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抿嘴:我要那麼多人馬乾嘛?我是去賀壽,又不是去篡位!
“你將這個令牌同昨日舒太妃給的宮牌放在一塊,好生收好。”
阿舟應下,姜窈這才挪步院中。
月色落在院裡,姜窈走到樹下,藉著月色已經足夠將信上的字看清楚。
“姜窈親啟。”
“安置宅院事情繁瑣,你若難以應付,可以我的名義同我表嫂下帖,她自會協助你。”
區區宅院,我還需要人協助?
姜窈心中嘟喃,但嘴角卻不經意上揚。
“置辦宅院一事你無需惶恐,想來往後你常在京中走動,有個落腳的地方好過你寄人籬下。”
“若是手頭的銀兩不夠,可拿著我的令牌去銀莊取些。”
姜窈輕笑:知道你有錢又大方了。
而後的一行字,筆跡有些奇怪,筆鋒有些微顫,字型也稍大一些。
不疑有他,姜窈順勢看下去,攥住信箋的指頭微微用力,指間驟然泛白。
“來信已閱,知汝心意,吾甚欣慰,望你切勿再提我是你心上情郎一事。考核將近,望你勤奮,切切,切切!”
什麼心上情郎?
姜窈攥緊信箋,回頭看向阿舟,“這信可經他人之手?”
阿舟擺手,“我方才從信鴿身上取下就直奔姑娘這兒來了!”
“那昨夜呢?”姜窈餘光窺見後院那些張牙舞爪的紅色,總覺得不像謝灼的手筆。
“昨夜?”阿舟蹙眉回憶,“昨夜接了姑娘寫好的信我便叫了信鴿,不曾經他人之手。”
“那倒是奇怪了。”姜窈朝著院子正中走了幾步,恰好行至月下。
“姑娘,是主子的回信有什麼問題嗎?”
姜窈搖頭,“不是。”
“那姑娘究竟怎麼了?”
姜窈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心上情郎?
笑話!
她昨夜壓根沒提這四個字,那謝灼為何會提起?
阿舟上前,“姑娘,信到底……”
“噓!”姜窈示意她輕聲些,耳朵往牆邊湊了湊,似乎聽到幾聲聲響。
府外的牆角下,小廝聽到姜窈起疑,連忙拽了拽蔣弋的衣袖,“爺!姜姑娘想來發現不對勁了!咱們快跑吧!”
蔣弋用力抽出手,“跑什麼?坊間都知道她不聰明,如今怎麼可能發現什麼!”
“我的爺!先前在國公府您都見著了,她不是全然蠢笨啊!”甚至還有些小聰明,可這句話小廝沒敢說。
“無妨!只要你不說,誰會知道我們竊取……更新了她寫給懷澈的信!”
說罷,蔣弋回首,伸出手指指著小廝道:“還是說,你打算出賣我?我跟你說,賣主求榮、向來沒有好下場!”
“哎喲我的爺!有你這樣極鼎盛的人家做我的主子,我怎麼可能賣您呢!”
蔣弋又戳了戳他的腦門,“算你小子識相!你且等著,等懷澈大婚,他必然要像敬父母一般、敬我一杯酒!”
“爺……”小廝窺見蔣弋身後的來人,支吾地想要提醒蔣弋。
可蔣弋如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對小廝的提醒視若無睹。
“我跟你說,我雖沒有愛慕的女郎,但寫幾句情話還是手拿把掐的!”蔣弋自得地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