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初柔上次在‘家鄉菜’被拍之後,就徹底被小組裡的人孤立了。
報道能在電視臺播出去,說明以桑志遠的能量已經無法壓制輿論了。
組裡的人,家裡都有人在官場上,對這些變動很敏銳。
紛紛交代自己孩子。
“以後不要跟桑初柔太親近,表面上能過得去就行了。”
“記得離桑初柔遠一點,她都快要桑家拖累死了,別讓她再連累上咱們。”
“不知道老桑的女兒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你可千萬別跟她學。”
以前組裡可能還有一兩個男生,對桑初柔有那麼一點小意思。
但經過了這事,也徹底歇了這個心思。
現在在辦公室沒人噓寒問暖了,一起出去跑社群,也沒人幫她拿水了揹包了。
桑初柔哪受過這樣的冷遇。
這種日子沒過幾天,她就受不了了。
她想回到過去那種有求必應,前呼後擁的生活。
之前她跟桑志遠一起出去吃飯,遇到過一個叫錢鵬明的男生。
是省委書記的侄子。
自打那次吃飯之後,錢鵬明就惦記上了桑初柔。
錢鵬明比桑初柔大兩歲,沒正經上過大學,一直滬市,特區和江城之間做生意。
具體做什麼生意桑初柔不知道,她只知道錢鵬明的生意做得挺大。
但錢鵬明這人吧,長相有些兇惡,身材也偏黑胖。
說話和行為都有些流裡流氣的,抽菸抽得牙都黃了。
在桑初柔心裡最好的選擇當然是簡玉書。
就算拿不下簡玉書,她還能找薛瑞峰和高學長。
雖說這兩個人家裡沒有當官的,但條件也很不錯。
但自從舞會以後,簡玉書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甚至三番五次地澄清了流言。
就連高學長和薛瑞峰對她都不再熱絡了。
桑初柔這才不得不搭理上錢鵬明。
她越想,越覺得這事憋屈。
要不是因為林萋萋,她怎麼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境地。
聽著組員們今天中午又相約一起去‘家鄉菜’吃火鍋,卻絲毫沒有要喊她的意思。
桑初柔攥緊拳頭,她就不相信自己還搞不倒一家飯館子了。
中午正好錢鵬明過來找她。
桑初柔對著那一口黃牙,實在沒有胃口。
她戳著碗裡的飯,垂下眼簾,“明哥,前一陣就因為我不想吃火鍋。”
“我爸爸又吃了掛落。”
“我知道不應該再想這些,但是我又實在不甘心。”
“你說…”
錢鵬明可不像大學裡那些老實巴交的男學生,他早早就出了社會。
對這種作態可太熟悉了。
他夾著煙抽了一口,煙霧噴了桑初柔一臉,“你就是想搞那家店唄。”
桑初柔咬著筷子頭不說話,眼神卻不斷飄向錢鵬明。
錢鵬明在心裡暗笑一聲,那就是預設了。
他湊近一點,一張嘴隱隱有一股煙臭味,“搞是能搞,但是完事了,你可得跟我搞物件。”
桑初柔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僵著身體,內心在掙扎。
答應吧,她實在不願意。
不答應吧,她又不甘心。
她太想看見林萋萋下場悽慘的樣子了。
都是因為林萋萋,她現在才會這麼慘。
要是林萋萋倒了大黴,那她的運氣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沉默了兩分鐘,桑初柔低聲問,“明哥,你打算怎麼弄?”
怎麼弄?
錢鵬明還真沒想過。
兩人正在討論,桑初柔的幾個組員也進來了。
“你們說這‘家鄉菜’怎麼那麼多人?”
“火鍋今天還是沒吃上,太難排了!”
“你說我怎麼就天天想吃‘家鄉菜’的火鍋呢?”
錢鵬明聽見這話,忽然就有了主意。
他問桑初柔,“他們店就是賣火鍋嗎?”
桑初柔點點頭。
錢鵬明翹起二郎腿,“那好辦,我整點大煙殼,往湯裡一放,在店裡一鬧。”
“然後再送去檢疫這麼一查。”
“他們店保準關門。”
桑初柔都聽楞了。
錢鵬明的手段是真的狠。
這麼一整,林萋萋肯定沒有什麼翻身的餘地了。
她用筷子輕輕敲了敲錢鵬明的碗邊,“明哥,要是這事成了,就依你說的。”
錢鵬明眼神露骨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又衝著她的臉噴了一口煙,“行,那我得給妹妹辦成了。”
跟桑初柔聊完之後,錢鵬明就找了兩個自己的下屬。
“你們倆改天去‘家鄉菜’,給他們的火鍋裡,下點罌慄粉。”
“然後就說,他們的火鍋讓人上癮,要往防疫站鬧。”
“要把火鍋湯送到防疫站去檢測,送之前先給防疫站的小劉打個招呼,讓他明白是個什麼事。”
“這大煙殼必須被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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