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芊都這麼明說了,俞聽溪也不好遮掩:“姚姑娘,不瞞你說,我在冷宮雖然待得時間久,平日裡也常聽聞後宮裡的一些八卦。”
莊禾蕊:“啊?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俞聽溪沒有回答莊禾蕊的話,接著道:“其實……我之前一直覺得,像姚姑娘這樣頗有手段的女子,不管到什麼地方,都很難放棄追求了這麼久的東西。”
俞聽溪這一席話說的隱晦,姚錦芊卻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原主的確是個手段狠辣且有野心的主兒,如今她到冷宮來卻整日只想躺平,與原主判若兩人。
加之如今陛下對她意義不明,在外人眼裡,她或許還是那個用盡手段想要勾引陛下的惡毒錦嬪,只是更加心思深沉了。
姚錦芊苦思冥想,最終嘆了一口氣:“或許受了一次打擊,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吧。”
俞聽溪:“那姚姑娘的這一身武藝,是從何處學來?”
姚錦芊呼吸一滯,她作為一個學過散打的體育生,剛來冷宮時為了自保下意識出手還擊,根本沒想這麼多。
如今一想,原主家中世代為文官,不似莊禾蕊那樣的將門之女,照理來說,原主根本沒有機會接觸武藝。
姚錦芊實在想不出理由,於是開始胡謅:“我小時候做了一場夢,夢裡出現了一個白鬍子老道人,那老道說我根骨極好,適合練武,於是就在夢裡傳了我幾招。”
姚錦芊說到這裡,用力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方才忍住沒有笑場,面不改色道:“我當時對此十分感興趣,就讓父親去尋了幾本關於武學的古籍來,日日照著練習,練會了些皮毛。”
古人相信鬼神,她的這一席話雖然有些扯,但是……總有一點點說服力吧?
姚錦芊心中正有些不安,卻聽莊禾蕊道:“好了好了,回頭是岸,改過自新就是好人,俞聽溪,你為何總抓著錦芊以前的事不放?”
俞聽溪對姚錦芊屈膝行禮:“姚姑娘,此前懷疑你,確實是我的不是。”
姚錦芊連忙道:“俞姑娘不必如此,我並不在意。”
俞聽溪和莊禾蕊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紛紛離去。
雪媚娘又開始蹭姚錦芊,姚錦芊趁著柳兒和棉兒不在,抱著雪媚娘狂吸了一番,一邊親一邊道:
“乖乖,怎麼就這麼可愛呢?怪不得,連暴君都招架不住!”
雪媚娘被這麼一陣狂吸,又開始掙扎了,伸出爪子使勁撲騰,卻被姚錦芊按了回去。
“呀,又不要抱了?你白日裡可不是這樣的啊!”
“啊啊啊~小貓咪,躲什麼?出了這個屋子,你想親都不能親了呢!”
……
前來送藥的柳兒和棉兒聽到屋內的動靜,皆抽了抽嘴角。
棉兒:“姐姐,姚答應這麼吸貓,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要進去制止嗎?”
柳兒思索片刻,道:“罷了,安公公派人傳話,說是陛下讓我們好生照顧姚答應,想來姚答應已然得到聖寵,我們可不好再招惹她,這一次……就算了吧。”
兩人正說著,屋內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喵叫,伴隨著姚錦芊“嘿嘿嘿”的邪笑。
棉兒整個人都是一哆嗦,將手中的湯藥遞給柳兒:“姐姐,你去送藥吧,這個姚答應……實在有點恐怖。”
柳兒不接,轉身就走:“晚點再來送藥,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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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
魏肆辰處理完了一天的政務,安順端著後宮嬪妃的玉牌走上前來:
“陛下,今日要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魏肆辰伸手,直接摩擦過一個個玉牌,眼底卻是無波無瀾,甚至升起了一絲厭惡。
忽然,臉上再次傳來柔軟而溫熱的觸感,女子的唇瓣親吻著他的面龐,親得他心裡發癢。
魏肆辰一閉上眼,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了姚錦芊那兩片唇,薄厚恰到好處,晶瑩水潤,不點而朱。
很快,腦海中的畫面一轉,魏肆辰又回想起那日,女子剛從水裡被撈上來,渾身溼淋淋地躺在他懷裡,長而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水珠,那雙溼漉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