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家父閏土,先入北大後黃埔

第34章 白話,文言

室友老郭:“張兄,先生講的可真好,充滿著戰鬥氣息。可把學校裡的好幾位傳統派教授給氣著了。一起走,等會是黃忌剛先生的國文課。”

黃教授同錢教授還有迅哥兒一樣,都師從章泰炎先生。

沒一會兒到了國文課上課的時間。

但是聽了陳先生講座的黃教授,目前心情看上去很不爽:“起。”

“禮。”

“先生好。”

黃教授:“同學們好,坐。”

此時的黃教授手裡正拿著一本新的一期的新青年雜誌。

“各位同學,咱們今天哪奇文共賞之。近日在美利堅,有一個叫胡是之的黃毛小子,用白話寫了幾首詩,居然在鼎鼎大名的新青年上刊登了,居然還獲得了一片叫好。真可笑至極,我見此文如見濟濟牛糞讓人食不下咽。

從近日起,我就要立一個規矩。每次上課前的十幾分鍾,我都要痛批這白話文白話詩。直到把它批倒批臭為止。

新青年這一期一連發了十首白話詩。其中胡是之八首,一個叫張笙寫的兩首。”

張祈笙的白話詩都是上過教科書的並且是七八十年代的白話詩,已經大成了。即便是復古傳統之黃教授,讀了張祈笙的白話詩,心裡認為的確有點東西在。

但看著胡是之寫的這八首詩,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早期的白話詩,藝術水平的確可能不是太高。因為這是個嶄新的東西,大家都是新學的,作詩水平都不高。也沒有好的參考的標準。不少喜歡白話詩的人都拿著張祈笙之前寫的一些詩作為參考標準在學習。

黃教授:“來,來,奇文共賞,我給大家念念這其中一首白話詩。胡是之的蝴蝶,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不知為什麼,一個忽飛還。剩下那一個,孤單怪可憐;也無心上天,天上太孤單。

聽聽,都聽聽,這也是詩嗎?這若是詩,還要李白杜甫做什麼。在我看來,這不是詩,是屎。”

室友老郭:“先生,最新一期的新青年我看了,胡先生的詩我也看了。是有感而發,隨手而寫的,用的是白話。不拘平仄,沒有用典,詩尾用韻,只順著情緒的脈絡自然而就。行文自由,意象清新,詩意淺露,格調雖不算高雅,也算是一次大膽創新。

或許這首詩本身藝術水平不是很高,但卻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黃教授:“住口。郭新剛,你是我的學生,還是他陳重輔胡是之之流的孝子賢孫。同學們,用白話寫詩,那是白痴行徑。詩是什麼,詩的要義,詩的精髓是什麼。雅。而白話,俗。一個雅,一個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豈可同日而語。”

又一個同學舉手站起來發言:“我以為是能雅俗共賞的,舊體詩和白話詩,並行不悖自由發展豈不是更好。

胡是之的詩,我暫時還沒看過。

但張笙先生的十來首詩我都讀過。有以以激昂的筆觸歌頌生命的熱愛與堅韌的《熱愛生命》。

我最喜歡其中的兩句。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我微笑著走向生活,無論生活以什麼方式回敬我。

以細膩的筆觸表達對生命饋贈的感恩之情,語言優美且意境深遠的《感謝》。

展現青年對理想的不懈追求,充滿理想主義色彩的《走向遠方》。

以哲理性的思考探討人生的不確定性與豁達態度的《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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