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浪子,怎麼被天仙改造了?

第510章 給你一巴掌,滾!

妻弟馬瑞東眼前一亮,興奮地湊過來:“哥,是不是路總……”

“郎昆?”待老趙的小舅子湊近看清,不由得輕哼了一聲,“他還好意思打過來,一個破導演這點事兒都解決不了。”

“別說話。”趙苯山面無表情地接通,態度仍舊熱絡:“郎導,臺裡到底怎麼個意思,我現在這一頭霧水的,也不是個事兒啊?”

“老趙,我是真的盡力了。”郎昆長嘆了一口氣,想到剛剛局裡領導直接打來的電話,“這次情況有些不大妙,那幫人應該不是單純地蹭你熱度,你小心些。”

這位春晚總導演低聲講了個上級領導的姓氏,也是近兩年老趙和臺裡的小矛盾中,對他意見最大的那一位。

“現在面上都是講保護你,暫時叫這股聲量別那麼鼓譟,你也多理解一下臺裡吧,好不好。”

“其他人其實都還好,但這位戲劇協會的韓副主席,真的有些太不依不饒了。”

“我知道了。”趙苯山在電話裡自然依舊波瀾不驚:“沒有春晚就沒有趙苯山,感謝臺裡的保護,我沒什麼好講的,先這樣。”

嘟嘟嘟……

郎昆無奈地放下電話,想起這一次的波濤洶湧,也不知道趙苯山能不能安然過關。

但無論結果如何,顯然這位小品王在“去俗求雅”、增加教育意義的節目文化導向下,同春晚的“七年之癢”也要到了。

每逢大事有靜氣,趙苯山放下電話凝神思考,小舅子馬瑞東不想打攪他考慮問題,更不敢再提找路寬求援的事。

他對這位從白山黑水走出來的姐夫有絕對信任,肯定能平穩度過這次危機。

同一時間,北平某茶樓。

李教授和《心驚報》的記者對坐飲茶。

後者是目前全國最大的報業集團在京城的主要輿論陣地。

口氣很大,但底線不高。

但就和北美專門做犯罪、八卦、性醜聞等刺激性內容的《紐約每日新聞》一樣,因為獵奇的內容,它在1920年中期甚至成為了全美髮行量最大的報紙。

這種文化產品以噱頭、炒作吸引眼球的邏輯,從古至今從未過時。

《心驚報》作為楠方喉舌剛剛採訪完儀容端正的李教授,透過這樣的“強強聯合”繼續給苯山大爺加強度。

路老闆的猜測沒錯,因為大麥網和樂視文化的合作暫時性破產,導致本方大幅領先的線上票務形勢有變,柳會長很是不滿。

昨夜《不差錢》小品中老趙和臺下路老闆的“眉來眼去”叫他看得心中煩膩。

恰逢像上一世一樣,李教授基於本身的職業研究和“特別立場”,對小品王進行了無情的口誅筆伐。

老柳也就順勢讓楠方配合一下,為知識分子們助助威、打打氣。

再加上局裡、臺裡有些領導和趙苯山的素來嫌隙,造成了現在集團軍作戰情況下,趙苯山的被動局面。

李教授現在可謂春風得意,她是沒想到這一次這麼走運,也是自己的話語權和影響力愈發大了。

茶室匯總,她拈起青瓷壺柄,壺嘴傾斜時手腕微微下壓,琥珀色的茶湯便順著白瓷杯壁緩緩注入:

“趙老師的作品就像發酵過頭的普洱,表面醇厚,內裡早被市井氣蛀空了,羅主編你要把我這句話載明。”

“呵呵,沒問題。”《心驚報》的深度報道部主編羅長平頷首。

羅主編在09年是《心驚報》的主要幹事和報道力量,11年轉任《財經》副主編,以貪腐舉報聞名。

但在後世2021年,他因為侮辱“冰雕連”烈士被判刑,具體面目智者見智。

“英河教授,今天的採訪非常順利,也非常感謝。”羅長平斟酌道:“我有沒有榮幸同你多談一些私人的話題?”

業務來了?

