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這裡,阿祖沉吟片刻後,又道:“這次我們自己的船跑東方航線,要把淘金的時候,犧牲的那三名華工的骨灰,還有他們應得的黃金,帶回給他們的家人。”維克點頭:“好,這事我親自安排。”
“記住要找兩個絕對可靠的人,如果不是你實在太忙,我都想讓船長先生你親自跑一趟。”
維克非常有把握的答道:“放心吧,我找的人,絕對能夠將骨灰和黃金,交到他們的家人手上。”
“還有!”阿祖繼續道:“我們的船到了中國,招募華工的條件,是免船票。”
“免船票?”維克又吃了一驚!阿祖淡定道:“是的,免船票!等華工們到了三藩市,不僅包吃包住,而且只需要為我們工作兩年時間,就恢復自由身,去留自便。”
維克吞了口唾沫:“我們給華工開的薪水這麼高,只要工作一兩年,誰還捨得離開?”
“就是這個道理!”阿祖微笑答道:“我們就是要用最優惠的條件吸引大量華工。只有我們中國人,才能徹底解決這片大陸勞動力不足的問題。”
“好,我明白了。boss,你還有什麼交代?”
阿祖又想了想:“不急,你等我一會,我寫幾封信,讓我們的船一起送到東方。”
阿祖來到書房,仔細回憶了一下幾位收信人的地址,然後才提起筆,開始寫信。
第一封信的收信地址,是湖南湘陰縣左家塅。
第二封信的收信地址,是廣西貴縣那幫村。
第三封信的收信地址,是江西南昌。
第四封信則是寫給美利堅東印度艦隊司令馬修·佩裡海軍准將。
在給佩裡准將的信裡,阿祖以華美實業公司老闆的身份,愉快地回憶和克萊恩·佩裡海軍中尉,並肩戰鬥的經過,並對準將先生在遙遠東方為商業航線、商船提供護航的行動,表示由衷的感謝。
寫完四封信,阿祖將它們交到了維克手上。
阿祖語氣慎重道:“船長先生,這四封信事關重大,務必要委託穩妥的中國商號,交到收信人手中。”
“我明白!”聽阿祖說得慎重,維克也極為慎重的將信收好。
阿祖繼續道:“給佩裡准將的信,你先送去讓海軍要塞守備隊的克萊恩·佩裡中尉看過。”
“你就說,我們的商船馬上要前往東方,順便問一問克萊恩中尉,需不需要幫他也帶一封家書。”
“好……可是,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維克不解道。
阿祖笑笑:“一來,我們可以賣克萊恩中尉一個人情;二來,向准將先生證明,我們和他的兒子關係不錯;三來,將來如果遠東發生什麼事,准將先生或許還能幫我們一把。”
“明白了!”維克感嘆道:“boss,你真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的機會。”
送走維克,已經是深夜兩點多,終於可以抱著小洋妞睡覺。
“咚咚咚!”哪知剛剛睡下,門又被人敲響。
“誰啊?”阿祖再次沒好氣問道。
“我,愛倫·坡!boss,又發生了大事!”
“這大半夜的,什麼大事?”
“我剛剛收到訊息,丹尼爾·卡梅倫少校,被人刺殺了!”
“什麼……?”
阿祖拉開房門,吃驚的看著愛倫·坡:“什麼時候的事情?誰幹的?死了沒有?”
“前天晚上,北加利福尼亞遊騎兵的軍營裡面,丹尼爾·卡梅倫被剝皮幫的開膛手昆汀等匪徒刺殺!”
“丹尼爾·卡梅倫身中三槍,重傷,能不能活下來,目前還不知道。”
“這個昆汀是個狠角色啊!軍營裡面都敢刺殺我們的丹尼爾少校!”
“訊息可靠嗎?”阿祖確認了一句。
“應該可靠!我讓我們的記者,一直盯著遊騎兵軍營,他親自聽到了槍聲和抬出來的屍體。”
阿祖略微沉吟,忍不住感嘆了一聲:“沒想到,這位剝皮幫的老大,關鍵時候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幫我們忙?”愛倫·坡眼神古怪的盯著阿祖:“boss,這不是你早就下好的套嗎?”
“當時,我們穿上游騎兵的軍服,只是為了離間丹尼爾少校和匪幫!”阿祖攤開雙手:“誰料到,我們放走的這個大佬,竟然這樣狠,會直接在軍營裡幹丹尼爾少校!”
“那昆汀怎麼樣?死了沒?”
“當然死了!”愛倫·坡點頭道:“刺殺丹尼爾少校的所有匪徒,都被遊騎兵打成了篩子。”
阿祖又道:“丹尼爾少校重傷,這樣一來,就給了我們充分的時間,徹底掌控整個三藩市。”
“不過,我們也要防一手!”
愛倫·坡奇道:“防什麼?”
阿祖沒有回答,反而話音一轉:“話說回來,競選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問題不大!”愛倫·坡答道:“只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愛倫·坡繼續道:“有一名老資格的議員,德·桑迪斯先生,他是西班牙人,這次要和我們爭奪市長的位置。”
“這位德·桑迪斯先生,他的聲望和知名度很高嗎?”
“德·桑迪斯是個老頑固,家族間的利益爭鬥,這位老議員先生幾乎從不參與。反而是經常做慈善,在議會為平民發聲,在窮人當中聲望很高。”
愛倫·坡又答道:“現在,上流社會幾乎死絕了,這位德·桑迪斯成了聲望最高的政治人物。”
“我們雖然一直在透過報紙和教會造勢,但我們的根基實在太淺了。如果不想點辦法,說不定會出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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