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渣,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面對丹尼爾少校,來人敬了個軍禮後,答道:“動手時間,明天,晚上,十一點!從今天開始,那些匪徒就將陸陸續續,分散混進城裡。”
“很好!”丹尼爾·卡梅倫問道:“我們的人,都安插進去了嗎?”
“是的,按照少校的命令,我們的人將負責清理主要目標!但是……!”
來人慾言又止的樣子,讓丹尼爾·卡梅倫眉頭一挑:“發生了什麼事?”
“少校,附近有不少印第安人出沒。那些匪幫,遭到了印第安人的騷擾和襲擊,有人受傷和失蹤。”
“印第安人?”丹尼爾少校緊繃的臉,略微鬆弛下來:“他們的長矛和弓箭,完全構不成威脅!按照原計劃,向三藩市前進!”
在丹尼爾·卡梅倫少校的率領下,這一支精銳騎兵,朝著數十英里外的三藩市,不斷接近。
誰也沒料到,次日凌晨,這支遊騎兵的臨時營地,也遭到了印第安人的襲擊!黑夜中,四面八方,不知道有多少印第安人圍了上來,“乒鈴乓啷”放過幾輪槍的同時,朝營地中扔出數不清的爆炸物。
“轟、轟、轟……!”
遊騎兵營地中,此起彼伏炸起無數團火球。
槍聲、爆炸聲、哀嚎聲、慘叫聲、求救聲、戰馬的嘶鳴聲……無數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偌大的遊騎兵營地,變得無比混亂。
但這支遊騎兵不愧是精銳,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丹尼爾少校臨危不亂,很快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
偷襲的印第安人,在連續投擲幾輪爆炸物後,很快就被擊退。
而且,印第安人的主要目標,好像並不是這些士兵!
片刻後,遊騎兵營地中,終於漸漸散去了硝煙。
恰好也在這個時候,東方天際的晨曦微露。
丹尼爾·卡梅倫少校,沐浴在晨曦的光芒中,臉色陰沉得可怕!這一次突如其來的襲擊,並沒有給他計程車兵造成太大的傷害,死傷的只有少數哨兵和倒黴蛋。
但是,他們失去了絕大部分戰馬!
丹尼爾·卡梅倫俯視著面前屍橫遍野的無數馬屍,還有被炸傷、正倒地痛苦嘶鳴的百十匹戰馬,心都在滴血!
整個遊騎兵營,足足幾百匹戰馬,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站著的,只剩下區區二三十匹!這些戰馬有的是歐洲純血馬和印第安馬的混血馬,有的是西班牙安達盧西亞優良戰馬,每一匹都是騎兵的命根子!沒有了這些戰馬,整個遊騎兵營就像被砍掉了雙足,戰鬥力銳減大半。
正是因為重視這些戰馬,所以昨晚紮營時,都將戰馬集中在水源地附近,安排專人照料和看守。
沒想到,那些該死的印第安人,竟然抓住了這個機會,殺死殺傷了絕大部分戰馬!
更沒想到,那些該死的印第安人,手裡竟然有大量威力強大的爆炸物,變成了真正的擲彈兵!
這是在此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正是因為從未發生過,所以丹尼爾·卡梅倫才將戰馬集中管理,就算遭遇只有原始武器的印第安人偷襲,也造不成太大損失。
那些該死的印第安人,他們手裡的爆炸物,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甚至,丹尼爾·卡梅倫自己的那匹黑色安達盧西亞戰馬,此刻都倒在了血泊中,肚子被炸穿,尚還溫熱的內臟和著鮮血,流淌了一地!這匹陪伴了他好幾年、最心愛的戰馬,仍舊未死,躺在地上,四肢無力的掙扎、抽搐!丹尼爾少校蹲下來,伸手撫摸著心愛戰馬的頭頂,在這位夥伴那圓睜的漆黑眼眸中,丹尼爾·卡梅倫從裡面看到了極端的痛苦!
丹尼爾少校緩緩拔出了柯爾特左輪,對準了夥伴的頭顱。
“砰……!”
丹尼爾結束了這位夥伴的痛苦!“砰、砰、砰……!”
和少校一樣,遊騎兵們也紛紛結束了受傷戰馬的痛苦。
戰馬的痛苦嘶鳴,終於徹底安靜下來!此時此刻,丹尼爾·卡梅倫的心都在滴血,痛苦的閉上雙目,仰天沉默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