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珩想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許昭昭輕咬下唇,雙目含淚,在搖曳燭火下,顯得楚楚可憐極了。
“阿珩。”許昭昭淚眼朦朧的望著他,“你也嫌棄我,是不是?”
“怎麼會?”陸翊珩立刻反駁。
許昭昭伸出雙手,勾住陸翊珩的脖頸,如此一來,她姣好的身材盡數展現於陸翊珩眼前。
在披風的映襯下,愈發顯得誘人。
陸翊珩喉結微微滾動,眼神微暗,他是個男人,且這麼多年一直潔身自好。
但……
他別開眼,“昭昭,不可。”
他話音未落,許昭昭已經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唇……
次日,一早。
宋銜霜確認她帶回來的屍骨並非她的孩子,但她畢竟也是刨了人家的墳,便想著與鶯時一道,親自去挑選一個棺槨,為這孩子重新下葬。
可她還沒出門,昭和公主便找上了門來。
便是濃妝也沒能遮掩昭和公主眼底的青黑,可見她昨晚應當是一夜未眠。
“昭和公主。”宋銜霜道:“公主前來,有何要事?”
“不請本公主喝杯茶?”
許昭昭都這麼說了,宋銜霜自然不能將人拒之門外,她側身讓了讓,“公主請。”
待進了門,坐下。
宋銜霜這才瞧見昭和公主的異樣。
她白皙的脖頸間,又若有似無的紅色印記,藏在領口處若隱若現。
宋銜霜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被蚊子叮咬的。
她雖只有過那一次,但那夜的瘋狂讓她至今回想起來都有些羞。
所以看著許昭昭脖頸上的印記,她很迅速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昨日陸翊珩在她面前表演的傷心,悲憤,似乎真的失去了一個兒子,在為他痛心。
轉頭卻與許昭昭共度春宵,看起來還鬧的頗為瘋狂出格。
縱然宋銜霜的心裡對陸翊珩已經只剩怨言,此刻也覺心寒。
幸好,幸好她沒有在相信陸翊珩的鬼話!
而遑論今日還是……母親的祭日!
就算她與陸翊珩全無夫妻之情,但畢竟也曾是父親,她母親怎麼都是陸翊珩的岳母。
陸翊珩……好,當真是好!
許昭昭時刻注意著宋銜霜的表情變換,見宋銜霜面色發沉,許昭昭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
“今日本公主來,是向宋小姐道謝的。多謝宋小姐,願意成全我與阿珩。”
宋銜霜不語。
許昭昭又繼續道:“六年前,阿珩的心裡便只有我一人,若不是宋家……本公主也不會去和親,與阿珩錯過這麼多年。”
“只是本公主沒想到,阿珩會一直等我,甚至為我守身如玉六年。”
“宋小姐,待本公主與阿珩大喜之日,定要敬你三杯,謝你成全。”
許昭昭面上帶笑,但看著宋銜霜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她說這些話,就是故意的!
宋銜霜看著許昭昭,道:“公主,您露怯了。”
什,什麼?
許昭昭表情微僵。
宋銜霜道:“若您當真這麼自信,何必來我面前炫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