李教授笑道:“當然,家都是文化行業的同僚,我們這些做學術研究的,最欣賞像羅主編這樣有社會責任感、敢於為弱勢群體發聲的媒體人。”

她抿了口茶,眼尾的細紋舒展開來,“就像我常說的,真正的知識分子應當像手術刀,剖開社會病灶,而《心驚報》這些年對性別平等和權益的報道,恰恰印證了這種精神。”

“哈哈,多謝李教授的肯定,你的開放包容的視野也叫人不得不讚嘆,在國內的女學者中,實屬罕有。”

一記馬屁奉上,羅長平借坡下驢:“我不知道,李教授對這位趙老師的好友、在《不差錢》節目裡互動的那位著名導演,有什麼評價?

“你是說路寬啊?”李教授笑著抬頭,圓潤柔和的面部輪廓有一絲訝異和警惕浮現,爾後又迅速地隱藏。

“是,這位路導是國家棟梁,春晚還坐在最好的位置。”羅長平扶了扶眼鏡:“我個人很是崇拜他,特別是作為男人的視角來看,這位的風流韻事也不是一般的多啊?”

“風流韻事?他那叫侮辱女性!”李教授面露不屑之色。

她輕叩茶杯蓋,以學術化的冷峻語調展開分析:“路寬的行為絕非簡單的風流韻事,而是典型的‘性資本壟斷’,即透過經濟資本置換性資源,將女性物化為‘可流通的符號貨幣’。”

“這種好萊塢黃金時代片廠制度下的父權遺毒,本質是藉助導演身份對女演員實施制度性強姦間,尤其可恥!”

李教授說到這裡時,下頜微微抬起,鼻翼因情緒激動而輕微翕動。

她右手食指關節重重叩擊茶案,震得青瓷蓋碗叮噹作響,彷彿在給每個字眼加蓋學術印章。

羅長平面色似乎有些尷尬:“對不起、對不起,李教授,我思想覺悟還不夠高,剛剛的話……”

“沒事,現在全社會對這方面的認知還不夠,少數群體的權益得不到保障。”李教授感慨道:“就像這次的趙老師,其實我個人也很尊重他,非常了不起的農民藝術家。”

“但涉及到這種歧視性的問題,我想我作為少數群體代言人和知識分子,還是要站出來發聲的。”

“啪啪啪!”羅長平一臉敬色地鼓掌,雖然茶室內只有兩個人,但面上沒有少尷尬。

李教授也甘之如飴,擺手謙虛道:“老羅你這是做什麼。”

羅長平心裡得意自己的捧哏有效果,繼而順勢探詢道:“李教授有沒有興趣做一期專訪,我們聊一聊這位大導演……”

“不必了!”

在羅主編的目瞪口呆下,李教授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陡然拔高了一個八度。

她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迅速調整了表情,把頭髮溫柔地捋到耳後:“路寬這個人,其實還是比較特殊的……”

李教授乾笑兩聲,眼神飄向窗外,彷彿那裡藏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禁忌,“我們做學術研究的,還是要聚焦普遍現象,不能針對個人嘛。”

“就像這一次代表特殊群體發聲,我針對的也不是趙老師,是不明白、不理解、不尊重不同取向的所有人。”

李教授對自己的解釋和急智頗為滿意,呷了口茶壓壓驚:“羅主編,你說是不是這樣?”

羅長平微笑,心裡卻在大罵老女人矯情膽怯,連這都豁不出去,還想大力拓展國際業務?

“李教授不知道聽沒聽說過日內瓦性別平等論壇?”

李教授一挑眉:“當然。”,心裡似乎預測到了他要講些什麼。

“他們正在亞洲地區物色學術代表,我們楠方總部作為地區媒體的代表,有推薦與會者的權力。”

“李教授,我對您的學術成就感到激賞,但今天關起門來講話——”

羅長平似乎被李教授影響,只敢低聲講些有關那位伏地魔的話題:“您還是需要一個拿得出手的社會論題和學術成果。”

“如果是這樣一位享有國際聲譽的導演、奧運會總導演、內地首富,您說社會教育意義會不會更深刻一些呢?”

