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警察來了?!”宋信暉聽到警笛後直接炸了,一邊起身一邊從腰間掏出手槍,直接懟上了蘇銘弋的太陽穴,“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狗屁的談合作,你就是警察的臥底是吧?!我哥怎麼會把你介紹給我?”
蘇銘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目光如刀,竟然讓拿著槍的宋信暉不寒而慄,他淡淡地說道:“我本來就是警察的顧問,你哥也不是不知道,不如你問問你身邊的這位阿深姑娘,這警察到底是我引來的還是她引來的?”
時機到了!
“阿深”姑娘冷冷一笑,飛速抬手,在空中掌心翻轉,化手為刃,直直地切向宋信暉,宋信暉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後轉身,堪堪躲過了這一擊,而他轉身的瞬間,蘇銘弋快速下了他的槍。
下別人槍這種事情,恐怕沒幾個人能比他做的更熟練。
顏婼三下五除二地把宋信暉按到了桌子上,蘇銘弋幾乎在瞬間就去開門,結果推了幾下沒推開。
門被鎖上了。
蘇銘弋喊了一句:“宋信忠!”
果然,宋信忠在門外說道:“既然警察來了,那你們的死就可以理所應當地推到警察身上,蘇顧問,你不是不怕死嗎?”
蘇銘弋倒是沒有慌亂,但還是忍不住開口:“他是你親弟弟。”
宋信忠冷笑一聲,語氣裡盡是看不起所有人的倨傲:“他配嗎?”
腳步聲響起,越來越遠,漸行漸遠。
是宋信忠走了。
蘇銘弋轉身看向顏婼:“你在這兒臥底了三個星期,是在查‘夜’吧,查出什麼了?”
顏婼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有這精力,你還不如想想宋信忠要怎麼殺了我們!”
蘇銘弋:“你永遠想不到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態有什麼奇怪的瘋子思想……‘夜’不是一般的組織,告訴我你滲透到了什麼程度,我保你一命。”
顏婼笑道:“你要真有這個本事,那四年前那場圍剿行動就不會因為你失敗,說起來,四年前你公然叛變,既然出賣了我們,那你走了就別回來呀,偏偏你四年後還回來了,為什麼?”
“這種時候了,糾結四年前的事情沒有意義,反正我現在過得很不好,也算是給你們出氣了,”蘇銘弋毫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宋信暉,話鋒一轉,問道:“你哥並不是很在乎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宋信暉拼了命地掙扎,奈何顏婼也是在毒販窩裡摸爬滾打了十年八年的人物,按人的技巧很有一套,宋信暉怎麼掙扎都使不上力氣,最後只能放棄,“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這問題應該我問吧,”顏婼白了他一眼,“你們想幹嘛?你們是瘋了嗎?現在刑偵技術這麼發達,你們殺一個打工小妹都能被抓到,還想殺警察?”
蘇銘弋淺淺一笑:“宋信暉,你們的目標一直都是警察吧,只要有警察死在這裡,你和你哥乃至你們整個家族就可以完全立於不敗之地了,因為村民會覺得,他們犯的事,連警察也管不了。對於鞏固你們的地位而言,這可是比任何話都有用的致勝法寶。”
“讓我猜猜,你們這麼迫切的想要鞏固地位,必然由於你們的地位遭到了百年來的一次威脅——是沈沁,在城裡打工的沈沁思想發生了轉變,不再相信家裡所謂的神了,所以她成了你們的威脅。我說的對嗎?”
“我……”
宋信暉剛一開口,空氣中卻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兆,突如其來的汽油味讓他話音一塞。
“不要……”
緊接著,四面八方猝然炸起無數火光,猶如一盞盞被點燃的燈籠一樣籠罩了這方寸之地,激盪如海嘯的火光自四下匯聚,星羅棋佈的火星轉瞬間化作黑白,照的傍晚夜空慘白如晝。
蘇銘弋被迎面而來的熱浪衝得頭腦發昏,本就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不堪一擊,他面沉如水,啞聲對顏婼說道:“別愣著了,找出口,這種火勢我們撐不到市局的人來!”
顏婼哪裡需要他來提醒,當即走到他身前,拿過他手裡繳來的槍,對著門鎖就是一通亂射,雖然子彈都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門鎖上,但是宋信忠居然是用外物抵住了門,硬是沒推開。
電光火石間,火場內充滿肅殺之氣,宋信暉把自己縮成了一小團,擠到了桌子底下,口中還唸唸有詞,求神保佑之類的。
蘇銘弋忽然冷笑一聲,但身體卻再也只撐不住,他靠著門邊的牆角坐下,一把甩開要來扶他的顏婼,異常冷靜地說道:“你知道什麼是神嗎?殺人的神,那是魔,你信奉的這位吞噬了那麼多生命,為什麼會來保佑你?神是否存在我不願意評價,但我還是知道一個道理的,人們心中真正的神靈,永遠是頭頂三尺橫著的良知,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有良知嗎?神憑什麼保佑你?”
宋信暉啞口無言。
只有顏婼壓根沒聽進去他在說什麼,只聽見他聲音越來越弱,當即問道:“你怎麼樣?”
蘇銘弋苦笑一下,淡淡地說道:“不是很好。”
顏婼愣住了。
其實再次遇到他,是誰都意想不到的。
不顧火勢蔓延,她緩緩開口:“蘇銘弋,四年前,最後
到達那個高坡後面的只有池局和你兩個人,連我都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背叛我們?”
“那麼重要嗎?”
顏婼也慘笑了一下,“重要,雖然你根本不記得我也參與了那次行動,但那次行動確實讓我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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