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聽到盧聖玲的驚叫,抓著劫匪的胳膊,提著人從蘆葦林裡鑽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聖玲妹子出什麼事了?”
王有才緊張得說話都來不及帶標點符號。
看到盧聖玲跪在地上,抱著一個龐然大物抹眼淚,心碎了一地。
“妹子,他怎麼了?”
要不是看盧聖玲這麼在意,他就用腳捅捅地上的人,是不是斷氣了。
盧聖玲冷靜地擦了把眼淚,從地上爬起來,“二狗子,幫幫忙,把我男人背起來。”
王有才瞅著地上的大高個,這可不比一頭野豬輕多少。
心裡多少有點不樂意,讓他背野豬就算了,還要他背男人。
何況,這麼大個男人,怎麼說暈就暈倒了呢,年紀輕輕的,身體就虛成這樣,將來還怎麼護著老婆?
吐槽歸吐槽,盧聖玲妹子的話他也不能不聽啊。
“妹子,這人怎麼處置?”王有才抓著劫匪的胳膊,使勁捏了下。
痛得劫匪哇哇叫。
王有才罵道,“跟個紙片人似的,捏一下就要你命啊。本來還指望你搭把手,看樣子,還不如我一個人來。”
“綁著送村長家去,明兒一早讓公安同志過來領走。”
盧聖玲從背篼裡拿出捆野豬的繩子,讓王有才把人綁起來。
劫匪嚇得雙腿一軟,跪坐到地上,抱著盧聖玲的腿求饒,“姐,我錯了,放過我吧,下次不敢了。”
王有才將人拖開,嫌棄他髒兮兮的,臭烘烘的,讓他離盧聖玲遠一點。
一邊將人雙手反剪到背後捆住手腕,一邊罵罵咧咧,“現在知道錯了,沒用,早幹嘛去了?別鬼哭狼嚎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大晚上給人哭墳呢。”
把人綁好,王有才就將人丟給盧聖玲押著,過去抓起地上的張懷端,拼盡全力往肩上一扛。
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可不比一頭成年野豬輕多少。
王有才被壓得齜出一口大牙花。
把人背到王德發家,屋裡燈都熄了。
盧聖玲硬著頭皮拍門,王德發從才床上爬起來,套了件棉衣過來開門。
要不是聽說張懷端出事,他理都懶得理一下,直接用被子悶著頭睡覺。
“你又對他做了什麼?”
王德發瞪了盧聖玲一眼,腦子一根筋,只要是張懷端和小寶出點事,準是盧聖玲乾的,沒旁的可能性。
盧聖玲心中苦澀,這種結論也不是平白無故的,誰叫她以前渾蛋呢。
何況,張懷端也確實是因為她而變成現在這樣。
王德發瞅著她旁邊灰頭土臉的男人,身上臭烘烘的,也不知道是哪裡打滾回來,想問盧聖玲是誰來著,就被已經進屋的王有才給喊過去。
“誒,我說,這人放哪呢?”
黑黢黢的堂屋,就看到一張八仙桌子和四條板凳,總不能把人擱桌子上吧。
“背到裡頭床上。”王德發上去帶路。
盧聖玲這會沒心思擱在劫匪身上,就把人綁在王德發家柴房裡,想著等張懷端醒來,就送村長那兒去,剛好給鎮上派出所打電話,讓公安同志把人帶走。
劫匪蹲在地上,嗚嗚嗚地哭,嘴巴說幹了,盧聖玲也沒心軟。
等盧聖玲前腳一走,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急得原地打轉,想著法兒脫身。
盧聖玲剛踏進裡邊的臥室,就看到張懷端一條腫得老高的腿,心疼地站在門口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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