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侯覺得呢?”
“若是此事因我而起,那倒好辦了。”謝灼抬腳,邁入院門。
院中梨花開得正好,陽光撥開厚重的雲層照在樹上,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謝侯打算如何做?”
姜窈看著他的側臉,如若不知他屍山閻王的稱號,倒像個小白臉。
“簡單,”謝灼將姜窈抱到樹下,又輕輕將她放在石椅上,“殺了便是。”
方才還有心思欣賞男人美貌的姜窈,此刻大夢初醒:他可是屍山閻王,殺人如麻的少年將軍!得罪他的人的個全屍都是恩賜了……
想到自己心中的籌謀,姜窈也為自己捏了把汗。
他確實是把趁手的好刀,可稍不留神,就會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刃。
見姜窈有些呆住了,謝灼以為是自己的話嚇到這個沒見過血的小姑娘,有些不自然地開口:“你放心,我……我定不會在你面前殺。”
“啊?”
“……我的意思是,我讓人把她帶到外邊……殺。”
此時的阿舟也從屋裡把藥取了出來,謝灼見姜窈不語,只蹲下身子,將她的手腕挪到眼前。
“你這傷清理得不仔細,只怕會流膿。”謝灼接過阿舟遞來的帕子,仔細擦拭著姜窈的傷口,“待會兒上過藥,切勿碰水。”
說罷,謝灼將藥仔細地塗抹在姜窈的掌心。
他的動作很輕,指腹的溫度若有似無地在姜窈手心流竄,弄得姜窈有些癢。
見姜窈下意識地閃躲,謝灼以為自己弄疼了她,有些僵硬地道歉:“抱歉,我輕點。”
聞言,姜窈的臉不知為何紅了,目光也開始不知放在何處才好。
抬眼的瞬間恰好看見阿舟在一旁忍笑。
謝灼仔細上好藥,又將姜窈的手腕托起,放到面前看了看,“入睡前記得再擦一次。”
姜窈頷首,猛地將手收回,“多謝。”
謝灼沒有抬眼,自然沒有看到少女熟透的臉頰。
他自顧的伸手至少女的膝間,姜窈見狀連忙道:“謝侯,這裡我自己來吧。”
男女有別,即使來日是夫妻,如今卻不能逾矩。
謝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忙起身道:“抱歉,我……我在軍中慣了,竟一時忘了禮數。”
姜窈擺手,“無妨!”
“阿舟,你伺候你家姑娘上藥,務必親力親為我才放心。”
聞言,阿舟上前,接過謝灼手中的藥,“姑娘,不若進屋我替你上藥吧。”
阿舟扶起姜窈便朝裡屋走,身後的謝灼思索一二後,最終笑著開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只是不知姜小姐何時會露出鋒利的牙齒。”
姜窈雖頓住了腳,卻並未回頭,只攥緊了衣角朝著裡屋去了。
謝灼見狀,笑著挪開眼,最後欣賞了一遍院中的梨花,瀟灑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