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舞會現場,她再爭取爭取,沒準氣氛一到位,簡玉書又想跳了呢。
接下來,就是第二步,她要把自己和簡玉書已經在搞物件的傳言坐實了。
這些天桑初柔有事沒事,就往金融系的教室跑。
而且只旁聽簡玉書的課。
聽的簡玉書頭大,但又不好直接哄人出去。
上課的時候,他眼神都不敢往桑初柔那個方向去。
生怕看多了,林萋萋會生氣。
其實林萋萋才沒有那麼小氣呢。
什麼事只要說清楚,她就不會糾結。
桑初柔想聽就聽,人人都有學習知識的權利。
作為校花,舞會這種活動,桑初柔肯定是很多人邀請的物件。
要是以前,桑初柔一個也不會拒絕,會都態度搖擺地答應下來。
好好享受一下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但這次她要換個方式。
最先來邀約桑初柔的是哲學系的高學長。
桑初柔特地給他約到了食堂,周圍全是人。
高學長最初還以為,桑初柔就是喜歡這種在人前被人捧著的感覺。
自己肯定會得到一個曖昧的答案。
沒想到桑初柔斬釘截鐵地給他拒絕了。
高學長走的時候,臉都有點黑。
當天流言就升級了。
薛瑞峰自然也是約的桑初柔。
這次桑初柔給他約到了香杉湖邊。
湖邊全是練舞的人,連嘴裡的‘一噠噠,二噠噠’都停了。
全都豎著耳朵往過湊。
薛瑞峰開門見山,“桑同學,迎新舞會,能邀請你當舞伴嗎?”
按照桑初柔以往的作風,應該會說‘再等等’或者‘舞會上再說’。
薛瑞峰都已經做好這種心裡準備了。
桑初柔卻說,“對不起,薛學長,這次舞會,我不打算跳舞了。”
薛瑞峰直接懵了。
之前他們也辦過不少次小型舞會,每一次桑初柔都沒閒著。
能從頭跳到尾。
這次竟然不跳了?
薛瑞峰的視線落在她腳上,“怎麼不跳了,是不是腳受傷了?”
“要不要到我哥那去看看?”
桑初柔把左腳往回撤撤,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沒事,就是這次舞會不跳了。”
薛瑞峰也不好再問,囑咐了她兩句,注意身體,就走了。
這個事,像是往香杉湖的中央扔了一顆石子。
漣漪蕩的全校都是。
下午在食堂已經有人討論上了。
“聽說了嗎?下午薛老師去找桑同學,要邀請她當舞伴,也讓桑同學給拒絕了。”
“啊,真的嗎?”
“桑同學拒絕了薛老師,那不是就說明,她物件是簡教授嗎?”
“是呀,我看以後也不用猜了,桑同學的物件肯定就是簡教授了,也不知道他倆啥時間會結婚。”
“男才女貌,確實很般配。”
“而且家世也很般配。”
“我只聽說桑同學是副省長的女兒,那簡教授呢?”
“二十七歲的大學教授,還是革委會主任,那能是一般人嗎?”
“我看呀,整個江南大學,能配得上簡教授的女生,也就只有桑同學了。”
桑初柔路過的時候,正好聽見這一句。
她滿意地揚揚唇角,又朝金融系的教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