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太過清澈了,清澈到他在她的眼裡看不到一絲慾望,一絲貪念。
魏肆辰感覺自己的身體愈發燙了,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魏肆辰閉上眼睛,感受著她的存在,不受控制的想要離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陛下?”
魏肆辰被安順的一聲呼喚拉回到了原地,猛然睜開眼睛,緊緊攥住雙拳,讓指甲陷入肉中的疼痛逼迫自己恢復冷靜。
魏肆辰覺得,自己似乎真的瘋了。
這麼久以來,從未有過一個女子令他產生這樣的反應。
“陛下今夜,可要選擇一位娘娘侍寢?老奴聽說,惜妃娘娘近日甚是想念陛下,今日還親手做了羹湯,想讓陛下嚐嚐呢!”
魏肆辰站起身,看也不看那些玉牌:“擺駕,去冷宮。”
安順愣住了,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可聽到緊魏肆辰接著的一句話後,安順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罷了,不必太過張揚,安順,你一人跟著就好。”
只讓他跟著,陛下此行的意思不就是秘密行動?
放著後宮裡這麼多妃子不要,秘密地前去冷宮,為的是……姚答應?
魏肆辰已經走到了殿門口,見安順還停留在原地,皺眉道:“還不快跟上來?”
安順一個激靈,急忙快跑著跟了上去。
殿外,一個小宮女遠遠的看到魏肆辰帶著安順走出來,卻是朝著冷宮的方向走去,驚得捂住了嘴,腳步匆匆地趕去會寧殿。
會寧殿內,林惜莞擺弄著桌上的碗筷,對身邊的照月道:“照月,你說,陛下今日會來會寧殿麼?”
照月不假思索道:“自然,如今桑妃失寵,奴婢已經按娘娘說的,委託安公公在陛下面前替娘娘說話,陛下許久未見著娘娘,聽到娘娘的心意,定是會來的。”
林惜莞抿唇一笑,今日她特地換了一身清純的衣服,殿內也調了恰到好處的薰香,重獲聖心,不在話下。
忽然,一個小宮女跌跌撞撞跑了過來,面上有些驚恐:“娘娘,不好了娘娘!”
林惜莞蹙眉道:“什麼事?”
宮女跪在地上,將剛才的所見所聞盡數說出:“陛下今日未翻牌子,奴婢看到陛下只帶了安公公一個人,似乎……”
林惜莞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似乎什麼?”
“似乎,朝冷宮的方向過去了……”
林惜莞聽聞此話,差點暈厥過去:“什麼?去冷宮了?”
林惜莞聽到桑憐容因為觸怒陛下被關了禁閉這個訊息時,還很是激動。
她想著照月的激將法果真有效,終於除了桑憐容這個禍患,姚錦芊這個冷宮裡的小小答應就不足為懼了。
可沒想到,陛下竟當真如此在意姚錦芊?
當初她以流產之由陷害姚錦芊,陛下只聽她片面之詞就下旨將姚錦芊打入冷宮。
可是如今究竟是為什麼,陛下會忽然對那個女人起了興趣?竟三番兩次跑到冷宮去見她!
林惜莞嫉妒得一顆心像是被千萬螞蟻啃噬,渾身血液都在不甘、痛苦。
照月神情凝重:“娘娘,若這個月還未能奪回陛下恩寵,老爺那邊……似乎有些不好交代了。”
“閉嘴!”林惜莞憤恨地將碗筷摔在地上,“你去跟父親說,不必他掛心,我自有策略。”
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若回頭,便是萬丈深淵。
除了奪回帝王的寵愛,坐上那個萬眾矚目的後位,她早已沒有退路了!