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我要吃它?”
許十安一手拍在臉上,他有些無奈。
“這畜生的皮毛竟然如此堅硬,若是做成鎧甲,定能在戰場上以少勝多,力克敵軍。”
拓跋武恍然大悟,連忙拍拍腦袋。
“俺怎麼想不到呢?”
拓跋武俯下身去,正準備動手處理蜥蜴族的屍體,可卻對它背上的尖刺犯了難。
“老大,這些……”
沒等拓跋武說完,許十安就打斷了他。
對於蜥蜴族身上的尖刺,他也早早就規劃好。
自己的箭術一絕,經過與蜥蜴族一戰,他也明白,對付這東西,遠端作戰要比近身搏鬥安全很多。
而自己有了一把好弓,卻一直稀缺好箭矢。
這蜥蜴族身上的尖刺,便可製造成箭矢。
“我的箭術,想必你也領教過幾分?”
許十安驕傲地揚起下巴,姿態高昂。
拓跋武這次聽懂了,但他看上去有些氣憤。
許十安一愣,細一想,才發現自己說錯話,只能尷尬地笑笑。
“拓跋兄弟,你就在此,我還有要緊之事,去去就回。”
說罷,許十安急忙跑出房間,晚一秒,他都怕拓跋武翻臉。
其實嘴上說有事要忙,許十安還確實有事。
田地賞賜下來,他要去親自視察一番,看看土地的質量。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依照軍中將士的指引,來到百畝田地處的許十安,徹底看傻了眼。
放眼望去,這些土地,還不如直接說成是沙漠!
暫且不說沒有水,這土地,臨近邊域,只怕是種地的時候會掉了腦袋。
折衝府中有十匹戰馬,再加上之前的三匹,一共十三匹馬。
許十安發令下去,每天兩名將士輪流巡邏,一旦發現異族,便可上報。
知道巡邏有賞賜,軍中將士都爭著去。
至於水,許十安清晰地記著,這裡原先明明是有一條生機勃勃河流流經。
可現在,溝渠裡空無一滴水,只有惡臭的牲畜糞便。
目光掠過這片荒涼的景象,不遠處,一個種地人的身影映入眼簾,許十安連忙上前詢問。
“老鄉,您知道這溝渠為什麼沒有水嗎?”
種地的人流著大漢,見到一身軍裝的許十安,嚇了一跳。
“軍爺,俺也不知道啊,這河幾年前就沒水了,不是俺乾的啊。”
許十安雙手託顎,心中暗自思量,老鄉所言非虛,這條河確已沉寂數年,再無往昔潺潺流水之音。
然而,一條河流怎麼會悄無聲息地消逝於無形?
在這幾年間,除了幾場肆虐的蝗蟲之災,此地並未遭受旱災。
懷揣著滿腹疑惑,許十安沿著往昔河道的痕跡,一步步向上游探尋。
直至行至源頭之處,他才發現河流“消逝”的真正原因,水源竟被悄然改道。
他緩緩跪下身來,仔細審視著那被改變的河流軌跡,心中五味雜陳。
這改道的河流,流向洋縣的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