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塊魚膠,商城給出的報價是足足的九萬五千塊!錢進平靜了心情回來看商城資訊:
褐毛鱨魚膠(大耳赤嘴鰵魚膠)·多年存乾貨·229克,品相:良。價值:95000元。
昨晚得到的銅鈴賣出的價格更高也沒給錢進帶來如此強大的衝擊力。
因為那銅鈴他當時就看出價值不菲,甚至猜測過是不是能賣幾百萬。
這些魚膠不一樣。
要不是黃永濤說它們值錢,錢進會把它們當作魚乾魚片之類的東西繼續儲存著,然後等到某一天學會了怎麼吃就做菜吃掉。
他一點不清楚這東西的價值。
劉旺財等漁村人也不清楚其價值。
這樣當它的報價出來後,那震撼力跟火山爆發似的!
另外四塊送入商城。
報價接二連三出來:
元,90000元,元,95000元!發財了!突然一下子,他的存款拔高到了八十萬!
錢進感覺自己心有猛虎。
他想要細嗅薔薇。
可他不認識叫薔薇的姑娘。
最終他壓制不住內心的猛虎陡然跳起來,老樹盤根、隔山打牛、盤龍開洞、雙管齊下、槓上開花、金雞獨立……
劉四丁嚇一跳,一口咬了大半的大蝦酥,這把他心疼的要掉眼淚。
劉三丙含著大蝦酥問:“前進叔,你練拳準備打死杜刀嘴他們一家嗎?”
錢進緩緩收功,說道:“不,我會收拾他們,但用不著打他們,那隻會髒了我的手!”
“讓俺爸去替你打。”劉三丙積極的為他出謀劃策,“俺爸在港口搬貨,每次下班手可髒了,他不怕手髒。”
杜刀嘴一家子確實髒了名聲。
她們家在泰山路是公共廁所爆炸,臭大街了。
現在上至老頭老太下至光腚小孩,提起她家尤其提起杜刀嘴的兩個弟弟就一個看法: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
即使再偏向她家的人也得說一句:茅坑裡跳高——過糞了!
儘管杜刀嘴一家死活不承認東西是它們偷的。
但就像杜刀嘴準備栽贓錢進時候的打算一樣,只要事情發生了,老百姓可不管你承認不承認。
這口鍋直接讓她們一家給背上了。
然後她家裡還發現了手抄本的《少女之心》!杜刀嘴兩個弟弟算是被她給害慘了。
治安所將懷疑目光都放在杜家兩個弟弟身上。
畢竟他倆大齡未婚,並且正如錢進所說這倆兄弟在婦女之中口碑很差。
事發第二天,泰山路的話題熱榜被一家子承包了:“昨天晚上她大弟物件家裡知道事情了,人家父母嚴令閨女不準談了,這段感情是拽老太褲腰帶——拉倒了……”
“肯定拉幾波倒了,誰家好人能讓閨女跟這樣的東西處物件?跟你說吧,還不止這個,她男人的工作我看也得駱駝祥子的黃包車——保不住……”
“光她男人嗎?哈,她兄弟的工廠今天上午派人去所裡了,看著吧,她家是熱湯灌老鼠洞——一窩完蛋!”
錢進聽著大道小道訊息來到居委會。
勞動突擊隊開會也是這話題。
三隊隊員表態:“我們被誤會了,當時是有人在瞭望臺上用手電照女廁所,但絕不是我們隊員,是杜家那倆孫子!”
居委會前的展示欄貼了二季度的各項標兵,其中有杜刀嘴,然後張紅波也趕緊安排人給換掉了。
錢進去看展示欄。
1977年第二季度滅鼠冠軍:杜稻翠(上交鼠尾58條)這一欄被撤掉,留著下面幾欄:
1977年第二季度防火防盜標兵:劉有牛(連續三月舉報自家灶臺隱患)
1977年第二季度衛生流動白旗:徐衛東(街道下水道倒馬桶被抓17次)……
錢進哈哈笑。
難怪李小梅總是在公共伙房做飯,原來自家爐灶被自家男人給舉報了。
至於徐衛東這個衛生流動白旗他不意外。
往街道下水道里倒排洩物,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馬上就是國慶節。
居委會希望勞動突擊隊出一個節目。
隊員們表示:出節目?出個屁!王東摸著下巴胡茬說:“我老婆廠裡三班倒趕製國慶獻禮布,下工連床都爬不上去,全指望我伺候,我哪有時間練節目?”
張紅波突然抽出紅標頭檔案給他們看:“這可是政治任務!”
錢進這邊也說:“國慶節期間我得下鄉支農,我哪有時間表演節目?”
一波魚膠50萬!他必然得回去投桃報李。
然後他記得老隊長家裡不止五塊魚膠,還指望能把剩下的魚膠拿回來。
到時候一鼓作氣衝出一千克黃金打一個大箱子!
張紅波怒道:“說過了,這是政治任務!”
錢進說:“要不我組織生產隊社員來咱居委會開會吧?你跟他們說?”
張紅波被懟的無言以對。
主要是錢進表現出來的堅定態度是肉眼可見的。
他對支農的積極性、主動性、能幹性更是不能做假的。
其他人對此滿頭霧水。
你對農民就這麼有感情?
以至於有隊員猜測:“錢隊是不是在鄉下找了物件啊?這下鄉真勤快!”
唯獨周耀祖對此面色凝重:“三人行必有我師,得學習,學習他紮根城市、不忘農村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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