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是回門之後才動手的,這次竟然這麼早。
快點再快點。
他像是感受不到人一樣拼命的抽打著馬屁股只盼望著能快點到。
另一邊。
江亭鶴和小江騁已經上了馬車,得知蕭意晚是騎馬走的,臉色陰沉。
“爹,咱們也騎馬吧。”小江騁突然開口。
江亭鶴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很關心?”
“才不是呢,那個壞女人死了才好呢,只是不想讓其他人沒了命。”小江騁彆扭的開口眼睛飄忽不定,看向一旁。
江亭鶴勾了勾唇,然後騎上一匹駿馬,帶著小江騁向城外狂奔。
侍衛小廝看到這一幕,也騎著駿馬跟在後面。
……
風好涼呀。
父子二人披著斗篷,仍然能夠感受到那些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身上。
小江騁腦海中想著蕭意晚所說的那些話,從小受了那麼多委屈,而且住在那種破地方,壞女人還挺慘的。
小小年紀的他還沒有成為那個殺人如麻的壞蛋,人之初,性本善,心裡莫名的擔憂起來。
馬兒一路疾馳,結果他們到郊外時去看到道路旁,兩個女子狼狽的摔在地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江騁渾身緊繃一下,“爹,是那個壞女人……”
江亭鶴翻身下馬,大跨步走過去。
蕭意晚緊閉雙眼,昏迷不醒,而一旁的小丫頭則是清醒。
“求求你了恩人救救我家小姐和我家姨娘吧,我家小姐從馬上摔下來,為了保護我腦袋撞在了石頭上……”
小丫頭氣若游絲,聲音小的很。
江亭鶴依舊聽得一清二楚,得知蕭意晚是為了救小丫頭才受傷,心頭微動。
小江騁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抬起蕭意晚的腦袋,看到後面的血嚇了一跳,“爹爹受傷了好多血。”
昏迷中的蕭意晚腦袋被晃來晃去,強撐著睜開眼睛,對上江亭鶴那雙深邃的眸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面帶懇求,“送我去莊子,送我去莊子……”
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
夜幕降臨。
外面狂風呼嘯而過,屋內溫暖如春。
放著四五個碳盆裡面放的銀絲炭,一點菸也沒有,燒的旺盛,將整個屋子烘的暖暖的。
小江騁坐在一旁,手託著下巴,無聊的晃著小短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蕭意晚,“爹爹大夫說流了那麼多血會死的,這個壞女人會死嗎?”
說到死的時候,他自己都沒留意聲音,竟然帶著幾分顫抖。
江亭鶴搖頭,“不會的。”
床上的蕭意晚,“……”
這兩個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自己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不能說點吉利話?
不過,看得出來,他們還是關心自己的。
想到姨娘,她眼睛轉了轉,哽咽得驚呼。
“姨娘不要死,姨娘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好害怕,夫君,夫君救我……”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不好?我好害怕呀,夫君救我姨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