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詭世界:我靠謊言成神

第291章 七人誅神終焉母坩

而是“邏輯結構的脫殼音”。整個【命種之母】結構,內層開始劇烈崩解。

識別標識混亂。

神經反饋失敗。

編號對映紊亂。

星災胚鏈斷裂。

安吉拉那宛如神性之宮的胎體,開始出現第一道識別裂口。

血脈反轉。

子宮扭曲。

系統重構失敗,哺育邏輯溢位。

她尖叫,卻無法構成完整語言。

因為她最核心的——“母性系統主語”——

已被司命的落筆,否定。

那一刻,她不再是神。

不再是星災之母神。

她只是一個,試圖控制“命”的失敗者。

而這一次,命名者沒有允許她再寫下去。

娜塔莎緩緩舉起狙擊鏡,鏡面中折射出的不是單一目標,而是多層命名結構之間的扭曲共鳴。

她的槍口,瞄準了那正在崩潰中的星胎核心裂縫。

此刻,司命的聲音傳來,低而穩定,像是故事臨近結尾時的最後一頁旁白:“娜塔莎。”

“你的那張‘弒神者’——還足夠殺一個降級的神嗎?”

——

娜塔莎輕咬唇角,瞳孔倒映著安吉拉正在崩裂的身影。她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冷淡卻帶著某種解脫的笑。

“當然。”

“而且我今天,還多準備了一發。”

——

天幕之下,安吉拉在嘶喊。

她的嗓音已不再具備完整語言的構建能力,舌根與聲帶的震動發出的是某種類似“機械啼哭”的母性錯頻哽咽。

“不要改我名……我不是她……”

“我……已經……不是赫林頓……”

“我是命種之母!!我為十三……我為他懷過宇宙……我為他剖出星核!!”

她的身體不再穩定,像一座子宮構造的高塔,在被命筆重寫後的劇烈震盪中開始逐層崩塌。

她身上的三張高階秘詭卡牌也隨之同步退化潰散:【血胚母核】:十二胎胚邏輯中斷,六枚反哺失敗,四枚轉為無主遊魂,兩枚自碎成核心反噬。

【血祖哺育】:雙生靈體失去哺育座標,斷線回源,識別失敗,魂體碎裂,隨血雨墜落如玻璃碎片。

【原初子宮】:母巢器官層級塌陷,內壁開始呈現器官性潰爛,繁育神經束斷裂,臍帶自脫,系統預警連發。

——

此刻。

林恩立即開啟時間錨點:“迴歸三十秒前彈藥狀態。”

【弒神者】銀彈五發——自動填裝完畢。

赫爾曼同步啟用血棺少女核心,撐起十秒恢復防護視窗:

“撐不住太久,快點殺。”

信奈以前鬼巨刀斬開防禦邊緣,後鬼命筆破壁。

塞莉安進入狂獵模式,血焰貫身,化作一道紅影,血爪撕裂安吉拉第二層臍帶屏障。

後方,莊夜歌死潮領域臨界延燒,他咬破舌尖:

“她的星胎……已脫神性。”

司命點頭,目光不動:“那就開始。”

——

風靜。

天光褪。

娜塔莎抬槍。

血落如霜。

她瞄準的——從不是一個“神的位置”。

而是——一個構成“神格”的五重結構軸心。

——

“第一發。”

目標:【血胚母核】

銀彈破空,擊穿安吉拉腹腔。

所有未成胚胎同時崩裂,爆炸中化為血霧蒸發,無一保留。

——

“第二發。”

目標:【血祖哺育】

子彈穿透她淚腺上的哺育祭壇。

雙生靈尖叫潰散,最後一聲“媽媽”在空氣中扭曲成死音,魂影哀鳴止斷。

——

“第三發。”

目標:【原初子宮】

銀槍爆鳴,貫穿金屬巢核。

原始繁育系統“啼哭啟動”,試圖最後一次召喚,卻被彈震扭斷。

整個母巢地表停止蠕動,如停搏的心臟,被定格成劇終遺骸。

——

“第四發。”

目標:【命種之母】這一身份命名本體。

編號系統徹底崩壞。

所有臍帶命名標識歸零,神經標籤潰散,資料協議自毀。

她瞳孔深處的星圖,一寸寸碎裂。

安吉拉喃喃:“你們……殺了我這個‘母親’……”

