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為了白月光拋家棄子,吃了虧後才幡然醒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萬一這輩子,輪到張懷端給她整這套,那該如何是好?
盧聖玲瞬間頭大。
“你很開心?”
眯眼睨著張懷端,恨不得扒開他的腦子,看看是不是跟當年的自己一個想法。
張懷端愣了下,村裡要辦學堂,有新老師過來教學,小寶不用翻山越嶺去隔壁村上學,不是挺開心的事嘛。
可盧聖玲的語氣,怎麼聽著不對勁,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你不開心?”他反過來問。
盧聖玲扯了扯嘴角,“開心,開心得很吶,要是蘇老師能住咱家裡頭,那就更開心了。”
張懷端又是一愣,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
更讓他詫異的是,她居然知道對方姓蘇。
“蘇老師有地方住,學堂旁邊,村長會收拾她的屋子。”
張懷端怕盧聖玲多心,就多說了一句。
以他的個性,一般不會說這些。
“哦。”盧聖玲心情跌入谷底。
兩口子感情才緩和一些,白月光就要摻和進來,這婚豈不是離定了?
悶嘆一口氣,隨即岔開話題,“你這腿還沒好,別到處走動,王老先生說你能動,你才能動,知道不。”
說完,撩開門簾出去。
一晚上,兩人也沒怎麼說話,都是小寶當傳話筒。
張懷端覺得奇怪,這女人一冷一熱的,生怕她好不了幾天又打回原形。
次日一早,盧聖利就過來了。
為了一個月五十塊錢,起了個大早,運氣也不錯,路上遇到去東頭村的拖拉機,就搭了個順風車。
出門前,李芬蘭給了他兩袋泡麵,讓他帶給小寶。
他嘴饞,路上一個人造完。
面對小寶熱切的目光,盧聖利有點難為情,找藉口說,“舅舅這回來得匆忙,忘記給小寶帶禮物,下次一定記得。”
小寶懂事啊,被他舅舅一通保證,就信了。
吃了早飯,跟張懷端打了聲招呼後,兄妹倆揹著揹簍和獵槍就出發。
這會,王有才在山腳下等著,見多了一個人過來,心頭一愣,以為盧聖玲又揹著他收徒弟。
看到王有才時,盧聖利也著實被嚇了一跳,這個妹妹膽子真夠肥的,敢把野男人帶到家門口。
這要是被村裡哪個眼尖的人看到,豈不是要抓起來浸豬籠?
連忙將他妹拉到一旁,“小玲,你膽子真肥,野男人外邊玩玩就得了,你還敢往家門口帶。”
盧聖玲被她哥氣笑了,“什麼野男人,他是我徒弟。我盧聖玲壓根就沒有野男人。”
盧聖利不信,“我看那小子不簡單,看你眼神跟看自個兒媳婦似的,你離他遠點。”
盧聖利懶歸懶,混歸混,可在男女這事上還是比較遵規守矩的。
他是不咋疼自己媳婦兒,但也沒惦記著外邊的女人。
“行了,哥,不就是怕說閒話,才拉上你一起幹嘛。想掙錢,就得建立團隊,建立團隊,就得拉攏人啊,以後,我在拉幾個女的進來。”
盧聖利一聽還要拉女的進來,腦子裡立馬反射出“男盜女娼”這種詞。
他妹該不會是要幹啥不正經勾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