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輝哥,久仰大名!”
敲門後,張遠掛著笑臉邁步進入包間。
房間內除了幾位男男女女外,正中間還坐著位中年人。
標準的南方人長相和身材,髮際線有點高。
小圓臉,黑框眼鏡,看著並不兇悍。
可此時正跪在地上唱《征服》的孫洪雷,很明確告訴著所有人,表象是假象。
“你誰啊?”中年人開口。
“大哥,他好像是那個……電影明星。”
“哦。”太子輝點了點頭:“你好你好。”
“久聞不如見面,我在隔壁喝酒,聽說輝哥在,想來敬一杯。”
“客氣。”這位笑著一抬手,小弟立馬給他倒了杯。
孫洪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沒敢出聲。
“還有這位,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小瀋陽!”太子輝這回主動喊了出來。
“你很有名,你師傅更有名。”
“趙先生我很喜歡,他今天也在嗎?”
“趙老師前陣子住院了,一直在老家養病。”
“哦,我知道,那隻能以後有機會再見了。”
“那你代替你師傅喝一杯吧。”
又示意小弟給瀋陽也倒了杯。
張遠喊小瀋陽一塊來,主要這位很能喝。
唱二人轉的,不能喝基本幹不了。
個個在臺上都是小旋風。
小瀋陽以前平均一場節目,要喝3,40瓶啤酒。
觀眾見你喝的多,也會給喝酒獎勵。
所以這位3斤白酒還能上臺,相當利害。
同時張遠也想借他師傅,也就是趙本衫的面子。
趙老師可不是光吃素的,他葷素都吃。
哪條道上都有關係。
所以無論黑白灰,見到他和他的人都挺客氣。
“我和瀋陽先敬輝哥一杯。”
“來來,一起。”太子輝還主動起身,身邊小弟見此也都站起來。
仰頭一飲而盡,對方大笑起來,來到他倆身邊。
“好,爽快!”
“北方人果然爽快。”
又輕踢了叫地上的孫洪雷。
“你看看人傢什麼態度?”
“怪不得他們都比你紅!”
孫洪雷:……
這話他孃的……還真不好反駁。
“你長的很靚仔嘛。”
“坐下再喝幾杯吧。”
“不光要喝,我很還打算給輝哥唱幾首歌。”張遠一指小瀋陽:“他嗓子很亮,可以幫輝哥助興。”
“那太好了,我們一起唱。”
張遠其實一直在試探。
試探對方的情緒。
現在看來,不算太壞。
而且也沒有故意擺出一副大佬樣。
可見紅雷哥今天算是該倒黴。
並且張遠一直沒提孫洪雷的事,假裝沒看見他。
“瀋陽,來一首拿手的。”
小瀋陽摸摸鼻子,摸不清這哥們的套路。
怎麼還要我唱歌呢?
可出門在外,只能聽他的。
畢竟師傅之前交代了,人家會幫你解決問題,不許和人裡格楞的。
再加上之前那次趙老師生病的事,瀋陽和他關係不錯,患難見真情嘛。
“山丹丹的那個……開花呦!!!”
沒一會兒,他就拿著憑著肉嗓子,來了一出高八度。
要不趙老師帶他上春晚。
瀋陽的春晚經歷其實有點曲折。
之前趙老師就給他準備過節目,但連續被春晚和元旦晚會給斃了。
就是小瀋陽非常出名的那個《我要當明星》,也是穿著女裡女氣的衣服唱歌的小品。
若不是趙老師09年小品被斃了,臨時換《不差錢》,他還不知道何時才能上春晚。
但人就是這樣,運氣來了擋不住。
可前提是,你得有接住運氣的實力。
就他這嗓子,不光音域廣,高音不止能上得去,還不尖銳毛躁。
不是那種飆高音喇耳朵,聽著難受的型別。
他的高音不刺,說明不是硬拉上去的。
而且從後世來看,他到了四十多嗓子依舊那麼亮,沒有明顯的衰退跡象。
這就是天生的。
就像辰龍到70歲還能演,身體素質好得讓人羨慕。
一曲閉,太子輝和他的小弟直拍巴掌。
“好,果然名師出高徒。”
張遠又給瀋陽使了個眼色。
對方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
“我給輝哥表演一個龍捲風。”
仰起脖子,隨後嘩啦一下,渾身一抖。
已經插在口中的啤酒瓶中頓時起了個大漩渦。
不過三四秒的功夫,一整瓶就便徹底入喉。
“好好好,太好了。”太子輝更高興了。
這倆娛樂圈的後輩不光主動來打招呼,還表演節目。
我面子多足!