語音失焦,音色崩壞。

——

“第五發。”

娜塔莎深吸一口氣,輕輕釦下扳機。

這一次,子彈劃過空氣——如神寫下的一枚句點。

目標:赫林頓·安吉拉的本核——心臟左側,0.23秒搏動時隙。

——

銀彈靜靜穿透她的心口。

那一刻,她的表情,終於靜止。

不是痛苦。

不是憎恨。

而是一種——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的表情:寂靜。

血海崩潰。

臍帶墜落。

她的身體開始自燃、自潰、自剝離。

安吉拉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只是低頭,靜靜地看著心口那一滴殘留的微光——

那是子彈。

也是名字。

她死前最後一瞬,她彷彿在問:“我……到底有沒有……真的生出什麼來?”

然後她,就這樣——

沒了。

風,停了。

火,也熄了。

世界彷彿終於在長久的宮縮與低語之後,緩緩舒展開筋膜,靜止。

安吉拉的遺骸,不在地上。

她沒有倒下。

她也不是被摧毀。

她是——化為一攤灰白色細粉,

悄無聲息地,在空氣中解體,隨風消散在她自己苦心孕育、卻未被允許誕生的世界裡。

那是母體的終點。

是自以為的創世者,反被命名者“書寫終結”的一瞬。

眾人緩緩圍攏過來。

沒有號角,沒有戰鼓。

沒有人歡呼。

只有一種近乎神祇葬禮的肅穆。

這是一次不存在歡慶權利的勝利。

這是——對一個錯誤存在,徹底完成的審判落筆。

林恩站在最前方,腳步微頓,目光凝視那灘灰燼。

她輕聲開口,聲音像舊文稿頁邊的批註:“灰塔說過:死亡,不是終點。”

“它只是,一份實驗報告的最後一行。”

那句話,不是緬懷,是歸檔。

赫爾曼站在她身側,煙氣在指尖嫋嫋升起。

他吐出最後一口殘煙,淡淡開口:“有人死在她的腹中。”

“而我今天,幫他們——從她身體裡,撤了出來。”

他的語氣輕得像說著一場舊債的結清。

信奈翻開命冊。

那本記載了太多編號,也劃去過太多名字的命冊,在她手中如神明的卷宗。

她用硃筆緩緩劃去一行字。

“偽神·赫林頓。”

“神名收回。”

“你死的那一刻——終於不再是神。”

她沒有表情。

但她的筆,是祭刀。

塞莉安站得最近。

她盯著那灘灰,眼神複雜,似笑非笑。

她低聲開口,像在與風辯論,又像在與某個過往自我對話:

“這回,總沒人能說我是怪物了吧?”

“我可是站在人類這邊,把‘神’殺了。”

血族的笑意帶著一種勝利者的野性,卻不再是孤立的鋒芒。

莊夜歌扶著一截斷裂的枯枝,身形搖晃,卻站得筆直。

他虛弱卻清晰地說道:“她是門。”

“但她,是吞人的門。”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染血:

“我今天……關上她了。”

司命最後走上前。

他沒有多說什麼。

他只是俯身,指尖輕輕一劃,在那一小撮灰中畫出一道微不可見的弧線。

風吹起,那道痕跡悄然散去,歸於無形。

他抬起頭,望向逐漸明亮的天穹,低聲吐出一句:“寫完了。”

那聲音,既像落筆,又像一聲嘆息。

像是對一個故事的終止符,也像是對人類意志一次溫柔而堅定的確認。

最後,是娜塔莎。

她一向話少,許多勝利都未能從她口中得出一個“值得”。

但這一刻,她彷彿終於覺得,有句話值得她說。

她抬頭,看著遠方夜幕中逐漸升起的星輝,擦了擦槍口上的塵與血。

她輕聲說: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神。”

“我只知道——你不是我的下一發目標。”

這是獵人最後的裁定。

七人,無言。

他們圍繞那一灘灰站立。

圍繞著那位曾試圖將他們全部重新孕育的“偽神”。

安吉拉。

命種之母。

一場無法被允許再孕育的錯誤。

已經被——

書寫。

擊穿。

命名。

剝奪。

擦除。

歸零。

這一頁——不再續寫。

只需被——記住。

不是神被打敗,

而是她被人記住之前——

就已經輸給了命名。

📖
目錄
⚙️
設定
🌙
夜間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