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聖玲瞪了他哥一眼。
啥意思,不就是說她這次回來沒給他們帶菸酒唄。
她爸她哥,煙不離手,酒頓頓得有的那種人。
盧聖玲知道她爸的脾氣,這次沒帶菸酒,本身是她也不抽了,就沒把這當一回事。
等到她哥這麼挑唆,才陡然警醒。
“爸,對不住啊,這回過來有些匆忙,忘記給您帶菸酒了,下次,下次一定記得。”
盧聖玲怕她爸發脾氣,索性老實交代。
她爸老臉一垮,不高興,“沒帶菸酒,那你帶啥了?總不會空著手來的吧?哪有嫁出去的女兒空著手回孃家的,你就算不考慮我跟你媽兩老東西,總要想著你哥吧,他可是你親哥。”
她爸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重男輕女。
一輩子就偏心他這好大兒。
姑娘家家的吃點苦算什麼,可兒子不行,兒子要為老盧家傳宗接代,得金貴著養。
當初為了給大哥換門親事,想著法哄她換親。
在這個家裡邊,孫子孫女都得靠邊站,他的好大兒排第一。
“盧聖玲,你怎麼變了呢?啊?怎麼著,現在心裡沒孃家人了是吧?”
她爸越說越激動,差點就想上手敲她頭蓋骨,被她媽給拉住了。
要說還是當孃的心疼閨女。
“你個死老頭子,小玲不就是忘了這一回嘛,以前她給你拿的菸酒還少啊,吃她的,喝她的,還好意思跟她置氣。”
她媽李芬蘭苦口婆心地勸。
她爸盧大松本聽不進去,本來就隔了很長時間沒來過,今個兒一來還空著手。
上次接濟他的那些菸酒都快沒了,這會接不上,還得他自己花錢去買。
盧聖玲知道她爸摳,摳門得一分錢掰兩半花。
買魚的時候,知道活魚比死魚貴,愣是蹲在路邊等魚斷氣了才捨得買。
知道她爸捨不得拿錢自己買菸酒,好在兜裡準備了點,拿了五塊出來給她爸。
“五塊夠不夠?自己上鎮上買去。”
孃家離鎮上不遠,走路二十來分鐘,還都是平坦的公路,很方便。
盯著白花花的五塊錢,盧大松一張老臉肉眼可見地綻開。
齜著大牙花,接過錢往自個兒兜裡一揣,“還是閨女懂事,知道心疼爸。”
李芬蘭笑著埋怨,“你個死老頭子,一天天就想著從閨女身上撈點啥。”
“怎麼著,我自己養大的閨女,我還不能吃她點喝她點啥,還不能花點她的錢。”
“行行行,能花,你花得開心,別發脾氣就行。”
李芬蘭一邊好脾氣地哄著盧大松,一邊瞅著自己閨女口袋,看著鼓鼓囊囊的,怕是又拿了女婿不少錢。
連忙將盧聖玲拉到一邊,按著她口袋,“小玲啊,以後別老往這邊拿錢,該存點錢把家裡房子修修,懷端掙錢不容易。”
李芬蘭是真心疼女婿,這些年,賺的錢都花在她這閨女身上。
也怪自己生的這閨女不懂事,不會持家還不安分。
盧聖玲握著她媽的手,重生一回,再見親媽,鼻子一酸,眼眶泛紅。
忍著眼淚,拿了兩張十塊的塞到她媽手板心。
“媽,這些錢是我自己掙的,而且家裡的房子也修好了,這些錢都是富餘的。”
盧聖玲拍拍她媽手背,讓她安心拿著。
孃家六口人,兩個大男人都是吃軟飯的,掙錢全靠嫂子幫人納鞋底,她媽去鎮上賣菜。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