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浪子,怎麼被天仙改造了?

第533章 老公你渴不渴?

午後的溫榆河府籠罩在五月的暖陽裡,莊園的草坪剛修剪過,空氣中飄散著青草與薔薇的清香。

保姆喬大嬸正在廚房收拾餐具,隱約傳來碗碟碰撞的清脆聲響。

“我走了啊媽,小姨,茜茜交給你們了。”通奶大元帥度過了人生中難忘的初為人父的七天,戀戀不捨地準備離家去片場。

通完奶就要去賺錢養家了,男人要通關。

不過家裡有劉曉麗、周文瓊和給閨女帶了兩年小孩的喬大嬸幫手,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小劉給老公理了理襯衫衣領,產後略顯豐腴的腰身被微風勾勒出溫柔的弧度。

“晚上要是太遲就別往回趕了。”

劉曉麗笑道:“是啊小路,你這幾天熬得有些狠了,下眼瞼都發青,夜裡我跟你小姨輪流陪她給孩子餵奶就行了。”

路老闆點頭:“我看情況吧!這幾天要先把趙飛拍的拿過來過一遍,估計還是要熬夜,不回來我提前打電話。”

引擎聲漸遠,小姨周文瓊奇道:“這麼個大富豪了,沒想到還這麼寵孩子呢,這幾天一夜都沒叫我們陪過。”

丈母孃“多此一舉”地扶著女兒,自然是合不攏嘴:“這孩子是個頂好的,不像那些有了錢就眼高於頂的傢伙,身上一點兒人味沒有。”

“我們舞蹈團裡當年一幫嫁給下海商人的老姐妹,那才幾個臭錢就燒包得不行,寶寶的事兒是一點兒不問全都交給保姆,孩子看到親爹都往保姆身後躲。”

小劉笑笑沒有接話,她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答案的人。

路寬對孩子的珍視與深情,根植於他與曾文秀之間那段充滿苦難卻溫暖的生命聯結。

在物質匱乏的成長環境中,養母犧牲個人幸福與經濟安全的無條件付出,形成了路寬對家庭概念的具象化理解:

親情與物質條件無關,而是建立在純粹的情感投入與相互守護之上。

於是這股“人味兒”,便盡皆投入到這一世的老婆孩子身上了。

……

路老闆再次蒞臨懷柔影視基地,只不過不是去《建國大業》的片場,而是《球狀閃電》劇組在這裡搭建的幾個佈景地,主要是陳博士家。

辛柏青飾演的陳博士在這個場景中要經歷幾段關鍵劇情,也是串聯和引出“球狀閃電”概念的緣起:

一是童年創傷重現:幼年陳博士目睹父母被球狀閃電瞬間“量子化”的慘劇,家中呈現詭異破壞痕跡,傢俱區域性碳化卻無燃燒蔓延,玻璃熔融成非自然結晶態,展現球狀閃電特有的“選擇性湮滅”效應。

二是成年後的陳博士的科學執念起源:他重返舊宅,透過殘留物證重構事件,觸發其投身球狀閃電研究的執念。特寫鏡頭會聚焦牆上的父母合影與量子物理筆記,暗示科學探索與情感創傷的糾纏。

因為這兩段場景都涉及“球狀閃電”的出現,後期劇情需要透過特殊特殊鏡頭語言和特效技術,呈現諸如“被量子化的父母若隱若現”等視覺奇觀,因此沒辦法在普通的家庭場景中取景拍攝。

這兩週趙飛一直在拍其他的零散戲份,就是為了等他回來拍這場重頭戲。

不過路老闆不在的這幾天,劇組迎來了一位剛剛從國外準備“師夷長技以制夷”的年輕人。

“路導!恭喜恭喜啊!”一個熱情洋溢的聲音從特效棚傳來,郭帆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臉上掛著標誌性的燦爛笑容。

他穿著印有“avatar cre字樣的黑色t恤,頭髮比去《阿凡達》劇組前長了不少,整個人散發著……

更加妲己的氣息。

看來沒少交際忽悠洋鬼子。

郭帆從08年初的柏林影展後就被泛亞電影學院路院長塞到了好萊塢劇組,經歷了《鋼鐵俠》和《阿凡達》兩部電影的實習錘鍊。

同學陸洋提前幾個月回國,經過答辯和學院的投資委員會透過,已經獲准拍攝個人第一部長片《繡春刀》,被賦予更重任務的賽博妲己直到一週前才踏上歸程。

路老闆衝郭帆點了點頭,看著圍過來的趙飛等人笑道:“大夥兒發的祝賀簡訊都收到了,非常感謝,阿飛——”

他轉頭招呼,“糖果給大家發一發,今晚全體都有,劇組集體聚餐!”

“好!”

“導演牛逼!”

“吃糖了吃糖了,沾沾路導家的喜氣!”

郭帆腆著臉上來幫阿飛發糖:“路導,看我這回來的時機多好,喜糖吃了飯也沒落下。”

“你多精啊!”路老闆戲謔道:“下午就要看看你學了哪些真本事了啊,別光精在嘴皮子上。”

“那不可能!”郭帆信誓旦旦地貧嘴:“我在卡車司機那兒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廁所裡貼的流程圖恨不得都偷拍下來。”

“什麼納威人的動作資料庫、潘多拉星球的生物發光引數、面部捕捉點陣演算法等等,一堆!”

路寬皺眉道:“你都學會了?”

