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浪子,怎麼被天仙改造了?

第455章 你屬於國家,也屬於我(二合一為盟主續若風加更)

奧運會開幕式團隊與軍隊帶兵打仗有著高度相似的精神核心,二者本質上都是透過嚴密的組織紀律和共同使命凝聚集體力量,在關鍵戰役中實現戰略目標。

正如軍隊需要政委在戰前動員、戰中激勵、戰後總結中維繫士氣,開幕式導演組也必須充當這支“文藝鐵軍”的思想紐帶。

彩排中的挫折如同戰場上的戰術受挫,若缺乏及時的情緒疏導與信念重塑,再精湛的技藝也會因士氣潰散而功虧一簣。

5月底第一次彩排失利後,路寬用演員鬆解的方式和振奮人心的演講提起士氣,砥礪前行。

兩個月的艱苦訓練與衝刺,這支隊伍已經基本具備了作戰能力,只是在細節上還需要繼續打磨。

於是今天路、張兩位政委,在危難時刻繼續給大家做思想動員。

這樣的工作,重要性不比藝術指導要低多少。

《大秦古韻》的演員們暫時休整,聽候導演組相關工作人員的安排。

但其他節目沒有、或者說自己也不想有休息的機會,從7月開始的鳥巢就是不眠之夜,每天晚上的排練都會持續到凌晨。

這是為了避免偷拍洩密,也是為了有些燈光類節目能在晚上真正看出效果。

約莫晚上九點,鳥巢上空的雲層突然壓得更低,悶雷在遠處滾動如戰鼓。

路寬站在指揮台前,剛拿起對講機準備排程下一組彩排,一滴冰涼的雨水就砸在他眉骨上。

暴雨來得毫無預兆。

但排練隊伍這一個月以來已經習以為常了,演練《絲路》的舞者們驚叫著散開,敦煌飛天造型的裙裾在積水中拖出墨痕。

路寬抓起雨披衝向場地中央,他要親自去確認昨天疑似被《大秦古韻》踩出了故障的幾處led屏,確保防水工作到位,雨停後再視情況更換。

捉襟見肘的預算讓大家不得不勒緊褲腰帶,把一切不必要的開支削減,從明天算起還有三次彩排,不可能把所有備用的led一次性都換上。

身後張一謀的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各演職員回到排練室,注意安全!注意安全!”,緊接著也披上雨披跟著到了場地中間。

“控制檯!控制檯,斷電,水要漫上來了!”搶修組的王師傅拿起對講吼了兩句,十幾名師傅開啟腰間的工具包,防水膠帶、萬用表、備用模組等等一股腦都翻了出來。

雨驟風急,路寬身形高大,雨披被吹得獵獵作響,他乾脆蹲下身子:“還是老問題吧?”

“是啊,沒法兒的。”王師傅面色凝重,拿橡膠刮板快速清理模組接縫處的積水,又撬開故障模組的防水蓋板。

“路導,這幾塊都得換,沒得拖。”

路寬就著手電筒光束,能隱隱看到觸點氧化形成的綠色銅鏽。

他也算久病成良醫了:“b21和b22模組介面滲水,要麼再拿雙密封圈的加強型接頭試試?”

王師傅聽得有些無語,他知道不是這位總導演摳門,是未來一週不知道到底還有下幾天的雨,現在反正是彩排,能省則省。

但帶妝彩排,也是有觀眾、媒體和領導的,總不能整個led像斑禿一樣到處是黑塊兒吧?

奧運會工作的最大難處就在這裡,需要靠著有限的資源協調太多細節,還要給各方妥善交代,不能有任何差池。

老謀子深一腳、淺一腳地也趕了過來:“排水組去推裝置了,很快就到,這邊情況怎麼樣?”

“夠嗆,這幾塊看樣子撐不到最後。”路老闆苦笑,隨即便看著二十米開外,六個橙色工作服的排水隊員趕到。

兩人用防爆對講機協調著把抽水管塞進地屏檢修井,另外四人用高分子吸水毯圍堵著水流方向。

泵站啟動的嗡鳴聲中,水流順著導流槽湧向場外排水口。

路老闆別在領口的對講機響了,是導演組指揮部的工作人員:“路導,家屬來找,家屬來找。”

“好!等一會兒!”

