的集市。
雖然會長說的雲淡風輕,但羅南清楚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沒有那麼容易,因為略倫特給羅南打電話時,笑聲就沒有斷過,顯然伊內斯許給了他相當豐厚的東西。
可能是為了儘快得到伊內斯的許諾,略倫特推進起來無比的積極,一直催促羅南儘快把人手問題解決,他那裡隨時都可以讓他的攤位出現在任何的集市裡。
現在壓力來到了羅南這一側。
去集市擺攤的人去哪裡找?
這個業務的負責人又要讓誰擔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