“不是。”賽博妲己說話大喘氣:“學會也太難了些,不過要是叫我做導演,我起碼能分辨這些技術的好壞,知道怎麼用合適些。”

“這還差不多,沒學會是好事,要真學會你也就廢了!”

郭帆愣住了:“路導,您這是……”

路寬正色道:“要說叫你一年半載的就把好萊塢的頂尖技術吃透,那是說大話,更不是根本目的。”

他的目光穿過片場嘈雜的人流,落在遠處綠幕前正在除錯的mocap裝置上:

“技術是永遠學不完的,《阿凡達》也只是應用了一部分而已,學院希望你和陸洋學習的是導演思維。”

“你所說的‘卡車司機’最值錢的不是那些前沿技術和資料庫,是他如何用工業化思維解構幻想世界。”

路老闆看著拍完一場戲正在搭建綠幕和特效裝置的片場,跟今天在場唯一能理解他對好萊塢技術和工業化路線看法的郭帆多講了幾句。

他指向正在搭建的量子湮滅場景:“今天這場戲你應該也看過了,我們既要讓觀眾相信球狀閃電的科學性,又要呈現它超越物理規則的詭異美感。”

“卡梅隆會怎麼做?他會先讓生物學家設計納威人的骨骼結構,再讓材料學家計算潘多拉植物的熒光波長,最後才交給特效團隊實現。”

“你要知道,科幻片的導演不是技術員,而是跨學科協作的總工程師。”

“我昨晚一邊帶孩子一邊抓耳撓腮地看著這些技術引數,其實我也頭疼得很。”

路寬敲了敲監視器邊框:“但我們真正該學的不是houdini的粒子演算法,而是怎麼把中科院物理所的理論模型、北航的流體力學模擬、補天映畫的cg團隊,像齒輪一樣精準咬合。”

郭帆眼睛漸漸亮起來,他想起在《阿凡達》片場看到的場景:

卡梅隆的工作日誌裡寫滿了與mit教授的郵件往來,動作捕捉現場永遠站著語言學家和人類學家。

機敏如他,自然懂得眼前這位伯樂話裡的含義。

導演是個特殊的職業,特別是郭帆這樣將要執導《流浪地球》的科幻片導演,需要建立以“科學真實性”為橫軸、“藝術表現力”為縱軸的座標系。

這個職業的本質是搭建科學家與藝術家之間的翻譯橋樑;

其次是工業化流程把控,導演要像工程專案總師那樣,將科學幻想拆解為可執行的技術模組,透過標準化流程確保每個環節都服務於敘事真實感;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審美轉化能力,即在恪守科學底線的同時,賦予超現實現象符合電影美學的表現形態。

路老闆對於科幻片的掌握程度和統籌能力,現在還不如卡梅隆等人,但他有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待科幻電影藝術的高瞻遠矚。

這番話,在留洋歸來的郭帆耳朵裡,無異於醍醐灌頂,把他逐漸“左傾”到好萊塢唯技術論的思維帶回正軌,跳出了技術崇拜的窠臼。

當然,路寬在這部《球狀閃電》的拍攝中也會和郭帆互通有無,畢竟他帶回來的是好萊塢目前最流行的一套拍攝正規化。

藝術需要靈感,但他這一世從業至今,已經在不同的電影藝術領域給自己“深藍加點”:

在《爆裂鼓手》和《小偷》中學敘事,在《異域》裡初步掌握特效技術,在《返老還童》中進階過曝等特殊手法和構圖的炫技,在《塘山》、《天空》以及奧運會中學排程、色彩等等。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他上一世只是空有理論知識,一切還是要運用到這一世的藝術實踐中來。

而這部科幻片,顯然就是在《阿凡達》肆虐入侵之際,他自己以及帶動著的郭帆等人,順應歷史潮流的一次“青年大學習”。

賽博妲己收起了過往的嬉皮笑臉,是紮紮實實地把這番話給聽進去了,只不過該拍的馬屁不能少,這是固定流程:

“路導,您這番話簡直比我在工業光魔偷拍的流程圖還值錢!卡車司機那兒學的是術,您這兒點撥的是道啊!”

“呵!這話我看也有水分,看陸洋拍電影手癢了吧?”路寬故意調戲他:“下午這幾場你來?趙飛,你安排一下……”

“別別別!路導!我這哪兒夠格啊?”郭帆一臉訕笑地搓手,自己屢試不爽的馬屁攻勢怎麼一到這位就卡住。

綠幕棚內,均勻布光下,辛柏青的站位點與虛擬球狀閃電軌跡被熒光膠帶精準標註。

三臺攝影機架設在液壓穩定器上,其中主攝影機以60幀率高拍,為後期合成預留動態模糊調整空間。

路寬坐在監視器陣列中央的導演椅上,目光鎖住主屏畫面。

那裡實時顯示著去綠幕預合成效果,陳博士舊宅的等比實景透過邊緣跟蹤系統與演員動作精準迭合。

監視器右下角的小窗則跳動著物理特效部門傳來的資料:

預埋爆破裝置的壓強值、煙霧觸發倒計時、磁吸碳粉吸附裝置的待機訊號,一切引數靜待觸發。

經歷了人生一大喜事、又充分收穫了商業領域對敵戰果的青年導演,終於迴歸了他最熱愛的本職工作。

這一刻,電影藝術、科學幻想與生命傳承在他眼中完成了奇妙的量子糾纏。

“準備實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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