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道

第97章 飲酒爛柯人

這黑夜的兩點星光,似嘲笑這個不懂的少年。

井中滄桑的龍吟似乎在召喚什麼,震的整個榆樹掉了幾片葉子,又像是在針對井中觀天而展現的兩個星,一大一小,似在偷窺。

丘吉先生迎風而起的時候,盤坐的腿勢迸發一股微弱的透明波動,那雙對於天空不服的雙眼,透出天變人不變的恣意。剛才掐訣的瞬間,這種透過李水山雙眼的無形動作,他看不見。

也許修為要逆天而行,丘吉先生以不變應對萬變的姿態,讓李水山動容了。而他並不知曉自己該如何快速成長,到底有什麼在等待著他。

丘吉先生閉眼吟語:“其實,你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凡塵之人,只是你選擇了不同的路。”

此夜也有站在屋頂對著兩個星點靜靜思考的青年,他們在身上的白袍微微的飄動,手中執著一把青劍,長髮微微飄蕩,雙眼若黑夜巡遊鬼物,冒著凌厲精光,把握的劍鞘未出竅就見到這風淡,劍光凌厲之樣。他左手握住一個青葉印記的酒袋,喝一口就閉眼靜思,然後湧出一句詩句。

李水山感覺夜間冷意,便由剛才的白面書生指引,走入一個佈滿藤條的畫院子中,這圍牆掛滿紅燈籠,上面一個扭捏的冬瓜,被紅燈光照耀透著黃紅。裡面一個女子盤坐其中,他同樣坐在石臺上,手指對著對面的一個黃石流水,緩慢放在抬起的手指,像是感悟某種屬於水的術法。

這紅色內門上,掛著一個龍頭,冒出兩條黑色的龍爪,李水山的兩個眼睛仔細觀摩,才發現是筆畫點綴其上,如此生動宛然活躍於門上。

這牆壁上的瓦塊都帶著一絲書香氣息,難道在這困境之地看到舒心,讓人心情淡雅之地,也怪不得白面書生還有那些縹緲堂的弟子都是安靜做事,唯有發生一些超越他們接觸範圍之事才會有些慌忙。到了管事的出現,就會平復心情,恬靜的對待。

帶它入內的內院裡有東西廂房,不知與京城的書香門第想比較如何,是否如他書中所看,讀書之家,門第高,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男子能文能武,敢言賦詩。自然以書籍為主,見一面便談論心境,讀書之味,欲久愈深。他們翻開一本好書,宛如見到萬籟寂靜的自然風光,吮吸自然的空氣,品味遨遊於書卷的芳香。

領悟到‘獨釣寒江雪’的境界,守住自己的內心的純淨與寧靜,心無旁騖,不被世俗所沾染,能夠忍受內心的寂寞,面對雲捲雲舒的坦然。而這在眼前的一幕觸動非凡,李水山輕輕踏腳進入,選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單人客房,拜別了送他而來的白面書生。

客房裡面的裝飾乾淨簡潔,一個單面黃白木牆,兩個個青釉瓷瓶擺在實木桌子旁,旁邊有一個竹子編纂而成的書框,上面十幾本老黃書,看了一眼,有幾本名《靜心法》《新晨舊聞》《道義》。李水山隨意的拿起一本《靜心法》,這其中密密麻麻的字型,都是看著極為枯燥的複雜文字,沒有完全靜下心,仔細研磨的人都無法讀懂其中的意境。

李水山放下此書,拿下後背的仙劍,小火苗今天沒有探出頭,睡了整整一天,如此嗜睡的本領讓李水山碰了碰它。它飄了出來,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慢慢悠悠的說道:“我在哪?”

李水山回答道:“在縹緲畫派。”

小火苗揉揉自己的腦袋,道:“縹緲畫派是哪裡?”

李水山搖搖頭不再理會,酒足飯飽後,臉皮還有些俏紅。這些天都沒有尿意,更沒有想去蹲茅坑的慾望,讓他不禁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他喃喃道:“我這幾天也就吃了兩次飯,一次在鬼府與千山前輩,也只是伶仃一點,喝的酒多了些;這一次吃的也不多,酒喝的也不多。”

他便順著紅燈籠的光,拿起那本《靜心法》,還有一本《道義》,坐在木椅上,舒服的看著。

院子裡的燈籠晃了晃,外面颳起了大風,見剛才那個白衣男子在屋頂舞劍,劍法飄逸,帶著書香氣息,喝一口酒舞動一番。劍影隨著手腕的力量轉化,漸漸步入渾然一體的境界。他的劍光飛奔天上,落在一片樹葉;他的劍如同小溪邊的柳條那般纖細,柔潤;他的劍也像是探入地下的幼苗,掙扎著頂破頭頂的石塊,那般堅毅。

下面那個女子伸手而上,帶起了黃石旁的流水,拉出一條水珠,叮鈴落入其上,劍身平穩,水在其上抖動,沒有滑落。她便以其為心,旋轉劍意,彈給了那邊的男子,男子一手喝酒,一手伸直青劍,接住了。

他隨口吟詩:“兩點星光似人眼,一劍遞水傳新情。”

女子緊握劍柄,身上拉起的絲帶圍繞周邊,不過手心。宛然提起手指,扣著青劍的一邊,這劍法與男子不同,更加的柔弱,帶有一絲柔弱與極致的轉化,見男子不小心之時,不小心挑到了他的劍。但是男子眼神一沉,按住劍,彈起水珠,女子的青劍柔軟至極,隨即劍影幻空柔起一道類似水珠的影子。

男子中招了,被她隨後的劍一甩,拉出半個腰身的範圍,水珠掉了。

女子吟詩道:“水落花灑空人心,飲酒男子爛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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