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馬球賽僅剩三天,姚錦芊打算臨時抱佛腳,又去找了馬場練習騎馬。
馬還是魏肆辰的那匹玄螭寶馬,這一個月來,魏肆辰自從鄒嫣嫣一事後,就再沒來教過她騎馬,莊禾蕊偶爾會出來教她一些指令,多數情況下,還是姚錦芊自己瞎琢磨。
好在玄螭十分通人性,從來不會表現出不耐煩,姚錦芊此時已經可以熟練地騎著馬跑上好一陣子了,速度算不上快,但在馬球賽上裝裝樣子還是足夠了的。
也不知是誰傳的訊息,莊禾蕊聽到姚錦芊在這裡,沒過多久也趕了過來,打算教她打馬球。
“錦芊,今日我教你一些打馬球的步驟,其實很簡單,你有武學基礎,只要不求奪冠,三日就能差不多學會一些基本動作了。”
莊禾蕊今日臉上的黑眼圈看上去比以前又重了些,姚錦芊有些擔心:“莊姐姐,你看上去這麼疲憊,要不今日就算了,回去歇歇吧。”
莊禾蕊卻執意翻身上馬,拿起檀木球杆:“馬球這種事教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我不放心別人教你,自然是自己來最安心。”
姚錦芊鼻尖一酸:“莊姐姐,謝謝你。”
莊禾蕊擺了擺手:“別跟我來這一套,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這師父,我可是當定了!”
“好嘞,師父!”
莊禾蕊給姚錦芊演示了幾遍,又手把手教她打了幾次,兩日之後,姚錦芊就已經學得像模像樣了。
莊禾蕊對姚錦芊這悟性讚不絕口:“太厲害了錦芊,看來你對打馬球很有天賦啊!”
姚錦芊被誇得信心大增:“那照你這麼說,我能在馬球賽上奪得第幾名?”
“額……這個嘛……”莊禾蕊支支吾吾,“奪得個參與獎還是湊合的。”
姚錦芊:“……”
莊禾蕊見姚錦芊這副失落模樣,補充道:“馬球這種東西都是從小學才能學好,像你這樣一個月學騎馬,短短几天上手馬球的,已經是天賦怪了好吧!”
姚錦芊笑嘻嘻道:“都是師父教得好!”
“就你嘴甜!”
莊禾蕊丟下馬球杆,和姚錦芊一同坐在馬場旁的休息亭裡。
姚錦芊看著莊禾蕊略顯疲憊的神情,知道她一直在為莊家找證據翻案一事發愁,心裡那句話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莊太尉被誣陷貪汙一事,陛下是知情的,只不過將計就計,假借流放之名派遣莊太尉在邊關辦事。
可姚錦芊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莊禾蕊,如果她將這個訊息告知莊禾蕊,一旦有一絲一毫的露餡,反而會置莊家於險境,讓莊太尉與魏肆辰的苦心謀劃白費。
想到這裡,姚錦芊又咽下了那番話。
罷了,不管如何,此時找到林家陷害莊家的證據才是關鍵。
很快就到了馬球賽的日子,如今已是初夏,天亮得比以往都早了些。
姚錦芊換了一身騎裝,就去大慶殿與魏肆辰一同接待梁國使臣。
魏肆辰端坐龍椅,玄色冕服上金線繡制的龍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姚錦芊垂首坐於魏肆辰左下方,聽到已經有大臣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了。
“都幾時了?那梁國使團怎麼還不來,莫不是根本就沒把我大彥放在眼裡?”
“小小梁國,就會耍些不該有的威風!”
……
又過了好一會兒,殿外方傳來通報聲:“梁國使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