“等等!”他又拿起對講機:“讓技術組送三套ip68防護套件過來!”

雨聲太大,他不得不急切地重複了幾聲指令。

遠處有工人正用熱風槍烘乾受潮的模組,白霧在雨幕中短暫地騰起又消散。

路寬和張一謀憂心忡忡地看著現場,急切道:“怎麼水還退不下去?”

“堵了!肯定是排水孔堵了。”王師傅斬釘截鐵道:“不然這麼大功率機器加上自然排水早就通了。”

東南角這幾處排水孔路寬現在閉著眼都能摸著,當即把電筒塞到張一謀手裡:“張導,我們也幫幫忙。”

“走吧,先去欄杆下面那處。”

區域性地區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腳踝,加上疾風驟雨的侵襲,已經有些行路難的意思了。

所幸路寬年強力壯,老謀子身體也頗為康健,兩人蹲在欄杆下,此刻哪還有半分大導演的派頭。

路寬的西褲膝蓋處蹭滿泥漿,後腰彆著的對講機天線歪斜地支稜著,活像工地監工插在安全帽上的鉛筆。

老謀子也不遑多讓,襯衫領口被排水孔噴出的泥水染成斑駁的咖啡漬,他身材更為瘦小一些,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

就在這一老一少往排水孔走的時候,剛剛對講機裡的家屬也不畏風雨地下了指揮台。

劉伊妃是給未婚夫來送換洗衣物的。

時間進入七月,路寬這三四個星期就回了一趟家,也即意外看光了大甜甜果體、又跟小劉溫存了一番的那晚。

平時基本上四五天劉伊妃會來看看他,把髒衣服、內褲、襪子帶走,有點“探監”的意思。

這幾天暴雨連綿不斷,她心裡又一直牽腸掛肚,跟阿飛打了個招呼,晚上就自己開車過來了。

她披著寬大的雨披,手裡拿著剛剛路寬在對講機要的ip68防水套——

鳥巢所有人都各司其職、忙得屁股冒煙,她索性就搭個援手。

反正還被男友假公濟私掛了個工作人員的身份,也沒人擔心這位總導演家屬會洩密。

劉伊妃弓著身子、降低重心往前走,雨水順著雨披匯成銀線砸在臺階上。

她小心地避開積水,卻還是被一陣斜風吹溼了褲腳,運動鞋立刻吸飽了水,每走一步都發出咕嘰聲。

少女眯著眼看過去,順著剛剛工作人員指的方向,尋找未婚夫的身影。

一路走來,暴雨中的鳥巢像一座鋼鐵鑄就的孤島。

通道口兩個京劇組的小姑娘正用吹風機烘烤浸溼的水袖,熱風裹著胭脂味撲面而來,戲服下襬水的滴敲出密集的鼓點;轉過b區通道,武術隊的少年們正在搬運防潮墊,他們赤裸的上身蒸騰著熱氣,雨水順著身體往下淌,像給青銅雕像鍍了層釉;還一群躲在鋼架下的舞蹈演員,姑娘們把淋溼的舞鞋套在礦泉水瓶上,用紙巾塞住鞋尖吸水。

有個扎馬尾的姑娘正往磨破的腳趾上貼創可貼,看見劉伊妃經過,抬頭笑得淳樸可愛,急忙招呼小姐妹去看。

劉伊妃說不清自己是一種什麼心情,剛剛眼前的孤島,似乎又變成了被澆投的蟻穴。

無論是總導演、創意總監、馬文這樣的視覺特效總監、林穎這樣的技術總監,還有無數的演員、後勤。

每個人不分彼此,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為這場艱苦卓絕的戰鬥助力。

這場奧運不是某個人的戰役,是千萬雙磨破的手在暴雨中共同託舉的微光,包括她這樣的家屬,包括熱烈期盼的全國人民。

劉伊妃滿懷感慨又千辛萬苦地來到東南角,差點被眼前的場景逗得笑出聲來——

兩位享譽國際的大導演此刻正以近乎映象的姿勢蹲在排水溝旁,一老一小脖頸前伸的姿勢出奇一致,活像兩個被物業臨時抓包的維修工。

未婚夫正面目猙獰地伸手在排水孔裡拽撬著什麼,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與他在柏林電影宮上拿著話筒的優雅姿態判若兩人;老謀子也不服老,咬著防水手電幫他照明,鼓起的腮幫子擠出深深的法令紋,比他任何一部電影裡的滄桑鏡頭都更顯真實。

“兩位老師,要幫忙嗎?”

