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道

第39章 夜行

偏離了太平鎮出來的大道,名範元路。

一人名範元的讀書人,第一個離開了太平鎮,去了京城為官。

家中的老子老母都與他一同離開了。鎮中為了銘記,讓後來者以範元為榜樣。

特意稱這條路就是奔向京城大富大貴,不平凡的道路,以致流於傳了三十幾年。

範元自從走後回來過三次,第一次拜訪了教書的老先生;第二次,給全鎮帶來了一次帶福音,贈送了大量的綢緞;第三次,帶走了他所有的記憶。這裡也就只有一個時常打掃的白帽子老先生,持著掃把,彎著身軀,蹲守在鎮口。

如今他提著掃把在夕陽下緩慢的走了回來。

他的嘴角還有沒抹乾淨的飯粒,睜著眼睛看著揹著書架的李水山,還有抱著劍的說書人。

他輕聲的說道:“先生可是帶自己兒子去進京趕考?”

說書人搖了搖頭,李水山連鄉試都沒有考過,何談的進京考試?

白帽子老先生也露出遐想,看著走遠的兩人。

原本下落的霞光,那顫顫巍巍的說書人身後,不時有一個詭異的身影竄來竄去。

說書人看清樣了它的樣貌,就被他一腳踢到了李水山的面前,道:“這是誰家的貓,想跟著我們一起上路了嗎?”

李水山咬牙道:“本不想讓你跟隨,你只會是一個麻煩。況且這路途遙遠,吃喝可能都顧忌不上你。”

花貓順著李水山的褲腿爬上,嘴裡叼著破舊的毛衣,貼在他的耳邊說道:“早些時候就跟你說過,不許丟下我。我吃的多少都歸你,況且我吃的又不多。”

想起來它半夜爬起下地尋找食物,要李水山親自動手,才能滿足它的胃口。

花貓像是失去自己的本性,慵懶至極,忘記捕鼠的技能,發騷的撓撓自己毛髮。

它身上還有一股清幽的花香,不禁讓李水山喃喃道:“閒過驚蟄過翠莖,花貓戲撲風花影。”

“一花,一貓,一驚蟄。”

這日子就像傳說中的一般。

說書人需要人攙扶,開口說道:“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貓?”

“對。”說書人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詫異。

“我需要你陪我走回京城,其中三山六水,城池多許。走回之後,我就停留京城這種,不會前行,滿足你一覽之餘,你可以思索去哪......”說書人明說了。

他搖了搖頭,道:“我可以先去一看,下一步我心中明瞭。至於先生想去哪,想留哪都由先生決定。本是萍水相逢,何須多留一步。”

......

......

不久後,天色黑暗。

一拍之下,遠處火光呈現。

賓士而過的騎馬者,他遠觀前方兩人,一拉馬嘴,手舉火把,焦躁的說道:“前方是不是清水城?”

“不知道。”李水山回答道。

他道:“你們倆人怎麼會不知道,不是連夜趕路的讀書人?”

“你們恐怕依照這個速度要走上幾個月,才能到京城。況且京城的考試,還有好久,對於你們來說都是磨鍊意志的東西,我也就不多說了。”

他看起來對於讀書人頗有感慨。

“這路就是通往清水城,你們來人半夜行路,還是多小心。此地,看起來有些邪魔妖祟。”

他看到兩人搖頭,覺得有些奇怪,多問了一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我需要幫助的事?”

“沒事。多謝提醒。”

他皺著沒有,想分給他們一束火焰,但是沒有多餘的火把,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實際,李水山一眼就可以看出此地的鬼邪面貌。有些飄蕩在路中的腐爛魂魄,缺了哪些身體的部位,如何而死,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說書人說是閉著眼的“瞎子”。

但是他睜開眼,就可以看的十分清楚。只是他並不喜歡睜眼看,恰好多了一個可以為他服務的少年,心有多說有些安慰。

至於花貓,一半黑,就是說黑貓更靈驗。他多說對於陰森之氣來到,就會有所察覺。

它的本性,半夜爬牆而行,捕食老鼠。

他順著另一條道路,火把的光亮消失了。

此時,黑暗的存在,加上這倆人,就像陰森的苦行者,只有說書人手中還拿著一把用布包起的長劍,他遞出給李水山,卻拒絕了。

他說道;“我不會舞劍,要了也沒用。”

“不會,我可以教你。”

李水山搖了搖頭。

“你別以為這把劍可以左右你。你若現在不拿,我可以幫你收下,等到你想通了,我就遞到你的手中。”

劍,本就不是那原本的模樣,就算變換了一個模樣,他心中依舊有抹不去的陰影。

“此去京城路途,有諸多山水之間,魑魅魍魎,窮山餓人,難免會艱辛許多。

而後,你心境得到圓滿,就會走山探水,這一切都不在話下。”

他的順手摸著那油紙傘,心裡多說有些溫暖。

可苦行之人,不需要停止步伐,看清路途就堅持踏步前進,算是磨掉自己的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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