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
倒真看得起自己!
“阿昭,她畢竟是與謝侯有婚約之人,這麼做恐怕……”姜淮開口勸道,可被他喚作“阿昭”的女人卻無半分沈昭的神韻。
“姜郎!”女人扭著身子撲到姜淮懷中,“可是你送我的東西丟了!”
“明日我再送你一個可好?”
“不嘛!”女人見姜淮推諉,伸手往他懷中一探,摸得姜淮臉紅心跳,姜淮強裝鎮定道:“你究竟要如何?”
“她不過是個賤籍婢女,我不管東西是不是她偷的,我只要出一口氣便好!”
聞言,姜窈朝著伸手的竹霖招招手,竹霖小跑上前抱住夏枝。
姜窈起身,似笑非笑道:“猴戲是吧?”
女人漫不經心地應道:“嗯,但一定得讓院中眾人都發笑才行哦!”
姜窈頷首,嘴角掛著不屑的笑。
“阿窈,你不必……”姜語本想開口阻攔,卻見姜窈在院中起勢,不一會兒便在院中舞開了。
她足尖輕點,悠然旋身,廣袖丟擲一道白影,如寒潭驚鷺。裙裾隨著她的旋轉綻開千重緋浪,她順勢將腰上的飄帶取下,旋著步子上前,宛如獻花的仙童,舞到女人跟前,媚眼如絲,淺淺一笑。
在女人晃神之際,姜窈飛速將飄帶繞上女人的雙手,最後瀟灑一抽、綁緊打結,如今的女人倒像個犯人一般被捆住了雙手,“你!”
女人本想說些什麼,可姜窈腳步輕巧,竟在她開口的瞬間又高舉雙手旋轉一週,巴掌自然地呼過女人的臉。
啪——
清脆的聲響傳來,女人似乎被打懵了,姜窈滿意地笑著,手腳卻繼續舞動。
姜窈握緊飄帶,拽著女人在院中旋轉,將女人如街上賣藝的猴一樣、展示在眾人面前。
姜淮本想起身阻止,卻被姜語死死按住肩膀,如今竟只能眼看著自己心尖上的人被姜窈當猴耍——一會兒朝前一會兒朝後,時不時還得捱上姜窈幾巴掌。
女人想掙脫,可姜窈將結打得很緊,她抬腳想去踹,不料卻被姜窈閃過,她整個人劈叉似的坐在地上,一時半會起不了身。
姜窈回頭,笑得狡黠,“猴子罷工了,看來是我馴得不好!該罰!”
說罷,姜窈一手拽緊飄帶,一手揚起,女人見她右手高舉,下意識地閉了眼睛,卻久久沒等到巴掌落下。
直至她睜眼,見姜窈滿臉挑釁:“我曾經認識一個馴獸女,她告訴我:馴服動物,必須得看著他們的眼睛。”
她笑意漸濃,囂張的表情和她無害的面容形成強烈反差。
話音落下,姜窈高舉的巴掌狠狠甩在女人臉上,啪——
女人被這一巴掌呼倒在地,眾人皆驚呆了,一時間,沉默至極。
“姑娘方才可是說、我這場猴戲得逗笑眾人才能收場?”姜窈拽著她的領口將她拽起,笑著看向她的眼睛,“如今竟無一人發笑,唉。”
姜窈笑著嘆了一口氣,“想來還是我的舞技有所欠缺。今日回去,我定多加練習!”
女人氣急,可看著姜窈如今的模樣心下也有些害怕,尤其自己唯一的依仗如今全然幫不上忙。
姜窈扭了扭右手手腕,“如今沒有逗笑眾人,看來,這場猴戲還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