唱完一首後,張遠便藉著對方的招呼坐下。
客氣起手,那麼接下來就得聊了。
張遠明白,對付這種人光客氣沒用。
“輝哥這次怎麼有空來帝都玩?”
“談一些生意,順便交些朋友。”對方隨口一說。
“我早聽說過你的名字,好像和香江那幫人合作不少?”太子輝翹著二郎腿說道。
“混口飯吃,哪能和輝哥比啊。”張遠在態度上放低。
“呵呵,吶,如果北方朋友都像你一樣懂事,我就高興啦。”
張遠面上笑著,心裡罵著。
你也就是在東莞算個人。
帝都隨便出來個二代,都能讓你脫層皮。
真不知道什麼叫“不到帝都不知道自己官小”。
聽他這話,估計是來走關係的。
又誇自己懂事……估計走的不太順利。
看來孫洪雷還是撞槍口上,剛好人家不算太順,你又敬酒不吃。
招呼打完,就得進入“話療”階段。
“輝哥,我剛剛才聽人說起,當年你和任家中在南方的事情。”
“嗯?”太子輝眯起一隻眼睛。
你是北方人,提這件事做什麼?
想給我的老對頭找場子。
那衰仔不是已經退休了。
現在整個帝都壓根沒有成氣候的大佬,這事他清楚。
“那位在帝都欺負過不少人,他的小弟也欺行霸市。”
“最近進去了,您聽說了嗎?”
“那個胖子沒本事,就別搞事。”太子輝明顯看不上藏胖子。
“說起來,我們也有緣。”
“那位在您這裡吃過虧。”
“呵呵呵。”
聽他這麼說,對方的面色才放鬆一下。
是他吃虧,我佔便宜了。
“他退休了,您應該也聽說過吧。”
“知道。”
“怎麼退休的,您聽說了嗎?”
“你清楚?”
說起這個,太子輝倒是來了興趣。
老對頭金盆洗手,江湖上傳言很多。
卻沒有任何一條準確的說法。
這就很奇怪了。
沒被抓,也沒被判。
莫名其妙就突然退了。
他是做這行的,知道里邊肯定有問題。
“不光知道。”張遠笑呵呵的點頭:“這事還和我有關係。”
“你?”太子輝滿臉不信的樣子。
你一個演員,算個屌啊。
這種人倒下會和你有關係?
我都沒法把他搞掉。
“前幾年,我交往了一個女人……”
他從大白和孫老闆的事說起。
“那天晚上,孫老闆和那位一起找了人搞我。”張遠一臉淡定的說到。
“但他不知道,我在幫嚯先生做事。”
“嚯先生?”太子輝聽到這個稱呼後,二郎腿不再抖動。
“哪位嚯先生?”
“就是廣州白天鵝賓館……”
“啊。”這位立馬聽懂了。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惹到了你背後的人。
張遠這話有水分,給事情顛倒了,並摘去了幾位重要的人物。
但大體上沒毛病。
太子輝重新審視了他一番。
原來是嚯家的小弟。
這就客氣了些。
人的名樹的影,他是混南方。
在這個南方,說起做生意,厲害的有很多。
但敢光明正大說自己做生意是吃國家飯的,攏共就那麼幾家。
“您也教訓過他,我們算是共同的仇人。”
“我敬你一杯吧。”
張遠舉杯,之前喝酒,對方只讓他碰杯底。
一個演員,人家壓根不放眼裡。
現在不一樣了,他只是略微抬高了一公分的樣子。
扯虎皮,拉大旗,在外行走,身份都是自己給的,看你怎麼說。
太子輝聽完覺得合理,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老對頭突然退休。
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但惹得人不是核心成員,背後也不是官家,而是紅商。
待遇,結果,都對得上。
張遠先拿加代開頭,找個共同點的同時,暗示對方一下。
別把我當一般演員。
其實倆人的共同點不止這個。
應該還能算上加代,仨人都有共同點。
加代打過向華伸。
太子輝前兩年給去他場子鬧事的向右揍了。
就像向左的親老弟。
打完白打,向家沒吱聲。
而且這向右也是記吃不記打,再過幾個月又要在香江鬧事,還被抓進去關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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