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許十安光是坐在靠椅上,便輕而易舉地收穫了兩百銀兩。
要知道六家村、土坡村、王家寨,連同洋縣城裡的人,總共也不過三百戶人家。
再除去那些大地主,做官的人家,許十安這次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當然,許十安也沒有把這百畝地全租出去,他心中自有計較,特地留了五畝沃土,自己耕種。
至此之際,折衝府中的將士們,自開始時的滿腹懷疑,漸漸轉變為對許十安的由衷欽佩,目光中滿是刮目相看之意。
賞賜下來的千匹絲絹,他吩咐下去,讓軍中將士的家屬紡織。
雖然這絲絹對軍中將士無用,但卻可以紡織完賣個好價錢,積累自己的小金庫。
如此一舉兩得之事,許十安自是樂見其成。
許十安伸伸懶腰,從靠椅上坐起來。
從魂穿那天開始,這是他第一次安穩休息。
但他並不打算一整天躺在靠椅上,那具蜥蜴族的屍體,他心中早已做好用處。
“方林,你在此看著場子,我還有事要忙。”
許十安朝旁邊的方林招招手,自己站起身,離開了折衝府的校場。
那具蜥蜴族的屍體,存放在他昨天睡覺的房間裡。
許十安小心翼翼地摸回房間,輕推開門,謹慎地往裡看了一圈,發現兩女不在,才徹底鬆了口氣。
“老大,您找我?”
門扉之外,一道魁梧的身影走近,是拓跋武。
他毅然決然地剪去了那標誌性的長辮,儘管此後換上了漢人的衣裳,但舉手投足間,依舊流露出一股揮之不去的遊牧民族氣息。
“進來吧。”
許十安平淡地吐出三個字。
拓跋武微微俯身,對於他一個九尺的人來說,這房間的橫樑太矮,只要稍不注意,就可能與房梁來一個不期而遇的“親密接觸”。
許十安失神盯著地上的屍體。
“你,可還記得,用刀砍在這東西身上會有什麼感覺?”
拓跋武默默開始回憶。
“想當初,俺也是族中摔跤的好手。”
“最初遭遇這玩意兒,俺和族人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的鎧甲如此堅硬。”
“只記得一刀落下,這畜生毫髮無傷,反倒是俺的手臂,都被反震之力震麻木。”
許十安默默點點頭。
這和他當初對抗蜥蜴族是同樣的情形,他朝蜥蜴族的背部一刀揮去,刀斷了,手麻了,蜥蜴族卻還在活蹦亂跳。
不過,這也讓他更加認定他心中的想法。
拓跋武見許十安不說話,於是問。
“老大,所以您叫我來這裡,是作甚?”
許十安笑了笑。
“若是隻有出現這種情況,我只會覺得這刀太爛。”
“但如今聽了你的描述,再加上此前的經歷。”
“看來這畜生,確實有幾分本事。”
許十安又低頭看向地上的蜥蜴族屍體。
“今天叫你來,就是要將這畜生剝皮去肉。”
許十安微微一笑,但拓跋武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
拓跋武想半天沒明白,只能虎頭虎腦地問。
“老大,您是要吃了這東西解恨嗎?”
許十安原本期待的目光落空,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拓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