路寬一臉懵逼地回頭,見是“驢高馬大”的未婚妻,也不矯情地噓寒問暖,直接把腰間的手電遞過去:“對著這個排水孔,找好角度。”

“張導,你到對面去,我們一起拽,好像是皮影演員道具的小牛皮之類,這玩意太禁泡,又不能直接戳下去。”

老謀子咬咬牙,探手下去拽緊了堵塞的物什。

“一!二!三!”

排水孔裡的堵塞物終於鬆動,發出“咕咚”一聲悶響。

“臥槽!”路寬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慣性帶得向後倒去,一屁股坐進積水裡,濺起的水花潑了女友一褲腿。

張一謀苦中作樂,禁不住調侃他:“小年輕沒幹過農活,用勁莽了點兒。”

路老闆笑著挽尊:“十天半月才能看著個美女,我這不是想表現表現嘛。”

“別貧了!”小劉兩隻手一起用力拉著他的胳膊起來,路寬環顧四周的水勢,眾志成城之下算是度過了這次夜襲。

“關關難過關關過,張導,先回去吧,其餘的我們也幫不上什麼。”

“走吧,別把伊妃淋著了,我去把手電給老王。”

路寬把女友帶來的防水套遞交給工作人員,雨勢也漸漸小了,細密的水珠從鳥巢的鋼架上滴落,在積水中敲出細碎的漣漪。

路寬摟著劉伊妃的肩膀,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水窪往前走。

她的髮梢還在滴水,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水珠,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少女在他懷裡仰著頭笑:“看什麼?”

“好看唄,你來的不巧啊,正趕上暴雨了。”

小劉挑著秀眉,嘴邊一顆梨渦若隱若現:“我認為來的正是時候,沒見我一來雨就小了嗎?”

“哦!”路老闆恍然大悟:“想起來了,你也是個水做的,自然能夠。。。”

“打死你!”劉伊妃輕輕給了男友一肘子,旋即有心生感慨:“你們看著光鮮亮麗的,真不容易啊。”

“這才哪兒到哪兒?”路寬很有樂觀主義精神地給她掰著手指頭細數著“九九八十一難”。

“上週鳥巢威亞滑輪卡殼,一個小女孩被吊了半小時才下得來,臉色煞白。”

“led狀況倒是一直不穩定,今天下午才忍痛砍了個節目,好不容易才妥善安置。”

“大前天擊缶而歌又出了問題,發光缶在潮溼環境中電路失靈,燈光與擊打動作不同步,我們不得已用了拉繩校準這些原始方法。”

“還有昨天棒子的sbs記者偷拍,幸好被安檢查到,沒叫他把錄影帶出去,不然就操蛋了!”

當然,這位sbs的記者自己是不知道,從他剛剛申報進場的時候起就被幕後黑手盯上了。

誰叫你上一世幹出這麼畜生的事兒來呢?

劉伊妃聽得咋舌:“照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

“沒錯,你感覺得沒錯。”路老闆笑得灑脫,心裡卻比誰都惆悵:“到現在為止,還沒人敢打包票到時候一點問題不會出。”

兩人在指揮室樓底站定,年輕的總導演眯眼看著漆黑的夜幕。

“還有八天時間,三次彩排,希望能一次比一次好吧。”

這種規模和難度的大型文藝匯演,想不出問題難如登天。

上一世直到最後48小時,還臨時出現了飛天威亞五環led燈的故障率過高、李寧點火失控漂移、畫卷軸心死亡卡頓等等無數匪夷所思的問題。

能夠預防的都已經做到了極致,但凡再有什麼問題出現,只有靠導演組臨時應對的急智。

路寬看了看錶,又伸手摸了摸女友,試試她衣服溼沒溼。

“要麼你先回去,待會兒氣象辦公室的人來開會,今天沒空陪你。”

有時候劉伊妃過來,如果正好彩排順利,導演組也能休息個半小時,兩人還能在鳥巢裡散散步、聊聊天,或者趴在欄杆上看看夕陽晚霞,也算是小浪漫。

只不過這樣的機會很少,問題實在太多。

“我再待會兒吧,明天純如姐飛機到北平,這幾天我跟媽媽帶她逛一逛,就不過來了。”

路寬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家裡收拾好了吧?”

