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號”則是1982年的新型示範船，載重2.7萬噸，終於達到海洋保護標準，可以駛向公海。初版是散裝貨輪，但技術到位，同級別的船，不管是貨輪，油輪，軍艦，基本都可以再造。
把兩艘長城號改成油輪，就算載重只有2.7萬噸，加起來都有5.4萬噸。七千萬美金貨值的原油，跑兩趟就足夠運回國。
和風頭正勁的日韓，蘇美比不了，但借給老忠足夠用。若真培養起一個“港粵油王”，一艘艘油輪，貨輪的訂單下到大連造船廠。
國內造船工業或將提速！造船工業，飛機工業，不僅種科研方向，更是項大型工程。
需要系統性，長期性的培養技工，才能校準每個螺絲釘，焊好每一塊鋼板。
靠一堆圖紙，幾個專家，是造不出大船的，要有千千萬萬名從業工人，一代又一代的人才梯隊。
而在改開的衝擊下，大連造船廠其實已養不活足夠崗位的工人。
造不如買，中不如洋的大旗，在軍方，科研單位，深入人心。
要不是長城號的攻克，有示範效果，並給大連造船廠帶來盈利的曙光，將來連修航母的人湊不齊。
造航母？且多等個一二十年吧。
尹照棠曾親眼見證過，國內造船業，從弱到強，取代日韓，更目睹過“中式三航母編隊”的盛況。
能在黃哲的口中，體會到八十年代，國內工業體系裡眾人的不容易。
有時都不用去想家國大義，一個造船廠代表著幾千職工，有專家，有工人，有學徒。每一個沾滿油汙的面孔，頭上戴的安全帽，背後都是一個家庭。
拍拍黃哲肩膀，尹照棠面帶笑容：“黃生，那批石油我就收下了，等長城號改裝完畢，再到伊朗拉石油去。”
“一年，一年足夠搞定！”
黃哲拍著胸脯，打包票。
一年時間，蛇口的煉油廠，還有出口伊朗的飛機，該交付，交付，該完工完工，到時把石油拉回來，時間節奏剛好。
送黃哲登上豐田車，尹照棠便帶著兄弟們，回到南海酒店。由於時間太晚，通關口岸已關閉。
但在進入南海酒店後，他並沒有直接上樓，而是直奔一樓大堂的關公神龕。
內地由於“反迷信，反封建”，就算是宗族為大的粵省地區，公開營業場所，都不敢設神龕，擺供臺。
不過，南海酒店是深城招商局，上海滙豐，美麗華集團，深城銀行，四方斥資共建的高階酒店。
投入2.2億港幣，各佔百分之二十五股權，管理方“美麗華集團”是“恆基兆業”旗下專做酒店投資的子公司。
有道是港商特權，同胞豁免嘛.酒店大堂，左側屏風的一角，堂而皇之，立著一尊關公神龕。
點火搖曳，青煙如絲。
打眼一看，便知神像出自大師之手，價格高昂，香案一絲不染，更是日日有人打掃。
此次交易，事關重大，還需請神護航！
沒有三航母編隊，052大驅的時代，他都有傳統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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