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交上來吧。”
呂忠鑫讓一名組員拿來一個證物袋,開啟後,對那個男人說道:“你這個手包作為證據,要暫時交由我們保管,錢和證件可以拿出去。”
男人一聽要交手包,立刻反應了過來。
但此時不交也不行了,他也只能將錢和身份證拿了出來,隨後將包放進了證物袋中。
“等電話吧。”
呂忠鑫說著,將證物袋合上,然後對男人說道:“後續調查還需要你的配合,到時候我們會聯絡你。”
像這樣的案子,對於經驗豐富的刑警來說沒什麼難度。
賓館內的走廊和大廳都設有監控攝像頭。
呂忠鑫他們很快將三名嫌疑人的影像擷取下來,再透過網路傳輸回分局技術科。
與此同時,技術科的同事們也對嫌疑人的聊天賬號進行了追蹤。
只隔了一天,嫌疑人便再次登入聊天賬號,技術科同事立刻鎖定了對方位置。
最後,呂忠鑫一行四人在網咖將三名嫌疑人全部抓獲。
於大章雖然奔跑速度不行,但堵門還是可以的。
抓捕時,他往唯一的出口一站,根本就沒費什麼勁兒,便將一名試圖逃跑的嫌犯撂翻在地。
他本想再順勢來一個泰山壓頂,但看對方的體型有些瘦小,還一臉驚恐之色,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眾所周知,於大章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將嫌犯帶回分局後,一大隊抽調人手,同時對三名嫌疑人進行審訊。
兩男一女,連十分鐘都沒挺住,就全都交代了。
當弄清這三人的關係時,就連於大章都感到有些奇葩。
他們之間既沒有夫妻關係,也並非親屬,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這三個人竟然是在擺地攤的時候偶然相識的,而且他們都來自外地。
由於冬天生意不好,三個人又都不想回老家,便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為了萬無一失,他們策劃了一個多月,結果第一單就全軍覆滅了。
不過,他們的口供與被害人的筆錄有很大出入。
三人交代,進屋後他們只是威脅被害人,如果不給予賠償就將這事告訴其家人。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使用過暴力。
而且勒索的錢也不是他們搶來的,是對方從包裡拿給他們的。
他們總共要了1800元,取了個吉利數。
這個金額是他們查詢過相關法律,最後經過商議才最終定下來的。
也就是說,這一單無論對方有多少錢,他們只要1800元。
又慫又貪財……於大章在心裡給這兩男一女打上了標籤。
敲詐勒索只有達到2000元才會予以立案。
他們顯然是做過功課的,1900都覺得不保險,所以才要了1800這個數字。
估計也是為了分贓方便,正好一人600元。
那問題來了,被害人為什麼說被搶走了一萬二?
做筆錄的時候,於大章他們就看出來了。
那個男人想要藉此訛一筆錢。
反間計!不對,應該叫反奸計。
他居然想用同樣的方法,去碰瓷那三個嫌疑人。
一間會議室內。
“大章,你怎麼看?”
呂忠鑫現在已經習慣有事問徒弟了。
“這種情況確實很少見。”於大章也是一臉愁容:“全員惡人啊這是。”
這樣的話,他也就敢和師父說。
案件還沒結束,就對被害人妄下定論,這要是傳出去,難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啊。”呂忠鑫也是撓頭:
“要不就把這個案子推給支隊吧,當初咱們是當做搶劫案接過來的,敲詐勒索可不是八類案件裡的。”
其實他說的是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