小劉衝他甩了個漂亮的白眼球:“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放心吧,絕對無微不至。”

“純如姐,還有她的父母,老公孩子,全家人這次都過來看奧運會。”

“好啊,好事。”

在路寬的建議下,奧組委劉領導決定邀請張純如女士作為北平奧運鳥巢外最後一棒的火炬手。

8月8號當天下午,張純如會從故宮午門出發,沿中軸線向北傳遞至天安門城樓前,把火炬交給奧運冠軍許海峰,再由後者進入鳥巢,經過數位功勳運動員之後交給李寧,隨後是點火儀式。

明眸善睞的女友可憐兮兮地提出要再待一會兒,洗衣機也不忍心趕她走。

總歸在這開幕式前的潑天壓力之下能有個心靈伴侶陪著,哪怕就這麼默默地坐在邊上看著他,應該也是種安心吧。

對於他這個穿越者而言,似乎現在無法把握的事情越來越少了,但無論是地震還是奧運會,都份屬其列。

在某種程度上,這是真的要盡人事,聽天命。

導演指揮室裡坐滿了人,除了創意小組成員,就是臨時被電召過來的氣象辦公室。

北平奧組委從2003年就成立了專門的氣象服務團隊,由中央氣象臺、北平市氣象局和軍隊氣象部門組成的聯合小組,在五年間完成了中國氣象史上最精密的一次“天氣護航“工程。

“張主任,還剩最後一週了,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8號當天還是這樣,文藝匯演是比較被動的。”

氣象團隊負責人叫張薔,現年54歲,是燕大畢業的氣象學教授。

“路導,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從現在的現實情況看,我無法給出準確答案。”

張薔顯然形容也比較憔悴,語氣嚴謹:“人工消雨仍然屬於實驗性技術,成功率依賴雲層條件,如果屆時遇強對流天氣或系統性降雨,干預效果會有限。”

她不等路寬皺眉問詢就把一份檔案推了過去。

打交道這麼久了,這位年輕的總導演什麼脾性張薔也很清楚。

那真的是傳言中訓練演員一般,是要把團隊往死裡逼的。

不上來就打消干預成功的可能性,說是今天走不掉有些誇張,但總歸是要被磨得夠嗆。

創意小組眾人都湊過頭來看,張薔耐心解釋道:“根據目前的推測,8號當天的降雨機率在25%左右。”

“我們氣象辦公室從明天開始,會透過五環內每5公里設定的高密度自動站進行監測,結合雙氣象衛星每15分鐘給出雲圖。”

“從8號凌晨開始,周邊部署的26個試驗點會有飛機、火箭及高炮,隨時準備實施人工消雨。”

路寬皺眉道:“你們這個。。。”

“路導!這個真的已經測試到了極限了,催化劑碘化銀的濃度需要嚴格控制,不可能無限劑量作業的。”

劉伊妃披著男友的西裝外套坐在角落裡,看著他鮮有的被張薔從頭搶白到尾,其實也頗為有趣。

路老闆無奈笑道:“好吧,張主任,你們的工作太到位了,我真是一點毛病挑不出來。”

張薔也很無奈:“路導,不得不承認,你的存在,叫我們全體同志的積極性都提高了不少。”

“害!這話說的,我還能遠洋捕撈不成?我們總歸是兩個部門。”偶爾變身片場暴君的總導演矢口否認。

張薔表情很認真:“差不離了,總之上次我們辦公室小鄭被你罵了以後很害怕,這次來都不敢來了。”

會議室裡眾人皆笑,張一謀好容易嚥下一口濃茶,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經常是紅臉、白臉輪流唱的,不過某些人一認真起來白臉的面具就摘不掉了。

小劉在一邊聽得莞爾,只覺得這樣的工作氛圍和諧、有趣。

再看看大家都是頭髮亂糟糟、神情蔫巴巴,一副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徵走到最後的狀態,都不容易。

