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神秘師承
老婦人笑眯眯的說道：“看來小傢伙你是真的福緣深厚，還一定有武林名宿為你指點迷津，多年前的事情大部分人早就遺忘，你還能夠有所瞭解，想聽故事，總得拿出一些誠意。”
路一試探著問道：“前輩需要什麼樣的誠意？晚輩可是身無長物。”
老婦人氣笑了：“雖然老身的門派人數極少，不過好歹也是一個薄有名氣的江湖勢力，不是自負，你身上還真沒有什麼值得我覬覦的寶貝。”
路一笑道：“那前輩到底需要知道什麼？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婦人喝了杯茶問道：“你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路一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下路一二字，倒不是不想說，聽到他名字的人大多都會追問一句，哪個一？索性寫出來反而省事。
商霓裳也忍不住好奇歪過腦袋看了一眼，看完之後撇撇嘴：“真土！”
“霓裳，不得對貴客無禮。”
商霓裳翻了個白眼，心想他算哪門子貴客，不過師傅坐在身邊還是不敢太過放肆。
“其實說起來你既然已經修習無相梵天決，和我門也算有緣，很多年前的往事其實既然你知道當時江湖的流傳，我只能說八九不離十，不過由於無相梵天決的失蹤牽扯到本門兩位德高望重之人的一段孽緣，不能告訴於你。”
路一回憶了一下洪開泰當時的說法，再結合老婦人的話很容易就猜出當年事情的一個大概，感嘆道：“當年負責此事的人好大的手筆，把正邪雙方都給算計了進去了。”
老婦人有些得色的笑了笑：“都是上一輩人的江湖恩怨，你無意得到無相梵天決也算是側面解開了本門最大的一個謎團，小姐她終於可以安息了。”
“小姐？”
老婦人面露追憶之色：“是的，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小姐，我不過是她的一個丫鬟，我們的門派也只是她一時興起，隨手為之，成立之後就丟給我做了甩手掌櫃。”
路一猶豫了一下問道：“前輩，我並沒有和這位姑娘交手，為何你能一眼看出我修煉的是無相梵天決？”
“因為這首曲子本就是小姐專門為了剋制無相梵天決而譜寫的。”
“原來如此。”路一總算有些明白為何聽到這曲離殤心裡會有那麼大的牴觸，不過一個女子可以自創一套琴譜來剋制聞名天下的佛門功法，不得不說此人倒也確實是驚才絕豔，當下讚歎道：“光是這首琴譜就可以看得出前輩口中的小姐定是武林翹楚，讓人神往。”
聽到路一如此誇讚自己口中的小姐，老婦人心情大好，點頭傲然道：“小姐自幼聰慧過人，而且做事獨具一格，確實是當時武林中的一個傳奇。”
說道最後又嘆息道：“可惜最後一直為情所困，鬱鬱而終，不過今日聽路少俠所說，如果屬實，那小姐倒是誤會了那人。”
路一見對方坦誠，想了想說道：“我所說的話確實句句屬實，這本法訣當時也沒有察覺出異常，而且確實是殘篇，無法修煉，至於在我之前中途經過多少人之手，我也不得而知。”
商霓裳在一邊突然冒出一句：“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路一不以為意，拱手道：“聽前輩說了很多江湖典故，受益匪淺，那我就先告辭了。”
“慢著！”
老婦人再次緊緊盯著路一問道：“那你聽說過斜月教端木家族沒有？”
路一心裡咯噔一下，神色不變回道：“自然是聽說過，嶺南道的魔道巨擘，江湖人哪裡會有人不知？不過晚輩出入江湖時間尚短，並沒有機會領教斜月教的風采。”
老婦人站起身點了點頭，微微笑道：“最後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前輩請說！”
“把無相梵天決寫出來交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路一站起身，迎著老婦人的目光，眼裡沒有半分懼意，反而有些戲謔的問道：“你能給我什麼條件？”
老婦人傲然道：“數不盡的金銀珠寶，還有就是我門下的絕色佳人可以任憑你挑選幾個帶走！”
路一饒有興趣的指了指商霓裳，問道：“包括她嗎？”
商霓裳心裡冷笑，只要是男人就沒有面對美色不動心的！狐狸尾巴這不就露出來了？
可是剛剛轉頭卻滿臉驚愕地看到自己最最敬愛的師傅稍微猶豫之後居然點了點頭！心裡頓時天崩地裂，腦海裡一片空白！
路一衝著已經紅了雙眼的商霓裳笑道：“看到沒有，你在你師傅眼中並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麼重要！”
“年輕人，不要妄圖挑撥離間！我收養她們十多年，傳她們武藝，在需要為門派做貢獻的時候自然義不容辭！”
老婦人不理會黯然神傷的商霓裳，冷笑道：“老身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你就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路一笑笑，彎腰伸手拿起裝滿茶水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右手暗運無相梵天決，把茶杯倒扣，一掌按進了桌面，杯子未裂，而寸餘厚的桌面在杯子下就像豆腐一樣。
“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而且我覺得你們也留不下我！”
老婦人目光一閃，心想這路一好精純的內力，把杯子嵌入桌面自己當然可以辦到，但沒辦法如此輕鬆寫意，對無相梵天決更是變得志在必得，當即冷聲嘿嘿道：“好俊的功夫，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唬住老身？我勸你還是按我說的做，否則悔之晚矣！”
路一攤了攤手，面帶嘲諷，話也不想多說，轉身就走！
“放肆！”
老婦人抓起三個茶杯，以獨到的暗器手法分上中下三路直取路一背後三處大穴！
路一腳踏天羅步，身形驀然一步踏出房間來到院子中，扭身回頭雙手一抓，三隻茶杯已經一隻不漏地牢牢握在手中，看到一臉怒容追了出來的老婦人嬉皮笑臉的說道：“喝完茶還把杯子都一併送給我？老人家好闊氣！”
“你居然連天羅步也學會了？！”
老婦人一聲驚呼，眼神變得更加火熱，聽到路一的話，面色鐵青，一擺手，原本站在暗處候著的一個婢女恭敬的捧著一根龍頭柺杖走了過來，接過來以後雙手握住柺杖一拉，原來柺杖內有玄機，藏著子母雙劍，一長一短。
路一下樓的時候並沒有帶著黃泉刀，伸手入懷摸出和無相梵天決同時得到的匕首，隨意的握在手中。
老婦人更是火冒三丈，盯著路一手上的匕首怒喝道：“還不把無相匕還來？”
路一“噫”了一聲，眼睛一亮，看了看手裡的匕首笑道：“原來你的名字也叫無相，今天總算知道了！”
院子四周的暗處突然多出十來個手持利劍的妙齡女子，都是聽到這邊鬧出動靜之後趕過來的。
老闆娘看到老婦人，神色同樣充滿驚訝，隨即神色恭敬的俯身施禮：“師傅！”
老婦人冷冷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家先齊心協力活捉此賊！”
“是！”
院子裡所有的女子都拔劍出鞘，隱隱把路一圍在中心，一時間小小院落寒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