會,但我也會受到嚴厲教育。

這固然是個能讓她走出中國,衝出亞洲,面向世界的機會,但這劑猛藥的副作用實在太大,甚至可能還沒衝出去就先掉下去。

李教授之所以能在2025年還活躍在發博賣課的舞臺上,就源於她對“能進能退,乃真正法器”這句佛偈的領悟。

“羅主編,大過年的,咱倆也別互相吹捧、試探了,我就問一個問題。”

“您請講。”

“朱教授什麼時候出來?”

額……

羅長平訕訕道:“這事兒……性質還是不一樣的,朱教授的事情,我們都很遺憾,但……”

“不一樣什麼?有什麼不一樣?”李教授就喜歡看男人在她面前唯唯諾諾的模樣,信誓旦旦道:“不可否認的是,當前的形勢下,我們知識分子還沒有隨意置喙黑暗面的權力和資格。”

“這位路寬導演、或者說資本家,面上是一位瀟灑恣意的藝術家,但他的真正面孔,我相信羅總編比我清楚。”

茶室內陷入一種無聲的尷尬。

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奧運會後不再掩飾自己對智界和旅遊衛視、分眾控制權的路寬,是朱楠方之流很不願面對的伏地魔。

小小地發發牢騷可以,一旦你敢大聲說出他的名字……

擱在以前也許還沒什麼問題,但從豬大糞開始,這種紅與黑的爭鬥態勢就完全變了。

伏地魔玩不起了!不給人家蛐蛐了!

路寬的存在,在這個世界線的朱楠方之流看來,就是一個無解的存在。

論才華,他叫公智們很難在專業領域發起有效攻擊,後者慣用的“外行指導內行”式批判在他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論資本,本來楠方這樣可以利用媒體矩陣隨意抹殺目標的集團軍也只能佔據線下的優勢,新興網際網路平臺的核心資源全部把持在他手中。

朱楠方依賴的“借題發揮”“斷章取義”等手法,在問界強大的輿情監控與反擊能力面前毫無施展空間。

再論東大伺服器最重要的權力問題,則更叫這幫人喪失了操作餘地。

後者從奧運會之後,就已經獲得了頂級的官方背書,不任性地主動利用可以影響的權力去炮製他們,已經是穿越者的最大的慎獨了。

畢竟權力也是雙刃劍,非必要的情況下,還是透過商業規則、法律手段去解決問題更無後患。

以致於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倒像是上一世世界線中的朱楠方們集體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有路寬的世界,好像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個硬茬,還越來越硬。

他並非某個可被輿論裹挾的個體,而是一個精密運轉的文化、資本、權力複合體。

當批判失去物件,當憤怒找不到標靶,剩下的當然只有瀰漫在茶杯上方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羅長平最終還是沒能說服謹慎的李教授,在車裡給領導打去電話。

“戴社長,李教授不願意配合。”

“什麼?日內瓦協會的名額都打動不了她嗎?”

羅長平苦笑道:“她只問了一個問題,朱大珂什麼時候能出來,你叫我怎麼回答她?”

“……”電話另一頭的戴自耿無奈道:“我知道了,辛苦了老羅,回家休息休息吧。”

“對了。”戴自耿補充道:“先把剩下的通稿安排發掉吧,不要等了,這事兒就講求個一鼓作氣。”

“好的。”

戴自耿暗自嘆氣,這事兒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個走鋼絲的危險活兒,萬一被伏地魔知道自己參與過這檔子串聯,自己估計也要被串起來了。

但屁股決定立場,有些事再害怕,為了心中的“理想”和狗糧也是要赴湯蹈火的。

不然憑什麼讓他坐在這個位置?

頗叫人啼笑皆非的是,反動派現在被伏地魔迫害得都要自比烈士了。

戴社長掏出另一部手機,給廣告金主老會長去了個電話,聊天的時間不大長,但對方的心情顯然也不大好。

這通顯然不大愉快的電話,在互道一句新年好後結束通話。

羅長平根據領導的指示迅速發出提前準備好的通稿,看起來全社會似乎都掀起了一場針對老趙的大批判。

簡直要把這位無辜捲入時代洪流的農民藝術家,壓得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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