路寬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也只是習慣性地想要確保氣象問題無虞。

上一世北平是陰轉多雲沒有落雨,他不知道究竟是沒有下還是人工消雨的工作到位,只有現在把相關工作推進到極致。

按理說無論是火炬傳遞、氣象預報還是安保等其他部門,都和創意小組以及導演團隊是並列的關係。

只是劉領導在大大小小的會議上,話裡行間把這位總導演定調為總指揮,一切大小事務都可以分管、干預。

這比起上一世張一謀的地位,其實是高了很多的。

不過大家接觸下來,對這位總導演和大藝術家也頗為服氣,能到奧組委的都是精兵強將,誰有實力、誰是草包一試便知。

“小鄭是個好同志,我看她業務也比較成熟了,說話就重了點,沒想到還是今年才畢業的女大學生。”

路老闆摸著鼻子往回找補:“請張主任代我向她抱歉,對了——”

路寬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個奧運紀念筆記本,又拿了一支筆走到角落裡。

張薔等人看得好奇,當事人劉伊妃也頗為驚訝,聊著聊著怎麼還衝我來了?“張主任,這是我家屬小劉,上次我聽她們幾個女孩聊天都說喜歡她。”

“讓小劉給她寫個祝福,就當是我賠禮道歉了,好吧?”

“可以啊,這太好啦。”張薔笑著應了,走過來跟劉伊妃握手問好:“你這個總導演啊,怎麼還帶著家屬上班的,感情也太好了吧?”

路老闆矢口否認:“那哪兒能?好幾天沒回家了,這是給我送衣服來了,雨停了就走。”

劉伊妃笑笑沒說話,在外面總是用一副溫婉女友的形象來“粉飾”自己,給足男人面子。

她坐在角落的折迭椅上,男友的深灰西裝鬆鬆垮垮披在肩頭,袖口垂落至她纖細的手腕,襯得肌膚如釉色瓷器般瑩潤。

小劉接過筆記本:“寫什麼好呀?”

“祝小鄭早日找到男朋友吧!”路寬出了個餿主意,引得大家又是一陣輕笑。

劉伊妃皺眉白了未婚夫一眼,認真地低頭在扉頁上寫字,一縷碎髮從耳後滑落,在臉頰旁輕輕晃動。

她右手無名指習慣性抵著紙頁邊緣,指甲修剪得圓潤乾淨,沒做任何花哨美甲,整個人都素素清清地像一朵小白花。

大家都安靜地看著這在緊張氛圍裡的溫馨一幕,聽著劉伊妃沙沙的筆聲劃過。

剛剛這位家喻戶曉的頂流女明星,應該就是這麼一言不發地坐在角落裡,像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吧。

路寬好奇地拿起她的祝福語一看,堂而皇之地念了出來:

“祝小鄭同學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祝北平奧運會開幕式圓滿成功!”

“嚯!你這口氣太大了,我給人寫都不敢寫後面這句話,你以為你是劉領導啊?”

“哈哈哈!”

辦公室裡又是一陣鬨笑,老謀子湊熱鬧揶揄道:“領導別人不行,還領導不了你啊?”

“就是!”

小劉捂嘴直笑,又俏皮地衝他挑挑眉,嘴角梨渦一閃而過,笑臉帶著孩子氣的圓潤線條。

窗外的雨聲漸漸變小,會議室裡的氣氛卻愈發叫人安心。

在這個所有人精神狀態都緊繃到了極致的時刻,看到壓力最大的總導演還能這麼舉重若輕地玩笑,是可以給大家減壓的。

也許只有路寬自己知道,這一刻他心裡的忐忑與急切吧。

晚上十點,路寬送女朋友到鳥巢停車場。

鳥巢的鋼架在月光下投下交錯的陰影,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著這對戀人。

劉伊妃站在入口處的路燈下,燈光將兩人影子拉得很長,她伸手整理著男友皺巴巴的衣領,指尖觸到他脖頸處被曬得發紅的面板。

她倚在鋼架欄杆邊,月光透過玻璃頂棚在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劉伊妃歪著頭打量路寬,嘴角那顆梨渦隨著憋笑的動作若隱若現。

“洗衣機,你現在又黑又瘦的,絡腮鬍子都快長出來了,完全配不上我了怎麼辦?”

路老闆自信:“我有錢!”

“有錢有什麼用?我是外貌俱樂部的呀,你現在跟個野人似的,不想要你了。”“不是?”洗衣機納悶:“你不是自己那天在節目裡跟柳妍聊天,說找男朋友才華最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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