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請人家吃飯,但這麼些天過去了,也沒聯絡。
簡玉書看上去挺忙的,他不找來,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動去找他。
不如就讓薛瑞峰給帶過去。
第二天打燒餅的時候,林萋萋特意給簡玉書開了小灶。
薄脆版的燒餅簡玉書吃著挺開心,所以這次她特地做了。
紮實版的還專門改良了,餡料塞的比售賣的燒餅多很多。
給簡玉書的這一爐,每個燒餅都胖乎乎的,看上去特別可愛。
薛瑞峰拿到油紙包的時候愣了一下,“這是六個燒餅?”
六個怎麼這麼大兩包?
林萋萋指著上面那個扁一點的油紙包,“這裡面是你的六個燒餅,每種口味各兩個。”
然後又指向下面那個胖了好幾圈的紙包,“這一包,勞煩同志你幫我帶給簡玉書同志,謝謝。”
哦,給簡哥帶的。
薛瑞峰下意識地去摸口袋,詢問林萋萋,“簡哥這包多少錢,我直接替他付了,省得你後面再找他要。”
林萋萋搖搖手,“他的這包不用錢。”
說完就開始低頭收攤子。
薛瑞峰懵懵地騎上自己的二八,到了簡玉書辦公室,放下兩袋燒餅後。
看著簡玉書那張帥臉,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不是,憑什麼你這包燒餅不用給錢?”
簡玉書又是那副微微皺眉的神情,彷彿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好哥們,而是不知道從哪來跑來的傻子。
薛瑞峰給自己灌了一杯水,長舒了心口憋著的那口悶氣,才解釋,“前天碰到個賣燒餅的女同志,賣得跟之前在醫院裡吃到的燒餅一模一樣。”
“我排了兩天隊,還拉下臉求人,這才買到六個,憑什麼她不收你的錢,還給你這麼大一包?”
簡玉書懶得理他,只是默默地開啟了油紙包。
等兩個油紙包都開啟,薛瑞峰又要鬧了。
“為什麼你的燒餅長得跟我的不一樣?”
簡玉書的那包,品種顯然更為多樣。
餅子們胖得胖,瘦的廋,版本很多,很豐富。
但薛瑞峰那包,就是和其餘顧客一樣的大路貨。
為什麼花了錢還要受歧視?
哪個部門能處理一下這個情況?
薛瑞峰不服氣地咬著自己手裡的燒餅,眼睛卻飄向簡玉書手裡的燒餅。
他自己餅子裡的肉沫非常聽話,不多不少,都被完整包在麵皮裡,一點漏出來的危險都沒有。
可簡玉書那個燒餅,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肉餡眼見著就要掉出來了,還得用手接著吃。
薛瑞峰已經放棄研究,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不公平了。
他往簡玉書旁邊湊湊,“簡哥,你不是不吃肉嗎?我這個餡少,咱倆換換。”
從來不護食的簡玉書,這次居然把手按在了自己的油紙包上。
然後斜了薛瑞峰一眼。
薛瑞峰立刻就老實了,每次他事情做不好的時候,他簡哥也是這個表情。
他立刻開始給自己打補丁,“不過簡哥,你現在能吃肉了,這是好事呀!”
“我明天去國營商店給你買只燒雞,怎麼樣?”
簡玉書嚥下最後一口燒餅,淡淡說了一句,“別忙活了。”
“只有她做的,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