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老韓壓著,還算文明。不過就和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一樣。
不完全受控,就是完全不受控!陳詩人就是這種不完全受控的狀態,他並不會完全聽老韓的。
而且《赤壁》的失利,對老韓在中影內部的地位也增添了許多壓力。
現在陳導一過腦子,便確定有利益衝突。
再從另一頭想。
陳導也是業內資深,訊息靈通的,知道張遠與樺宜關係複雜,打打和和。
又想到馮曉剛是圈內出名的真小人。
別看都被稱為三大導,可陳詩人瞧不上剩下兩位。
你們什麼出身,我什麼出身。
“好,原來是你啊。”
“小剛!”
大導想通了!
肯定是馮曉剛知道我和張遠的事,於是趁機在網上炒那小子的黑料。
這樣一來,不光能為樺宜解氣,還引得我倆打鬥消耗。
陳詩人想著自己《無極》的事又被翻出來,引起了廣泛批評的同時,也讓觀眾質疑起了他新作的水平。
畢竟你前一部實在不咋地。
“太對了,還讓觀眾質疑我的水平。”
“好打壓我這個強勁的對手,為自己那破喜劇拓寬道路!”
“看來不光是小剛,王家哥倆也準使壞了。”
“無恥!”
“好算計,好算計啊!”
“在背後耍陰招,漁翁得利。”
“若不是我明察秋毫,還真著了你的道。”
而且還有一件事,也讓陳詩人更確定是馮曉剛乾的。
還得說是姜紋。
成天在外頭傳張遠和許情的事。
當年王碩,葉京這些人在舞蹈學院和女學生鑽小樹林的時候,馮曉剛因為沒錢還長的醜,連個屁都不吃上。
所以成名,有錢後,多少有點報復心理。
不過馮導屬於色心比色膽大的那種,強行潛規則他不至於,無非暗示一下,讓女演員主動送上門。
大牌女星也不好搞,因為一般“早就蜻蜓立上頭”,背後都有人。
所以專挑名氣一般的。
試鏡的各種花樣,馮大炮熟得很。
人終其一生,終究會被那個少年的自己所困。
許情這種大颯蜜,他年輕時夠不上,現在成名了,依舊夠不上。
卻讓一個毛頭小子夠上了!
能不氣嗎?
牢騷過,大家也清楚馮大炮饞人家身子。
又有這“私怨”在,陳導更覺得小剛定是在藉機報復那小子。
大為光火,心中憤恨。
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必定要大鬧一場。
張遠為自己新增受害者身份,就是為了引起這倆帝圈大佬,業內資深內鬥。
傳統功夫講究化勁,四兩撥千斤。
張遠去對付這倆?哪一個他都幹不過。
就像人類軍隊發現穆託和哥斯拉一齊出現時,該怎麼辦。
兵分兩路去幹仗?就不如把他倆引到一塊,讓兩頭龐然大物自己幹。
春節大舞臺,有種你就來。
我倒要看看你倆誰能幹過誰。
這倆一個賽一個的小心眼,誰能放過誰。
這就是張遠做的扣,縫的袋子,讓他倆往裡鑽。
那麼這事好解嗎?其實非常好解。
只要兩邊一對賬就清楚了,不是對方乾的。
但問題就是,帝都爺們尤其好面。
無論是陳詩人還是王家哥倆,那可都是好面的典型。
他們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對賬的,且得打一陣呢。
而且就算明白過來這事不對,也未必會停手。
因為就是有實際利益衝突在!
陳詩人想靠《梅蘭芳》翻身。
而樺宜則需要《非誠勿擾》為上市打基礎。
他們誰都不會讓的。
說不定還會揣著明白裝糊塗,好乾對方。
而且張遠知道,別看王家哥倆是大院子弟,又有錢有勢。
可陳詩人是不怕他們的。
因為除了自己的背景外,現在這老婆陳虹也了不得。
陳虹的外公外婆都是超合金硬度的大佬,根本不虛大院出生的王家哥倆。
所以陳詩人幾次結婚,其實都有點入贅的意思……女方的家庭背景都比他們家大。
況且出道那麼多年,陳詩人又與誰和解過嗎?有些題很好解,一套公式就成。
可麻煩的是,有些人就算知道公式,也會故意不用。
張遠見姜紋叨咕著這倆年輕時的趣聞醜事,樂呵的聽著。
唯獨吳驚一見他笑就害怕。
太恐怖了!
生生挑唆倆大導演幹起來!一頓吃完,張遠送姜紋夫妻倆上車離去。
再去酒店開了房,給醉倒不醒的陳琨開了間房。
“你這點量喝啥呢……”
張遠給他扔床上便不管了。
又不是漂亮女人,自己管不著。
“明天我拍完最後一場就走了,去跑《狼牙》的宣傳。”
吳驚幫著他一塊抬的鯤鯤,離開後邊走邊說。
“好,你多努力,當放鬆些,頭一回自導自演,壓力別太大。”
“你說的輕鬆,我可不敢放鬆。”吳驚覺得事到臨頭,有點慌。
“你也夠狠的,為了出口氣,給陳導和馮導下這麼大的套。”
“拿自己打窩,我還是頭一回見。”
“有道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張遠笑著勾住他的肩膀:“而且你理解錯了。”
“我這麼做不光是為了出口氣。”
“那為了什麼?”
“你看,你都忘了,所以那兩位肯定也想不起來。”
“其實我在春節檔,也有一部片子。”張遠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有嗎?”
“嘖,那部動畫片,《喜羊羊與灰太狼》!”
“哦,還有它呢,我都忘了是你的。”
“和你一樣,那兩位也不會把這片子放在眼裡。”
“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們打去吧,剛好能為我的動畫片騰點生存空間。”
吳驚聽到倒吸一口涼氣。
他以為馮曉剛這波在地下室,莫名其妙就中招了。
陳詩人在第一層,但覺得自己在第五層。
而張遠直接在大氣層,甩了他們好幾條街!
吳驚有些理解,為什麼那些功成名就的前輩會討厭和打壓後輩了。
來這麼一個玩意,誰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