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端端著水瓢喝了兩口,臉色才稍微緩和,舌頭上的灼熱也恢復了些。
想必今天是吃不了熱東西。
王有才抱著獵槍坐在山腳處的石頭上,望著盧聖玲家屋頂,心事重重。
一個石頭子蹦到腳下,嚇了他一跳。
還以為是從樹上掉下來的野果子,仰起頭往樹上看,只看到光禿禿的枝幹。
視線一收回,就看到一張標緻的小臉映入眼簾。
劉翠萍撐著膝蓋,彎著腰,眼睛閃閃地盯著他看。
王有才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後退了兩步,“劉翠萍同志,你來做什麼?”
見王有才沒情趣地與自己拉開一米遠,有點受氣,撇嘴道,“我家菜地在這兒,不能來啊。”
王有才四下一掃,確實看到前邊一塊蘿蔔地。
於是“哦”了聲,沒再說話。
“誒,你老盯著盧聖玲家做什麼?”劉翠萍不高興地問。
王有才連忙否認,“你別瞎說,我哪裡盯著她家看了。我在這兒曬太陽呢。”
劉翠萍嗤笑了下,剛才站蘿蔔地觀察他好久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盧聖玲家,眼睛都沒挪過。
劉翠萍氣得不行,就拿石頭子丟他,丟了三次,他才反應過來。
呆呆的,還以為是樹上掉野果下來,眼裡哪還有她劉翠萍。
“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劉翠萍冷嘲熱諷。
心裡那個氣啊。
既然看上盧聖玲,那還送她圍巾做什麼?
玩得花呀,想腳踏兩隻船嗎?
王有才皺眉,這姑娘管得倒挺寬,他看不看上人家,管得著嗎?
想到圍巾的事,王有才就覺得她人品不照。
明明讓她轉交給盧聖玲的,她竟然佔為已有戴自己脖子上,好意思嗎?
心裡吐槽歸吐槽,話終歸是沒說出來。
見王有才不否認,劉翠萍氣得咬了咬牙。
“王有才,你!……流氓。”
王有才被氣笑了,他什麼也沒幹,怎麼就成流氓了?
“劉翠萍同志,既然覺得我是流氓的話,那請你離我遠一點。”
說完,撩起獵槍揹帶,往肩頭一甩,頭也不回地鑽進叢林裡。
劉翠萍氣得原地跺腳,嘴上罵罵咧咧,一雙腿又不受控制地跟了過去。
傍晚,盧聖玲家房頂上的瓦蓋好了,剩下補牆的工作,明天半天功夫也就能完成。
周德正幾個人吃了晚飯準備回去。
屁股才從凳子上起來,村長火急火燎地來了。
“劉漢三家那閨女被人拐跑了,今天下午有人看到她跟一個男的進了山。你們幾個,要是方便的話,幫忙上山找找。”
村長想著修房的這幾個人年輕力壯的,總比村裡一些老弱病幼強。
還有盧聖玲,這些日子沒少進山,熟悉路線,要是也能一起去找找人就更好。
盧聖玲一臉訝色,劉翠萍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就被男人給拐跑了呢?
想到蘆葦林遭搶劫的事,盧聖玲心一提,那貨不會也被劫匪盯上了吧?
“村長,有看到那男的長啥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