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外面有人聽牆角不成?”
春桃的嗓音素來不小,彼時宅子的矮牆外,蔣弋同小廝聽到她的話,不由得嚥了口唾沫。
“爺!走吧!人都發現咱們了!”小廝哆嗦著嘴道。
蔣弋拂手,“哎呀,這哪兒是發現咱們了啊!”
“那姜姑娘婢女的話是啥意思?”
聞言,蹲在前頭的蔣弋轉頭剜了小廝一眼,“她就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小廝指了指自己,“我咋了?”
蔣弋咋舌,“你笨得厲害!”
……
飯桌上,姜窈端起碗盞劃拉了兩口米飯,頭也埋得很低,本就不大的臉如今被碗口遮得正好。
“姑娘你方才說什麼?”阿舟問道。
姜窈放下碗,嘴角還沾有一粒米。
“我說,你們主子回信了嗎?”話音落下,三人沉默著對視一眼,許久才發現姜窈的臉如同火燒過那般紅。
阿舟連忙起身,“我剛回來就坐下來吃飯,還沒去檢查過呢。”
“快去快去!”春桃朝著門口的方向甩手,“你快去快回!咱們姑娘還等著看信呢!”
阿舟笑著應下,忙不迭飛身出了屋子。
待到屋裡只剩下三人,春桃又眨巴著眼開口追問,“不過姑娘,昨夜你給謝侯寫了什麼啊?怎麼這麼著急等回信?”
夏枝用筷子敲了敲她的頭,“多嘴!”
春桃不怒反笑,噘著嘴繼續道,“昨夜我睡得早,本來該在姑娘身邊研磨的……”
姜窈將碗放下,強裝鎮定道:“都不吃了是吧?夏枝收走吧。”
“哎呀姑娘,你就同我說說嘛!”
夏枝領命,起身便將用剩的飯菜端起,轉身時不忘踢了一腳春桃,“別胡鬧了,收拾了碗筷和我出去。”
春桃瞪大了眼睛,佯裝可憐地看向姜窈。
而姜窈將頭一偏,輕咳一聲,有意迴避春桃的視線。
見狀,春桃垂頭喪氣、還瘸著一隻腳地跟著夏枝出了屋子。
屋裡瞬間清靜了不少,姜窈起身走到角落,順手開啟了箱子。
確實如夏枝所說,滿滿當當的喜字和紅燭塞滿了箱子。
“怎麼看謝灼也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啊?”姜窈撇嘴。
院子裡傳來幾聲鳥叫,姜窈慢悠悠地走至門邊,抬頭正好可以窺見月色照在院中。
想起昨夜寫的信,實在是好奇謝灼見了會作何感想?又會如何回信?
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阿舟步子飛快,雙手攥著信朝這邊來了。
“姑娘,主子回信了!”
直至走近,姜窈才發現她手中的信箋還未拆封,如今還綁著信鴿腿上的帶子。
“姑娘您看吧。”阿舟將信遞到姜窈手中,末了又從懷中摸出一個令牌。
“這是什麼?”姜窈指著令牌道。
“這是方才主子的人送到偏門的,說是讓交給姑娘。”末了,阿舟又補充道,“是主子的意思。”
真是奇了怪了,舒太妃給她一個宮牌,如今謝灼又送她一個令牌。
“我要令牌做什麼?”
阿舟撓頭,“這令牌可以號令謝家的兵馬,方才我丈量了,宅子前後都有人看守,姑娘拿著令牌他們自然聽姑娘吩咐。”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