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打的燒餅,為了適配北方人的口感,林萋萋特意把麵皮加厚了。
之前自己吃的版本,更像薄脆,主要突出的是脆和酥。
這次的口感卻更加紮實,有韌勁。
有一個人忍不住當場開吃,就跟個活廣告似的。
剩下的幾人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口味自然是類似的。
也都買了自己想要的口味,拿著邊吃邊往工地裡走。
有了這麼香的火燒,回去在灶上打點大鍋菜,那也是不虧嘴的。
林萋萋的燒餅眼見著就下去了兩層。
隔壁賣米糕的大姐眼睛都看紅了。
第一批買了火燒的,人手一個,進了大食堂,邊走邊啃。
他們吃得香,自然吸引了別的同事。
“哎,劉哥,你那火燒在哪裡買的?”
“老李,這是什麼新鮮玩意?分我一個!”
幾人邊回應邊去打菜。
“就在工地門口,馬路對個,有個杏眼的小閨女,馬紮上放了個紙箱子。”
“哎哎哎,你想吃自己買去呀,摸我的算什麼事?”
“哼,自己買就自己買,小氣勁。”
他們這麼一宣傳,不少人都開始往食堂外面走。
南方多水稻,少小麥,再加上水稻是一年三熟的秈稻,北方人大多有些吃不慣。
午飯的主食,要是能吃上幾個火燒,那別提有多舒服了。
第一個買燒餅的老劉就著火燒,食堂沒滋沒味的水煮大鍋菜也變得美味起來。
肉餡的滋味足,還有榨菜丁提味,最適合搭配素菜。
就連只放了鹽的水煮蓮花白都感覺沒那麼難以入口了。
梅乾菜餡的,香味奇特。
菜絲煸得乾乾的,嚼著又脆又艮,配上柔軟的麵皮和酥香的芝麻。
老劉感覺梅乾菜這種菜,天生就得用來打燒餅。
比如放在他面前湯碗裡的時候,就沒那麼精彩了,不好吃。
四個鹹燒餅就這麼不知不覺被他吃完了,還剩兩個甜的,最適合飯後清口。
糖漿半融不融地貼在麵皮上,像是給柔軟的麵皮鍍上了一層脆殼。
老劉尤其喜歡面皮薄的位置,糖會被烤得焦脆。
有種很特殊的口感,又粘又脆,一咬就會化成一口甜蜜的糖渣。
等兩個糖的也下肚,他意猶未盡地看著空空的油紙包。
用食指指尖沾上點口水,把上面的芝麻粒也粘起來吃掉了。
食堂內拿著火燒啃的人越來越多,老劉這才反應過來。
完了,買少了!
他今天晚飯和明天早飯也想吃的呀。
得趕緊出去看看,那火燒攤子還在不在。
等老劉趕到工地門口的時候,林萋萋箱子裡還剩最後六個燒餅。
而站在箱子前的,正是剛才跟他一起買燒餅的老李。
“閨女,這六個,我全要了,包起來,包起來。”
“快著點,別叫他們反應過來,一會再來跟我搶。”
中午這條街來來往往的人挺多。
薛瑞峰正巧也打這裡路過,遠遠地見著前面攤子上,有個漂亮女同志舉著個油紙包。
上面的燒餅,造型很像自己上次在醫院裡吃到的芝麻糖燒餅。
那次他搶了簡玉書兩個燒餅,被他哥揍了一頓不說,那個燒餅的味道還讓他記到現在。
薛瑞峰把江城大大小小的國營飯店,民間小館都跑遍了,也沒找到燒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