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街上依舊熱鬧非凡。
春娘將謝灼、姜窈二人送至門口,盯著姜窈的額頭看了許久後,到底掏出一罐藥膏遞過去。
“這是我這兒獨有的膏藥,活血化瘀、淡痕祛疤很是有用。”春娘壓低了些聲音,“想來比侯爺軍中的藥還要好些,我琅嬛閣的姑娘都用這個!”
姜窈推諉,“這怎麼好意思。”
春娘將藥膏塞到她手中,“姑娘就拿著吧,你家侯爺今日在我這兒開銷不小,這藥權當我的回禮了!”
姜窈回頭看了看身邊的謝灼,見他頷首道。“拿著吧,額頭不比手腕,理應多注意些。”
“那,我便收下了。謝謝。”姜窈朝著春娘微微頷首。
從琅嬛閣出來,展封同展凌的手上已然提滿了東西,“哥,從這兒到姜府可有些遠啊。”
展封冷臉,“方才不是叫囂著再來十幾二十樣都拿得下嗎?如今怎麼發虛了?”
展凌撇撇嘴,他也沒想到家主會對姜小姐這麼大方啊!
謝灼本想翻身上馬,卻被姜窈拽住衣袖,回頭只見少女臉上有些緋色。
“我們……散步回去吧。”姜窈道。
謝灼愣了須臾,方才點後,“聽你的。”
姜窈心中舒出一口氣:這越夜越熱鬧,若真從街上策馬回家,不知又要被多少人盯著看。
展凌聞言,甚是歡喜,轉身回琅嬛閣找貨娘要了幾根綁帶,順勢將首飾綁好、掛在馬鞍上。
謝灼本想伸手牽起姜窈,卻發現她正仔細地抱著幻色鮫人淚的寶函。
“不試試?”
聞言,姜窈搖了搖頭,“這太珍貴了,弄壞了怎麼辦?”
“不過是個鐲子。”謝灼淡淡笑道,“還是你怕這鐲子不認你做主人、被我笑話?”
姜窈撇嘴,“不若謝侯試試看,看鐲子認不認你。”
謝灼腦海中閃過剛才姜窈緩緩入他懷中的場景,心臟又有片刻亂了節拍,腳下的步子竟不自覺地快了許多。
“不過,你為何要送我鐲子?”姜窈小跑趕上,回頭看向謝灼。
謝灼見姜窈神色認真,他也不打算逗弄她,“我方才見你腕上空落落的,便想送你個鐲子。”
“就因為這個?”姜窈蹙眉。
“……嗯。”謝灼掩嘴,“前些日子你老是被人拽著去這兒去那兒,想來也疼吧。”
姜窈聞言,認真地思忖起來:確實,從國公府那日開始,姜窈的手腕就被人掐來掐去。一會兒是謝灼、一會兒是蕭承赫,沒個安生!
“你戴個鐲子,日後我看到便會記起。”
“記起什麼?”
“記起,行事前先問問你願不願意。”謝灼話畢,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別處。
他是在尊重我嗎?
姜窈有些不解,但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壞事,索性將寶函開啟,取出乳白色的鐲子戴上。
玉鐲在接觸她手腕的肌膚後,隱約染上幾分緋色。
姜窈將鐲子放在眼前看了看,不太確定,只伸手將謝灼拽近了些,“你瞧著是不是變色了?”
謝灼被少女這麼猝不及防地一拽,俯下身時貼少女的臉很近,他哪兒還有心思看什麼鐲子,全然只盯著少女的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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